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这孩子不好安置。
不知道该如何帮助这个孩子。
但好感度刷一刷可能还是有好处的。
“好感度”这词儿还是505告诉她的,这孩子刚刚见到阮辞歌的时候好感度是负的二十五,阮辞歌提出要带他回家的时候长到了三十五,可回来竟然掉到了负的七十五,之后更是掉到了负一百。这都是505后来才和她说的。
现下这孩子的好感度是负五十。听505说,这个数值大约就是想拿着把菜刀砍死她的程度。
不想死就只能好好对这孩子,好好宠着呗。如果是个大男人还真的让人不好下手,可这孩子才几岁。
拉着这孩子进门坐下。
“魏澜,你可是好点了吗?”阮辞歌说道。
魏澜缩了缩手,低眉顺眼的点了点头。
“魏澜已无大碍。”
这孩子和阮辞墨一样的年纪,活的是在有些拘谨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孩子实在是太不会接话头儿了。
“呵……呵呵,那就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让青桐给你找一些简单的事情,你还小……”阮辞歌干巴巴的笑着。
“……小姐,我已经十二岁了,算不上小。”魏澜有些受不了阮辞歌总是说他年纪小之类的话。
“那也小啊,才十二岁。”阮辞歌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现代那个成年的黎歌,阮如玉和阮辞砚早熟,思维比自己还清晰,个子也比自己高,把对方当姐姐是无意识。
可魏澜比自己还挨一个头,又瘦又小,年纪也真的比自己小。
“小姐,十二岁普通人家的孩子都在商议婚事了,算不得小。”魏澜侧了侧脸,真的是顶着软乎乎的脸面无表情。
那个臭屁的表情好可爱好像rua一rua他的脸~
“……我是小姐,我说什么你就听着就对了。”阮辞歌攥了攥手,没好意思伸手……
“……”魏澜没说话。真的这孩子搞的阮辞歌欲哭无泪。
“跟你讲,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想那么多,你这孩子,就算面无表情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小情绪。”阮辞歌说道。
“……”
“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你这孩子情绪怎么一阵儿一阵儿的。不会是有人欺负你了吧?”阮辞歌说道,她想了想这孩子情绪不太好会不会是院子里有人欺负他了?这么可爱的小孩儿都能下手。
“回小姐,没有。”
“真的没有吗?”阮辞歌把这孩子左看右看,好像也什么问题。
“小姐不必担心,清和苑很好。”
这孩子防备心很重,最柔弱的时候是烧的昏迷不醒的时候。
阮辞歌有点饿了,吩咐下人去准备了一些简单的晚膳。
雪白的鱼片粥,三盘小菜。
“魏澜,坐,一起吃啊。”阮辞歌看着鱼片粥的热气,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自己直接就盛了一勺粥,倒碗里,完全无视了站在旁边的那个婢女。
“小姐……小姐奴婢来吧,这种下人做的活儿小姐吩咐奴婢做就好。”婢女战战兢兢,说好的伺候小姐,自己还没动手,小姐就亲自做了,是不是嫌弃她手脚不麻利?
阮辞歌笑了笑,“不打紧的,我想做就做了,自个儿人吃饭也没必要多讲究。”盛好粥放在了对面桌案上,见魏澜没有动。
“魏澜坐啊,和我吃饭。”
“小姐,小人不敢。”魏澜跪了下来,俯下身。
阮辞歌吓了一跳,这种大礼有点使不得,给自己下跪自己会不会折寿?
阮辞歌差异的看了看那个婢女,婢女也跪了下来。
“奴卑贱,如何配和小姐一同食用。”
阮辞歌听这话气笑了,感情就因为这个?
“你先起来,跪在这里成何体统?”阮辞歌都懒得伸手扶他俩,挥手让那婢女下去,“这如果是家宴是国宴,我决计不会说出与我一桌用饭的话,这不成体统。可这是我的院子,你是我的人,我愿意和人吃饭有什么不对?那些繁文缛节居然还要影响到我私下如何?”
“魏澜,我从未把你当做真正的仆人,你知道我从那个角落里出来,这院子里我真正能信任的唯有你和青桐,青桐是大姐姐送给我的婢女,而你是我亲自挑的。”
魏澜缓缓的站起来。
“这才对,坐下吧。”
“吃。”阮辞歌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魏澜小心的端着瓷碗。
阮辞歌满意的笑了。
“魏澜,多吃点”阮辞歌拿公筷夹了筷子小菜放到魏澜的碗里。
“是,小姐。”
像这种防备心很强的孩子,强行的让他信任实在是不切实际。迂回的关心大约还是有用的。
他平安的长大就好。
她也就任务圆满了。
月上枝头。今日无一丝云彩,天空只挂了一轮圆月,月色如水。还未送走魏澜,倒是迎来了阮辞砚。
阮辞砚大步走近主屋,魏澜起身行礼。
阮辞砚一身利落的玄色长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她是提着酒壶来的。阮辞歌迎了上去。
“三妹妹,我带了壶父亲的好酒,来寻你话话家常。”阮辞砚提着酒壶晃了晃,歪头冲阮辞砚微笑,像一个肆意张扬洒脱不羁的少年郎。
“大姐姐如此好兴致,妹妹自然奉陪。”阮辞歌迎了上去,接过酒壶,拉阮辞砚进去。
阮辞砚拒绝了拉她进屋的手,拍了拍阮辞歌的肩,“今日正美,我们在屋里喝酒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阮辞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姐姐你这是真把自己当男儿了?”
“你这丫头!”
“这是?”阮辞砚看到了餐桌旁的魏澜。
“就是与大姐姐上次在西市的人伢子那里带回来的孩子。洗干净了那脏兮兮的小脸,都认不出了吧?”阮辞歌解释道,拉着阮辞砚坐下,吩咐婢女上茶,“魏澜,你也坐。”
“长的倒是不错,还是你有眼光。嗯?”阮辞砚边打量魏澜一边思索道。
“怎么了姐姐?”
“魏澜?叫魏澜?虽然名字不一样可
你倒是长的像我的一位故人。”阮辞砚若有所思道,眼中有些了然,更多的是疑惑。
“奴才只是奴才,怎会和大小姐有私交。”魏澜恭敬的说道。
阮辞歌这才想起来,在自己仅有的资料里,魏澜前世是李昀身边的太监,应当说在李昀登基后位高权重,深受李昀信任,阮辞砚怎会不认识魏澜呢?看着情况魏澜哪点资料自己都圆不过来,今天免不了被问,明明过了很重要的节点赏菊宴,可资料依然少得可怜,魏澜这个任务目标都没有详细资料。
“你这点倒是和我那位故人挺像的,嘴上恭敬可脑子里的算盘打的门儿清。”阮辞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笑得不到眼底。
“……奴才赎罪。”魏澜跪了下来。
“哎呦,姐姐你是来找我喝酒的,还是找他谈天儿的?”阮辞歌看着气氛有点紧张,赶忙缓和气氛,“魏澜你先下去休息吧。”向魏澜摆摆手,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