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笑笑不想听她一句话,表现的这么明显,她再说反而是自讨没趣。
莫不是因为娘,慕容笑笑对自己开始生了戒心?这可不好,她得尽快找个机会跟叶小姐好好谈谈。
回到笑音阁,慕容笑笑先是去看了玲珑,因为受伤,所以一直由盼儿照顾着,因为盼儿活泼的性子,说话总能给人带来乐趣,玲珑由她陪着,倒也不算闷。
之后,慕容笑笑便从新儿手中接过小坎肩,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看着手中软软的坎肩,慕容笑笑便洋溢着暖暖的笑容,迫不急待的要在自己的身上试穿一下。
将手中的坎肩摊开,蓦地,从衣服里掉出来了一张。
“咦!”
慕容笑笑好奇的蹲下身子,被卷起的宣纸因为掉落在地,被半铺展开来,露出了画上女子衣裙翩跹的下半身。
将那副画捡起,慕容笑笑往桌子走去,将纸铺在桌上,全部展开,画中的女子倏然印入眼帘。
慕容笑笑瞬间怔愣,呆呆的看着那画中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那画中的女子竟是自己。
那熟悉的五官,生动娇俏,眉宇间透着遗世而独的气质,那上扬的嘴角划出优美的弧线,笑得水漾清浅,清水秋瞳灼灼其华,容颜出尘脱俗,连她自己都不由得看呆了。
一直以来都知道慕容映雪有绝色的容颜,却不曾意识到,自己竟也有这样的风华,画中人物的身上,洋溢着无限璀璨的光光华,让天地都失了颜色。
这,真的是自己吗?
慕容笑笑眼中的震惊无法形容,张大的嘴巴惊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满心的无法置信,但潜意识里却认定画上的女子是自己没错。
这副画简直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不仅仅是只是死物,画中的人好像是有生命似的,唇边的笑容有种魔力,感染着旁人,连她都不禁要扬起了嘴角。
是谁,将她画的如此传神?
好奇的视线在画上搜索着,最终在右角下方看到了画这副画的日期,还有署名。
皇甫墨邪——
慕容笑笑本吃惊的小脸越发瞠目结舌了,怎么可能,这副画居然出自皇甫墨邪之手?打死她都不相信,但那小如蝌蚪,却刚劲有力的字体无情的扼杀了她的不信。
脑海中忽地记起了小顺子离开时那闪着狡黠的光芒,看来这画是小顺子特意拿来给她的,而且她有一钟错觉,是小顺子偷来给她的。
皇甫墨邪不是没有进书院读书么?也没有另外的师父教他,居然能把一个人画得如此入木三分,传神动人,这真是……太打击人了。
慕容笑笑暗恨的咬了咬牙,娇美的小脸上全是不服输的表情,她也可以做到,甚至比皇甫墨邪画的更好,哼。
慕容笑笑卷起画往书房走去,将画平铺在书桌上面,再从一旁拿来宣纸摊开,执笔,浓墨轻蘸,照着皇甫墨邪画的那副画临摹了起来,一笔一笔,生涩的线条勾勒出弯弯的曲线,她清秀的眉一直紧皱着,不曾松开,娇俏的小脸上尽是认真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下笔,扭了下有些发酸的脖子,看了眼自己的绘画成果,再侧目瞄了一眼旁边那张充满神韵的画,黛眉微蹙,连可比性都没有,出自她手的画根本连五官长什么样的看不表。
嫌恶的将画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又重新铺上一张宣纸,再接再励。
她也没奢望一下子就能达到皇甫墨邪的水平,或者超越他,但怎么说也不能连自己画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好歹今天将那线条给画流畅了,不然弯弯曲曲,断断续续,活似蚯蚓。
翌日,连安宁两双眼睛似放光似的,在书院门口搜寻着慕容笑笑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得瑟,那上扬的嘴角,几乎快敛到耳根,弯弯的美眸像夜空下的皎月,清亮明静,当见到徐步而来的慕容笑笑时,一个蹦跳,跑了过去,直接忽视与她并肩而走的慕容映雪,往两人中间一插,适时的用屁股顶了慕容映雪一下,将她给推到一边,自己则美滋滋的挽着慕容笑笑的手臂。
“表姐,什么事这么开心?”慕容笑笑歪头,浅笑着问道,也不管被连安宁的屁股拱到一边,脸色阴沉的慕容映雪。
“哈哈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啦。”连安宁欢快的笑道,潋滟的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
“有点思维的人都看得出,你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难得的,慕容笑笑打趣道。
连安宁娇嗔的睨了慕容笑笑一眼,继续满脸笑容:“我开心,是因为昨天将南宫祺揍成了一个猪头,那臭小子不自量力,以为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能打得我哇哇叫,到最后还不是被我给揍的连爹娘都不认识,下次再敢挑衅,我一定揍的他一个月都下不来床。”
连安宁一边挥舞着小拳头,一边气呼呼的说道,南宫祺敢挑衅她,也不看看她爹是做什么的,她娘是混哪里的,她连安宁是随随便便一根小手指头就能解决的吗?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笑笑并没有太多的吃惊,一种盲目的心态,直觉认为表姐不会是那个被揍得很惨的人,而会是南宫祺,现在听表姐这么说,更加证实了她昨天的想法。
粉唇轻扬,慕容笑笑露出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似羽毛轻轻拂过人的心田:“恭喜表姐。”
她的恭贺声让某宁得瑟的尾巴立即翘上了天,小下巴扬得高高的,那骄傲的模样仿佛她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