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的电闪雷鸣之后,克利切的人生轨迹被改变了,他也算是被迫加入到了庄园的游戏之中。
“天呐,克利切!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成了这样!”这天与克利切偶遇的朋友魔术师罗伊问。
“我真幸运呐,罗伊!”克利切抓住罗伊的手腕说,“我最近受到了点麻烦,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需要做什么?”
“请把我送进监狱。”
……
“珞琳,请帮我把手钳从二楼拿上来,谢谢。”卢基诺从房间门口向楼梯口喊道。珞琳给他拿来了手钳,站在旁边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约瑟夫最近没有什么异动吧?”
“哪位约瑟夫,先生?”
“那个有照相嗜好的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老头子,真是没一点出息!”
“与您说的正相吻合,先生。他现在依然在研究他的摄影技术,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有什么变故。”
“好好好。我听说最近那位捐给你们孤儿院的‘慈善家’被抓起来了?”
“主教认为他恐怕是在自保,先生。”
“这也与我的想法正相吻合!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让他的孩子们逃过了那可怕的触手,却又亲手送到了我的实验室里!”站在一旁阳台上喝着罗宋汤的巴尔克说。
……
“这种电疗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如果再进行下去的话,她很有可能会吃不消的!”一个修女指着电椅上的小女孩儿――贝莎·里奥,向杜克主教恳求着。
“没事的米勒!我想你很清楚这几天内我们付出了多少代价,而她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放心!无论是否真的会发生意外,我们都在一座桥上,你若没了,我们也将不会存在。”
“好吧……哦,对了,这是皮尔森先生给您的信。”说着,米勒把皮尔森的信件递向杜克主教。
“不用看了,这种事情你就看着随便处理吧!你们找到琼斯医生了吗?”
“啊,我正要跟您说呢!她失踪了,因为她的生意出了点意外,有一个孕妇死在了她的病床上。她临走时还分别给了我两封信,一封是关于那些精神发生问题的孩子的,另一封则是关于93号病人的。”
杜克用手支着额头说:“不用递给我了,前一封的内容我能想到,另一封嘛……你就直接告诉我内容吧!”
“她认为93号病人的夸大妄想症虽然极其严重,但是其却真的可以以某种方式任意出入疯人院,甚至那名孕妇的死就和他有关系!”
“哼!一派胡言!一个个真是都被吓疯了!他根本不可能从这里出去,除非是做梦!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他在不在!”说着,杜克就带着珞琳修女大步流星地走向93号病人的病房。
马上,还有一个拐角就能看到93号病房了。突然,一道银光“唰”地划下,一斧在主教胸口劈出了一汪血泉。然后又挥舞出了道道银光,砍出了一片又一片血滩。
就在这一天,93号病人库特·弗兰克彻底逃出了疯人院。同时逃出的,还有一个叫丽莎·贝克的小女孩儿,也就是我们的园丁小艾玛。在事后,疯狂行凶的凶手被幸存的教会成员所处决,至于他是谁,我们后面会做出交代。
……
“诶!话说,您觉得库特讲的故事,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饭后靠在墙边闲聊的维克多忽然问同样靠在旁边的波马寇。
“依我看,六分是假,三分是真,还有一分,似假非真。”
“哪里是假?哪里是真?哪里又似假非真?”维克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抽出并递给波马寇一根烟。
波马寇顺势接过来放进胸兜里,接着话茬说:“藏商以前是真,白沙街以后是假,唯有藏商到白沙街这一段,我觉得不是夸大妄想症所能想出来的。”
“可毕竟你我都不是妄想症患者,难说他的病情就极为严重呢?”
“不会!”波马寇掏出手绢擤了一下鼻子说,“不会,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病,我曾患过轻微的被害妄想症,并承受了巨大的损失……”
“是怎样的损失?”
“我的家庭失去了五分之三。”波马寇又尽力地擤了一下鼻子,看来是季节性鼻炎。
“咳咳,那么……以您的感觉来看的话,弗兰克先生在白沙街的经历应该确实是真的了?”
“我说过,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如真似幻,扑朔迷离’,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他的病到底好没好,而那究竟是他将患病时的妄想想象成了真实的事,还是现在的幻想,我们也无从得知……”
“诶!我们为什么不去问一下艾米丽呢?”维克多说。“唉!伙计,想想看,万一那不是幻想而是现实,那我们岂不是自掘坟墓吗?”波马寇苦笑摊手说。
……
“嘿,海伦娜!你在做什么美食吗?”缩小的库特从调料架上探出半个身子来问在宿舍厨房里忙碌的海伦娜。
“嗯?弗兰克?你怎么在那里?”
