站在三楼上,以歌望着一楼的正厅,二楼的雅座,心底掠过一阵激动,这个结构像是一个戏院,楼下坐宾客,二楼是表演台,三楼便是达官贵人的高位座。
“少爷,老爷回乡下看望夫人了,这是老爷留下的书信,并交代少爷收点性子,少出门游玩,多费些心思打点茶馆之事。”身后走来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欠身说。
“知道了。”少亭接住书信,将之放入宽大的衣袖中,又继续持扇子扇着风。
老头退下后,以歌将手搭在少亭的肩上:“谷兄,看这里的摆设和人流,你家茶馆像是只接待有钱有地位的客人。”
少亭当即被惊了一下,睁大的双眼看着她的手,接下来看着她,似有一些不太适应。
“你可千万别多想,我这人从小快言快语惯了,不太会压住这性子。”以歌赶紧解释了一句,然后嘟咙着嘴对他笑了笑,最后才发现是她的手惊住了他,并有些害羞地放下手来。
“何兄有何高见?”少亭缓过神来,不紧不慢地问道。
“没,没高见。”以歌本想立马说出她那具有建设性的计划,但毕竟跟他不熟,万一人家不乐意,且不是把机会给掳走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冒不得一点风险,要么就干成了,要么就不干。
…
长里县,府衙
萧子时坐在县令大人的一旁,旁听县令审理下面的嫌疑犯人。
犯人张大贵磕头解释:“大人,小人昨日路过春和院,是想进去找李小灵,但想到近日发生了多人死亡事件,便又犹豫了。小人是一个怕死之人,怎敢去杀人呢?借我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
“犯人张大贵,据知情人士透露,从出现第一桩命案开始,而且每次有人暴毙身亡,你皆出现在案发现场。”县令大人用力的一拍,“你敢说这是凑巧吗?”
“小人每天去茶馆说书,茶馆到小人的住处,春和院是必经之地,小人也无可奈何。”张大贵磕头,双手撑着地,“小人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萧子时正襟危坐着,双眼一刻不停歇地盯视着张大贵,每个眼神和每个轻微的动作变化,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确实找不出张大贵哪里有问题,解释越是不露痕迹,他越觉得有蹊跷,像是特意而为。
一般的平民百姓跪在这里,是害怕与不安,但张大贵则完全相反,似乎这说辞早已了然于胸。
“大人,小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说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杀只鸡都害怕,何来杀人一胆?小人在长里县生活于几十载,靠的是这张嘴糊口,整条街上无人不知不晓,大人可派人仔细打听与街访。”张大贵说的一板一眼。
案情进入了死局,县令大人转过半身看萧子时指示。
萧子时站起来,对县令长之辉说:“既然没有证据证明张大贵杀人,那就放了。”
县令大人吃惊地想说什么,看见萧子时离开,便大声说:“案情就审在这里,但这并不能说明张大贵就是无罪。”
“萧王殿下英明,大人英明。”张大贵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