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砚和阮辞歌被人带着到了来时的路上。
两人提提踏踏走到了湖泊的旁边。
大概从去见李珏到回来,花了半个多时辰,这已经是用最快的事件往返加上说服李珏的时间了。
可两个女孩子离开宴会这么长时间总也不好说清楚。
阮辞歌眨了眨眼睛,故意走到离水很近的地方身子一歪就坐在了水里,没错,这湖是斜坡儿的,脱了鞋袜就能进去玩水的程度,起码这湖边儿是不深的。
“你……”
阮辞歌对阮辞砚俏皮的眨眨眼,“姐姐我的衣裙不小心脏了,你有没有换洗的衣裙啊。”
阮辞砚啼笑皆非,上前拉起阮辞歌,带着她去找人换衣裙。
阮辞砚随便拦了一婢女带着他们两人去了换衣服的宫殿,阮辞歌换了件阮辞砚的衣服,两人才回了赏菊宴。
两人偷偷猫着腰进去,好像没人注意到她俩,才悄悄的坐了个角落。
“三皇子倒是才华横溢,可惜了不太受皇上重视。”
“也许是淡泊名利的原因吧,不争不抢,被人逼问了才站起来回答的。倒是个谦和的君子。”
阮辞歌听见是聊李昀的,总也得关注一下这人。毕竟是个重要人物。
“皇上不重视三皇子的原因不就是他的母亲吗?是个宫女,身份低微,又不得皇上宠爱,这倒也不算什么,不识好歹和皇上起冲突,埋怨皇上玷污她,她也配?”
“不是她自己爬龙床勾//引皇上的吗?”
“我们听到的版本不一样?”
“话说我前两日拿到的新的话本,还挺有意思的……”
“?!”这都什么?话说这几个姑娘看着也年纪不大怎么嘴这么损呢?跟个老太太似的,八卦兮兮的,还“版本不一样”。最最可恶的是还歪了楼!
阮辞歌愤愤的想着。
但是又想自己这样好像和那几个贵女行为没什么差别……
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哈……
阮辞砚饶有兴趣的看着阮辞歌的脸色。
“妹妹,你在想什么。”阮辞砚撑着头问道。
“没想什么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些有的没的的话题。后来谢旒青和南淮锦两人看到阮辞砚也凑了上来一起。只是阮辞歌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阮如玉。
谢旒青喜欢骑马,喜欢射箭,喜欢刀枪剑戟。
谢旒青的父亲谢大将军身居高位,但却常年都在边疆,对于边境戎族来说,谢大将军是威慑,有他在不敢轻举妄动进犯大雍。谢旒青是谢大将军最小的孩子,宠的入住如玉,她喜欢的都捧到她面前。谢旒青从小不喜女孩子的东西,就和哥哥们一起习武。
“……边疆相当的漂亮,大漠草原,虽然比不上京城的细腻繁华,但那里有自己的美,戎族的女孩子都豪爽大放……”谢旒青滔滔不绝的讲着边境的大漠孤烟,牧马纵歌的日子。她刚刚被父亲赶了回来,她自己一个人骑马去了边疆多了大半年被谢大将军抓到之后在那住了几日就被扔回京都。
比起谢旒青,南淮锦寡言了很多,更多时间都在优雅的喝着茶,微笑的看着他们。南淮锦和谢谢旒青不一样,南淮锦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守礼优雅。南淮锦家中复杂,尚书府里有一堆的姨娘,还有一堆孩子,女人多了斗来斗去实在太正常不过了。南淮锦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起来的。
已经临近傍晚,太阳正在缓缓西落,这时候的微风正合适,还能看到泛着微红的清澈天空。
御花园中的人们开心的笑闹着,还有人高歌一曲以示心情舒畅。
人的快乐似乎很是简单。
当然或许有人怀有目的而来,可阮辞歌相信此时的开心也是真心的。
宴会倒是平稳度过,没了阮辞砚第一世对李昀的一见钟情,似乎,这场宴会就只是这么回事。只是听说三皇子的策论扬名。除了太子,三皇子成了京城贵女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当然还有王澈等人。
结束时天已经黑了大半,太阳的余晖依然明亮而炙热。
阮如玉匆匆而来,只是打了声招呼上了马车。
阮辞歌和阮辞砚对视一眼,和谢旒青南淮锦道别,坐到了马车上。今日的阮如玉异常的沉默。
“哎呦,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阮辞歌笑眯眯的说到。
“没什么。”阮如玉理了理发丝,“倒是你们,在宴会上跑了大半个时辰吧?”阮如玉问道,颇有些恶狠狠的意味,伸手就去挠阮辞歌腰上的痒痒肉。
“哎呦,妹妹错了,我与大姐姐去了湖边,观了景,结果玩闹的衣裳湿了就去换了一身。”阮辞歌被挠的咯咯的笑。
马车轮子吱吱嘎嘎的响起缓缓的回到了丞相府。
对于阮辞歌来说倒是个有趣的活动。
丞相府的院子里。
青桐跟她走了一天,结果婢女不让进宫便在门口等了一天,站在那里腰酸背痛的。
进了院子,阮辞歌让青桐下去休息了。魏澜那孩子就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手撑着头在发呆,漂亮的眼睛一炸一眨的不知在想什么。见到阮辞歌一下子站了起来眸中似乎有了些光彩,走过去欣喜的和阮辞砚请安。
“魏澜见过小姐。”
阮辞歌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拉着这孩子就进了主屋。
阮辞砚和李珏已经搭上了线,男女主是很优秀的人,能帮上的忙已经很少了,现下最主要的是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