“我和这里的老鼠和蟑螂们打了一会儿交道,互相的关系还挺融洽的,他们请我吃豪华的奶酪,但是我拒绝了;不过由于实在是盛情难却,我还是被迫答应今天晚上和他们一起住一宿,这也是考验我生存能力的机会……”
尽管海伦娜任他在那里口若悬河地讲着而没有理他,但弗兰克在问到汤汁的鲜味之后还是问出了一句直插其内心的话。
“尽管他的确很渣,但这确实是给他做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这时海伦娜才用极不经意的语气搭理了他一句。
“想想看,除了中国人以外,谁想得出来拿鸡肉去炖这样聪明的想法!‘煮’可以保留肉的营养部分,而‘烤’则会流矢太多的营养,而只留下美味的精华。不过话说回来,美国的鸡能炒能烤,却一炖就烂;你这是从哪里找的中国鸡?”
“你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真是烦人!”
“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为情人烹调美味了!不过记住,要在东亚人面前多多夸赞他们的祖国,他们很在乎这个,你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说着,库特从调味架上跳下去,又要找新的地方“探险”了。
……
“不好了波马寇先生,还有维克多先生,我刚才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怎么都找不到艾玛了!”艾米丽跑着抓住波马寇的两只胳膊,急得眼里含泪地说。
“啊?!会不会是去哪个我们并不熟悉的地方玩了?”波马寇问。
“没有没有没有!”艾米丽使劲地摇头,像极了一个突然失去孩子的年轻母亲,“我在夜莺女士那里看过了所有的监视器,没有找到她的一丝头发!”
“那就让威克试试吧!”维克多说,“它知道艾玛小姐的气味,应该可以找到艾玛,我们只要跟着他走就好了。”
威克听到主人的这句话,立刻开始执行他的任务,在地上嗅了一阵,然后开始带领三个人寻找起了艾玛。
随着威克灵敏嗅觉的指引,三人走出了宿舍,直面大森林。望着眼前这一串脚印,波马寇嘀咕道:“这是走向军工厂的路啊,莫非……”
“不!我得赶紧去找他!”艾米丽立即冲向军工厂,尽管她未必还记得清那条路该怎么走。
……
“萨贝达先生,你怎么会在那里呢?我们还都以为你不幸遇害了呢!”
“一言难尽……诶!那今天游戏的人……”奈布担忧地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放心吧,他们都安全回来了!”小艾玛对他说。
“啊!那就好!那就好……”
“诶?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记得你的比赛日期不在今天啊。”奈布问。
“呀!”小艾玛突然两手拍头,“我把真正的目的给忘了呀!我得快点回去!”说着,小艾玛立即转身往回跑,若不是奈布及时地拉住她,就真要回到军工厂了。
“你不能去呀!现在那里肯定不止是有那个奇怪的家伙,还有那个‘铁机器人’!你去了一定会被他们抓走,甚至杀掉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要是再不去,说不定要死的就是……克利切先生!再不救他,克利切先生他就……”说着,小艾玛泪流满面大哭起来,奈布也只好先半搂半抱住她,稳定她的情绪,尽管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临场发挥起来效果也并不怎么样。
“放开她!”正在这个时候,艾米丽“及时”的赶到并看到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立即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奈布,再一把把小艾玛抢在怀里,埋怨着艾玛不跟她说一声就乱跑,依旧像极了年轻的母亲埋怨自己的孩子,至少也是大姐姐埋怨抛弃贪玩的小妹妹。
“艾米丽,我的良药……我怕……”
……
“卢基诺,你看到我那个瓶颈又细又长,瓶身又扁又宽而且还装着大半瓶子液体的瓶子了吗?”巴尔克翻找着自己的酒柜子,问旁边书架旁做着生物记录的卢基诺。
“不知道!你昨天不是还问我那瓶柏图葡萄酒去哪儿了吗?怎么又丢酒了?”
“不知道啊!最近这几天我的酒架上已经少了四五个宝贵的瓶子了!”
“说来也怪!最近我们也总是丢东西,我丢了好几袋枣干和杏仁,班恩失去了两块鲜牛肉,杰克的圃园许多花草蔬菜不见了踪迹,裘克也在寻找他的火箭抱枕,谢必安连睡衣都丢了!当然,不是当时他身上穿的那件,不过也足矣见其龌蹉与古怪呀!”
“可是,谁会去偷已经泡了三十年而专门被拿来收藏的板来根水呢?”巴尔克转过身奇怪地问卢基诺。
小贴士:监管者“杰克”的形象主要掺杂了伦敦都市传说“开膛手”杰克、“弹簧腿”杰克、以及美国都市传说瘦长鬼影(也译无脸男、面条人)的形象,前两者都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著名的神秘形象,尽管两者相差几十年(维多利亚女王1837年――1901年在位,年仅20岁时便打响了鸦片战争,后又殖民印度,成为印度女皇,而“弹簧腿”杰克在维多利亚初期,另一位则在末期)。
三者之中,后一者的神秘即恐怖程度都要远超前一者,“开膛手”杰克仅被认为是技术超高且在案发后很快死亡或逃离的凶犯,“弹簧腿”杰克却被很多人认为是外星生物(这一点如果日后有机会我们也会普及)。美国都市传说瘦长鬼影则更是神乎其神,尽管其传说大多只流传于网络,其能力却更加扑朔迷离:有触手、使小孩失踪、在某个森林深处等待着信徒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