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了两声,花白的胡子颤了颤,天机子啧啧摇头,似乎对舒夜谭的做派非常的无语。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开玩笑!”
舒夜谭也摇头:“这么多年,我发现我这根本不是开玩笑。”
“那是什么?”
“这是情趣,懂不懂?人活着要有情趣!”
“情趣?”
天机子脸上稍有愕然之色。想起当年这家伙上树摸鸟,下水捞鱼,去行走俗世和混混打架,什么时候懂得情趣了?
又是笑着摇头:“情趣就情趣吧!”又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叠豆腐拌香椿,“这个不错,初春的时候摘下来的,一直用秘法保险,新鲜劲儿跟刚摘下来一样,多吃点儿!”
说着自己先夹了一筷子,仿放在嘴里咀嚼,脸上满是享受的神色。
接下来二人推杯换盏,一壶酒渐渐到了底。天机子又叫来周琼,在装了一壶酒,直到天机子看舒夜谭有了醉意,方才作罢。
舒夜谭醉眼朦胧,道:“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可真不好,等会要是跟你说什么,岂不是很容易说漏了嘴?”
舒夜谭舌头有些大了,说话不怎么清晰。说完身子还摇晃了两下,差点趴在桌子上。天机子眼疾手快,起身伸手扶起他,又坐回原处。
“又不是我逼着你喝,你怪的谁来?”天机子则是红光满面的模样,“你啊,不如当年了,当年你可是连喝一坛子酒,都不脸红一下。”
其实舒夜谭如果实力还在,即便不用法力逼出酒气,有强悍的身体硬扛着,也不会喝了这点就变成这样。而造成舒夜谭实力全无的根本原因,便是这位天机子师兄。然而,天机子说这话时,脸上并无愧疚的神色,有的,只是一片坦然。
舒夜谭听他如此说,也不旧事重提去挽回一点面子或者损失。却是脸色一肃,道:“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说说,你让人把我弄过来,究竟意欲何为?”
这是整体,两人喝了酒,叙了旧,仅存的那点同门之情已经在酒桌上全了,下面,便是要扯开脸上的虚伪的时候。
天机子并不懊恼的摇了摇头,道:“你这家伙,总是那么性急,师兄我好不容易能找个说话的人,陪我多聊聊不行吗?”
“不行!”
“诶,那好!”
看舒夜谭坚持,天机子也不勉强,答应道。叹了口气,却又说了句与之前的话毫不相关的事。
“你可知道,我当年为什么那么做?”
“你说那件事?”
“不错!”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因为你是一个疯子吧,这损人不利己的事,你干的也不止这一件!”
舒夜谭冷笑不止,两人之间再也不复刚才的和谐氛围。
当年天机子要进行一个屠尽千万人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几乎没有受益者,他不是疯子是什么?
天机子脸上恰到好处的闪过一抹惭愧,陈沉声道:“这天下间的灵气越来越稀少,别人不知道原因,但我们天机门的人却是绝对知道的。那是因为,在两千年前,我天机门的一位前辈,强行关闭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