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被这一幕弄得一头雾水,怎么看起来有点复杂啊。到底是谁钦慕三皇子?心中一边疑问着,一边更加卖力的看着,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听着慕容映雪略带怒意的声音,慕容笑笑一脸单纯的眨了眨水灵的黑眸:“长姐,我没有说错呀,是你自己说的,这荷包是你亲自绣来送给三皇子的。”似乎怕皇甫离圣不信,她拿起荷包,翻开内沿,指着一处说道:“三皇子你瞧,这里面还绣了长姐的名字呢。”
皇甫离圣定盯一瞧,果然,内沿上面绣着一个细小的“雪”字,再有怀疑,也在见到这一个字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望着慕容映雪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的埋怨。
慕容映雪也看见了那个字,顿时懵了,她明明没有绣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会有呢?莫非绣的时候太思念三皇子,不知不觉真当成自己绣的了,无意间加了自己的名字?
她怎么也不会联想到,那个字是慕容笑笑后来绣上去的,刺绣对慕容笑笑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想要趁慕容映雪不注意绣一个字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三皇子,不是这样的,这……”慕容映雪急着想要解释,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委屈的眼中淡淡的水雾氤氲,模样看起来楚楚动人。
这样的慕容映雪,皇甫离圣还真生不出一丝责怪的心。
轻叹一声,他将荷包推了回去,冷声说道:“这荷包看起来有些眼熟,我记得前一阵见三小姐身上也有一个,莫不是贵府的谁绣给你们的,所以在上面绣上了二位小姐的名字,其实,我倒真希望这是三小姐亲手绣的,大小姐心思细腻,怕是想对自己的妹妹尽绵薄之力,却不料被三小姐给误会了。”
他以为慕容笑笑是对自己的有好感的,只不过因为胆小,所以不敢表露出来,于是她让推波助澜,相信会事半功倍,但最后从慕容笑笑嘴里说出来的怎么会差这么多。
是慕容笑笑真不明白,还是她故意这样,皇甫离圣没有多想,他径自的认为,只要自己透露了一点喜欢的意思,慕容笑笑应该会欣喜若狂,对自己也就不会那疏远了。
云淡轻风的嗓音,没有一丝波澜,然,皇甫离圣的话却让慕容笑笑强装不住的变了脸色。
他的一句话,将本深陷泥沼的慕容映雪给拉了出来,荷包不是她绣的,因为慕容笑笑也有相同的一个,只是姐姐以为妹妹爱慕三皇子,所以想促成两人的好事,不想好心办错事,但皇甫离圣还是给她冠上了心思细腻,疼爱妹妹的美名,将自己给拉下了浑水。
什么叫真希望荷包是她亲手绣的,皇甫离圣这样暧昧不明的话,居然也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眼中的迷茫更甚了,他们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慕容笑笑爱慕三皇子,还是慕容映雪心系三皇子,亦或是……三皇子看上了慕容笑笑?
若真是这样,那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慕容笑笑只不过是个庶女,爹只是工部侍郎,就连当三皇子的侧妃都不够格,莫非三皇子想纳她为妾?
即便如此,不少千金小姐看着慕容笑笑的眼神还是淬满了毒液,只因为三皇子居然看上了她。
慕容笑笑往后站了一步,微微仰头,冷冽的脸上带着一丝愠怒,她即使再能冷静,此刻,也不得不因为皇甫离圣泼在她身上的脏水而气得差一点暴走。
在别人眼中的殊荣,对她来说就是一盆脏水:“三皇子,您真爱开玩笑,笑儿一介草民,何以让身份尊贵的您上心。”虽是恭维的话,却字字透着讥讽与不屑。
皇甫离圣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漠然与厌恶,不禁一怔,还未回神,听到慕容笑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看样子是我误解了长姐的意思,既然这是场误会,那我与长姐回府了。”
慕容笑笑此举,却又给了别人不痛快,她真是不识好歹!
慕容笑笑拉着慕容映往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见没戏看了,众人也纷纷上了自家的马车,因为没走的人并不多,很快,宫门口就恢复了平静。
皇甫离圣望着慕容府离去的马车,陷入了沉思,慕容笑笑是真的讨厌自己,还是这是她对自己的欲拒还迎,可是她眼中的漠然却又不似假的。
他的大业梦,难道就实现不了?绝不允许,既然慕容笑笑没有对他生出爱意,看来他得主动出击了,坐以待毙只会让慕容笑笑越逃越远,若是父皇宣诏了她的身份,那么皇甫祁扬也会对她心存肖想,万一慕容笑笑转而爱上别人,那他就只有看的份。
马车内,气氛紧张的诡异,慕容映雪的眼底几乎喷出火来,却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慕容笑笑充满了委屈,带着颤音道:“三妹,你刚刚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她努力吸了一吸鼻子,看上去越发柔弱,好像被人欺负的很惨。
面对慕容映雪的做作,慕容笑笑慵懒的躺在靠垫上,轻润的嗓音透着丝丝寒意:“长姐,你何时看到我喜欢三皇子?倒是我数次看到你望着三皇子时痴缠的目光,便觉得你对他有情,所以想帮帮你,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慕容映雪咬着唇,一时间不知该是,还是不是。
斜眼昵了一眼垂头的慕容映雪,慕容笑笑清秀的眉宇间藏着淡淡的不耐烦,她慕容映雪喜欢谁,爱慕谁都不关她的事,眼睛一闭,她开始假寐,也让慕容映雪想继续说什么,而见到慕容笑笑闭眼后,讪讪的扯了扯嘴角,将至嘴的话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