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一关，因果报应便皆不存在，连天道所规定的大劫也不存在了。你可知道，这样的话，有什么后果？”
天机子提问一句，却没等舒夜谭回到，继续说道，“开始之时，那自然都是好事。那天地间应该爆发的灾难，许多都没有爆发。但是以后呢？天道之力在天地间彻底消亡，天地之劫再也却也不会消亡，之时没了天道的控制，便会被压制住罢了。”
“但是，什么东西是能彻底压住的？等天地之劫积累到一定程度，必然要冲开天道，再临人间，到时候。恐怕便是真正的末日了！”
此话说完，舒夜谭震惊莫名。天道被关闭的事情，师傅是说过，只是说的却不多，自己了解的也不多。如果真是天机子说的这样，恐怕还真不是好事。
而且，近些日子，自己总感觉一股大劫就要降临，难道，累加的天地之劫的力量，就要冲开天道，再临人间？
天机子看了舒夜谭一眼，继续说道：“我所做的，便是在这人间制造一场大劫，以大劫之力冲开天道，这样的话，即便天地之劫，再临人间，也不会造成太多的损害。却不料，事情还未成功，便被你阻止。唉……”
天机子长叹一声，舒夜谭久久不语，两相沉默。天机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敲击在他心上一般，让他心神震荡。
想要反驳他，但是即便没有修为，他还有强大的灵觉，让他能知道天机子并没有撒谎。可是，自己一直以来秉承的信念，难道是错误的？
难道，天道，便要让天下生灵涂炭？
舒夜谭脸上的挣扎之色越来越浓，过了许久，才涩声道：“我天机门的前辈，关闭天道，便是看天道无情，要以自身代替天道而行，这是慈悲之举，怎么会是如你所说那般？”
天机子不答，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没有一丝动摇。舒夜谭最后的那丝坚持也瞬间被天机子的坚定摧垮。
又是一阵沉默，舒夜谭才道：“既然如此，你要我来做甚？你开你的天道，只要别伤着我的人，我也懒得管你！！”
他毕竟是天机门的人，不管是信奉天道，还是信奉自身代表的天道，不会做太多小女儿情态，只是，毕竟他有放不下的人，便是他的孙女。
天机子给舒夜谭再倒了一杯酒，道：“上次我想开天道，你忘记你做了什么？你可是在前辈的九百九十九道封印之上，又加了一道。那是你的独门封印，我可没法解开！”
“你难道想让我解开封印？”舒夜谭怒道，也带着不可思议：“你又不是不知道，施加那道封印，已经差点让我油尽灯枯。之后，你又逼我发誓，誓言在身，即便我修为仍在，也没那个能力去解封印！”
“我要你解，自然是得先给你解开封印。”天机子拿出一个黑色罗盘。
那罗盘为铜质，上面满是斑斑点点的绿锈，看起来颇为普通。舒夜谭大惊：“天道罗盘，怎么在你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