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内心千转百回,她该怎么办?花歌是执意要去的,可他经脉尽断,去就是凶多吉少,不去他会悔憾终身!
月芽双眸含泪,咬牙不舍的点了点头“待声音远去,我就带着人马绕道往南走。”
花歌装着笑得灿烂,如三月里的暖阳,刮了刮月芽的鼻尖,夸“小萝卜头果真聪明,晓得我在想什么,放心我定会留着一口气回来,到时候你就当是神仙把我再救一次就是。”
音毕,月芽来不及嘱咐,喉咙里还哽这一句小心,花歌已然头也不会的起身,喊道“我去!”
“我也去!”有些血性的李二麻子也跟着花歌立了起来,随身喝道。
终于在花歌开了一个好头的情况下,有那么零星的十几人也站了出来,花歌清点好人数,不到一刻就跟着杨旭去了反坡。
另一个山坳处两拨人马已然打在了一起,隐秘在岩石后的杨旭,眼尖一眼瞧出了此其中一队人马的穿着“是郭琮的人马。”
“郭琮能得了东部世子的令牌,怎么还能在东部的地界上和人打了起来?”趴在草里的花歌,挪向着杨旭身边几分,压低了嗓子问道。
“东部狗咬狗的例子又不少,怕是遇上了。”杨旭推测道。
“那到是好,全死了,我们就安全了。”李二麻子不合时宜的笑着插了一句嘴。
杨旭肃穆起了脸,暗骂不好,这东部的军队是要将郭琮杀个干净,眼见郭琮的人马被对面的人马压着打,郭琮的三百人被陈忠的六百人围着圈,却独独不断留了一个口子,这一行人马不得不向着杨旭这头靠了过来。
低声喝道“别出声,人马要过来了!没我的指令不许出声,我下令就跟着我跑。”
李二麻子一个没打过仗,肚子里没点兵法,自然不晓得杨旭这是要做什么,一脸困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才来又要跑,难不成就来看一眼热?
就连花歌也有些不懂,若是保后方平安,应该先去跟对面打个照面再跑,将人引到别处。
只有从军多年的杨旭晓得,两方打的不可开交,如是一般的打法,可能还想活捉了郭琮,可刚才那种围攻方式,明明就是一点一点的吞噬对面,不将所有人围圈而打,而是给人一线生机。
正事这一线生机,不会给郭琮的兵背水一战的信念,反而揣着希望打得不狠,这样的持久之下,往往最能将人吞噬干净。
此时杨旭几人俯冲而下,只会被当成郭琮的救兵全权歼灭,杨旭这才改了主意。
冷兵器的碰撞声渐渐靠近,听得李二麻子一众人心惊肉跳,杨旭准备打手势的手也紧绷着,带着几人缓缓向后退去。
令人欣喜的是,从侧边突然冲出一队蒙面的人马,打散了阵型,说来也奇怪,若是来解救郭琮人马的,可这队人马并没有拼杀的厉害,只是撂倒了挡住的人,冲着郭琮而去。
乱战之中,郭琮也没了方向,自己的副手见其他人马来救人,砍到东部的两个敌军,扯着嗓子“大人,有援兵!你先走,我们断后!!”
郭琮也怕陈忠擒获自己要挟东部,便伸手一跃骑上了一匹马,丝毫没有犹豫就往后退去。
陈忠见势不对“别让郭琮跑了!”
陈忠的人马,打的越狠,都冲着郭琮靠了过去。
亏得突进而来的人马,将追赶而来陈忠的人马全部挡住了去,直让郭琮一人往南而去。
郭琮一路狂奔,以为自己要脱困。却被另一队陌生的人马一字排开的挡住了去路,逼迫的郭琮不得不勒停了马,紧握着钢刀准备殊死一搏。
郭琮以为是陈忠的伏兵,便狂笑一声“小崽子们,爷爷今天就取了你们的狗命!!”
郭琮也算是北部的将军,自然有着军人的傲气傲骨,就算死也要轰轰烈烈的死。
一痛夹马肚子,马儿似飞剑一般奔现那队人马,只见为首的头领猛的掷出手中的钢刀,精准的砍断了郭琮的马腿,马儿冲着前面一跪,郭琮整个人从马上翻摔了下来。
“郭将军,我书信给您报信,您怎么到是要和我喊打喊杀了?”冷清的少年声从人马的后头传入郭琮的耳朵。
郭琮用钢刀抵着地面,忍着刚才的疼痛,缓缓的站了起来,抬眼看向对面。
一字排开的人马,让出了一条道,只见玉面少年白衣飘飘的驱马走到了前头,格格不入的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
来的少年正是,前几日偷跑出福林城的魏景。
郭琮有些意外,暗中不明书信告诉自己有诈的人居然是一个年纪如此轻的少年,就是书信里面的内容,才让郭琮下定决心,彻底与陈忠闹翻,拼死逃跑。
“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又有何目的。”郭琮虽然深陷危机,但是思绪丝毫没有混乱,东部出现的人他一概不信,手中的钢刀一直未离过手,就算从马上摔下,也是死死的拽在手中。
魏景轻藐一笑,问道“郭将军到真是勇猛无敌,想以一人之力灭我数百人的手下。”
说话间,魏景的眼神落到了郭琮的手上的钢刀,郭琮心中一颤,的确自己已然是少年的陷阱中的猎物,若是要杀,何必和自己多费口舌。
这番话,就是在给郭琮机会。
郭琮也是聪明人,也猜到了刚才救自己出困的人马,定也是眼前这位少年的人。
便一扔钢刀,以表示自己没有敌意,问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写那封书信又有什么意图?”
听着郭琮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也很是满意,看来接下来的谈判应会随了魏景的心愿。
魏景翻身下马,对着郭琮做了一个辑,一派谦谦公子的做派,客气道“我叫什么并不打紧,书信中我也写明,你中的乃是醉三日,此药想必你也有耳闻。”
说醉三日,郭琮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生气东部人如此算计他。郭琮也晓得醉三日乃是东部军中对付敌军的手段,可他万万没想到会被陈忠摆了这一道,白白拿了自己的粮食。
魏景暗笑,拍了拍手,传人端上了前日去龙骑古道驿站取剩余的一坛子酒“我知你不信我,我已然把那日的证物拿来,你拿着回去顺便找个医者验验便知。不用我多说,你也晓得此药乃是东部军中暗自使用的东西,普通人定是配不出来的。”
肖堂果然厉害,还未等魏景吩咐,就早早的等陈忠人马撤离驿站之时,派人取了酒坛子去验,又将证物交给了魏景,这魏景才书信一封,帮郭琮下定了决心出逃。
“郭某就谢过公子。”郭琮嘴上道谢,心里却是恨的牙痒痒,一把接过了证物问“公子不会只为解我一个大老粗的惑?有什么其他要求,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