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又是短短的一个月他们就……
“婚后的生活很快矛盾出现,他们结婚时没车没房,焚香跟着她丈夫父母一起住老房子,当时她丈夫家彩礼给了4万外加2万8的首饰。焚香父母陪嫁了一些生活家电用品,2万多吧。婚后焚香老公一直逼焚香把彩礼钱拿出来还他欠下的赌账,还质问焚香婚前工作赚的钱都到哪里去了?说他们结婚花的钱都是借的,还有他父母做小生意赔的钱也要还,而且以后但凡他父母生意赔了钱都算他的,焚香当时就懵了,她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被骗婚了,掉进了一个圈套。之后的之后,就没有后来了。闪婚就像是一场赌局,两个人没有基本的感情基础,一瞬间压上你所有的身家筹码,赌错了人,一个女人不图房不图车不图钱,死心塌地的跟着一个男人,男人还嫌你占了他的半边床。闪婚有时候幸运的话,能觅得佳偶,可有时再想回头,已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我领悟了,很痛很痛的领悟,政治老师不是不够坚强,也不是对工作没有一丁点责任感,而是回不了头,找不到梦寐以求的路了。不是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劝她、指导她,也不是因为自已蠢,而是爱到深处就像红了眼的赌徒,明知结局是输,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下注。
“不说了,说多了,一把辛酸泪。”
班主任语噎了会儿,又说:“或许她熬过那段时间之后,也就能忘记很多东西了。”
教室里的人好像只有陈少群冷漠无情般,不过也是,他会陪人酌酒一杯吗?处处逢生的笑面虎,你还指望他真笑呀?假笑的人最难令人会心一笑。
我好像又有些双标了,算了,不管他了。
不过陈少群的神情很是怪异,又颇有意味地笑了一下,倒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今天你们得感谢山山,要不是冒着被没收手机的风险把你们的话录下来,然后让一燕交给我,我也很难公平公正。”班主任对着肖炜与段箐立说,又朝山山笑了一下。
山山亦微笑着回礼。
刹那间,山山仿佛身处山野浪漫之处,立于灿灿花丛中,白衣寒碎,青丝乱扬。
“山山你今天有功,算是功过相抵了。不过老师我还是要收缴你的手机,每周日放假都会还给你的。你可服。”班主任笑道。
山山听了班主任之言,忙笑着答应。
其实我是有些舌桥不下的,山山之所以私自留着手机,其实是为了她奶奶。
她奶奶年纪大了,就她一个孙女,自是百般疼爱,血肉相连。为着能每日看一眼自已孙女,了解她的学习、生活情况,就连往日嗤之以鼻的手机也用了起来,因为那样就能视频通话唠家常了。所以便求着逼着山山留着手机,不准交给班主任。
但此刻她这么淡定,难不成已经想到好办法了。我便向身旁的她询问:“你不怕你外婆跟你失联,担心你呀。”
“放心。我全部都告诉班主任了,她答应了我,每天的自习课让我在办公室旁边的小屋里跟我外婆通话,她那时会给我手机的。她还叮嘱我不能耽误学习呢。”
山山字字珠玑,倒令我更加佩服她和班主任了。
此时沈千寻与李洵也从办公室回来了,原来他们道过歉后自请在办公室抄10遍班规了。
你可别以为10遍很少,足足得抄三四十分钟呢。
“叮铃铃!……”
下课铃声一响,班主任又说了几句茶余饭后样的话,便欣然而去。
“班主任好像是被隔壁班的班主任长安给针对了,就是那个包庇他们班硬说是我们班偷了他们班的扫把的长安老师。”
沈千寻说这话,我不免想起了长安老师班的学生老是偷偷盗用他们班的垃圾桶,更有甚者,一个又一个的扫把莫名失踪,我们班和长安老师班的公共区挨得很近,扫把、抽屉等也是放在一个地盘上的。
长安老师班的扫把越来越多,我们班的扫把越来越少,不是长安老师班偷了他们班的扫把,那还是什么?
于是我一气之下也偷走了他们班的扫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不曾功亏一篑,反遭算计,说一直是我们偷了他们的扫把,而不是他们偷了我们的扫把。
班主任自知我们班也理亏,便撺掇我与龙一燕去道歉,然后声明我们班的权威。谁知,那个长安老师反倒把当时在场的班主任给羞辱哭了。你道他是个什么人呢?
“听说啊,上周五的全校师生会仪,在提到周日放假的事上,班主任力谏半天,让我们好生休息下,不曾想那长安老师为了在校长面前赚好感,好升官。不但提议将本来半天的假缩减为两节课,更是当众羞辱班主任,说她不务正业,净晓得玩,连带班主任月底的薪水也被扣了三四百,本来工资就一千多一点。肯定是那长安老师还记着仇,针对报复班主任呢”,沈千寻呷了一口新泡的鲜牛奶。
难怪,难怪,她要辞职做微商了,我不免想。
那夜,我睡了一觉,睡得很沉,梦里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