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不回来,回来,不回来???”哀怨的声音在室内有一句没一句地响起,满地的花瓣,凌乱地铺散在室间,春风从窗内偷偷地跑进来,调皮地吹起来几片花瓣,引得他们与它共舞。
一个面似冠玉的小公子,手持一只植物的秃杆,哀怨地瞪视着它,好像与它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宫少成不知道的自己这是算的低多少次了,花园新开放的鲜花都快要被他摘秃了,一些小丫头现在看他的眼神相当怪异,不知道为什么自家的小主子,对于残花虐花有这么大的兴趣爱好,有向虐待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嫌疑,就这样,一些小姑娘的芳心就如那一地的花瓣一样,碎了一地。
宫少成可不管自己在那些小丫头的眼中变成了摧花圣手,他只知道,这么多次的预算,他悲催的发现,结果都是让他悲痛欲绝的“不回来”!
一想到,自己可爱的,喜爱的晓晓,她居然能够舍下她最喜欢的少成哥哥,毅然决然地在外面和别人在一起,心里面就像是有上万头蚂蚁在不断地啃食着他的耐心。
不管了,他才不要听浩天的话,只要保护好晓晓,到时间她自会回来。他不要。
正兀自纠结着,眼前人影一晃,已经有一个黑影跪在了地上。宫少成眼皮都不用抬,已经心知肚明地知道底下是那只鸟了。自己手下这一班人,别的不会,故弄玄虚肯定是一等一的好手。
哼哼,你来的正好,要是得到的消息,不合爷爷的胃口,小子,你就仔细你那细皮嫩肉吧!
底下谍影夸张地抖了抖,宫少成看他这个样子,抬起脚来,就要给他心窝子一脚,谍影这眼力也不是白练得,一个驴打滚就躲了开去。抬起头来还向宫少成挑了挑眉毛。那意思就是,怎么样,我这漂亮地一个回闪?!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宫少成没有好气地对着嬉皮笑脸的谍影道。
谍影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他那慢吞吞的样子,宫少成强自按住他要上去狠踹他屁股一脚的冲动。等着他恭敬地上前,呈上了手中的谍报,又低眉顺眼地站立于一旁。
看着蹙眉查阅的宫二少爷,谍影心里一阵纠结,不知道他该为少主终于关心自家产业而高兴,还是应该为他这不务正业而哀叹,想到宫家那精深密集的情报网络,居然每天都要耗资大量的人力物力,来监视一个小丫头,还兼保护的职责,心下就一阵气闷,不过,他是敢怒不敢言啊!
宫少成看着手中薄薄的两页纸,句句好像打在他的心坎上,阎子瑾居然也派人监视着晓晓,而且居然这样恬不知耻地放只眼睛在晓晓的身边。
也是了,他知道晓晓离家出走并不奇怪,他派人监视晓晓,他也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权利,但是,居然派人去迷惑晓晓,这就是他宫少成绝对不允许的了。
十一王爷?!这个人自己有点映像的,就是和阎子瑾一起胡闹的那一个大纨绔子弟。想到他往日的恶行,不行,晓晓有危险,他要去救她!晓晓,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救你。
“阿嚏”我突然感觉到鼻子好痒,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果然看到对面的锦衣小公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我则对着他讪讪一笑,他则扭过头去。好了,小孩子闹脾气自己不打算理他。看着眼前的熟食,吞吞口水,这是我在受够了野营的折磨之后,第一顿像个文明人一样,坐在桌子前吃饭了。饭啊,都说民以食为天,看来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言玉良了。
顾不得自己浑身散发的恶臭,还有纠结的头发,提起筷子,就往桌上的八宝丸子下手。那个锦衣小公子则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吃得狼吞虎咽,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偷空抬起头来,看到他一脸困惑的表情,心里一叹,这就是没有受过苦的孩子啊!(作者:你受苦也是自作自受,谁让你没事嫌日子过得太好,非得要离家出走呢!梅晓晓: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哪个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我这是积累生活体验,你知道不?作者:好吧,小心别噎着。——梅晓晓:我突然觉得你是成心的。)
“水,水!”哦呜,刚刚吃的太急了,噎着了。
锦衣小公子难为地屈尊纡贵地递给我一杯茶,我则冲他投去感激的一抹笑,接过来茶杯一饮而尽,看来乐极生悲这也是千古良训啊!
看着我好不容易顺好了气,锦衣小公子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看在他请我的份上,自己报个名也不吃亏,又咽下一口鸡肉,这才开口:“我叫晓晓,你叫什么名字?”明显地感觉到旁边的一桌上的黑衣男人投来了警惕的目光。
我和言玉良对这一对主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恩,是言玉良和那个黑衣冷峻的男子不打不相识,我纯粹就是看热闹的,而那个锦衣小公子就是黑衣男子的拖油瓶子。
话说,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们还兵刃相见。言玉良从马车上一跃而起,而黑衣男子则把锦衣小公子放在了安全之地,便迎面战了上来。
自然,我是一脸好奇地扒着个缝瞧,那个锦衣小公子也是一脸兴味。可是当那个黑衣男人看清楚言玉良的兵器,言玉良也从黑衣男人的招式上摸出了一些门门道道,两个人就那么两相对望着,就当我以为,两人要来个亲哥哥亲弟弟大相认的时候。那个一直当做观众甲的锦衣小公子大笑了起来,咳,当时我真的以为他疯了。
后来的发展,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个小公子只是在言玉良的耳旁低语了几句,这不就演变成我们四人上路的情况。我是无所谓了,跟着这个锦衣小公子,就像跟着一个自动提款机,要钱有钱,要住处有住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终于和那野人的日子,彻底告别了。
这让我对这个小公子的态度空前好了起来,连带着那个叫漠情的黑衣冷峻的男子警惕的目光都被我忽视了。
锦衣小公子一笑,“晓晓?好名字,我姓黄,单名一个煜,在家排行十一,你也可以叫我十一。”
“黄煜?”我喃喃地重复,恩,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还是叫一个比较顺口的吧,“十一,十一”感觉还不错,便开了口:“那我就叫你十一吧!”
彼此知道了姓名,就热络了起来,他也不管我身上的恶臭了,和我聊了起来,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打听了打听密州的人文轶事,又回转到了我的身上,“晓晓,他是你哥哥吗?”
听完他的一句话,一口饭便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地,一着急,嘴里的饭就喷了老远,言玉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我激动的表现,十一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脸上的米粒。
讪讪一笑,瞥了一眼言玉良的表情,从善如流的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低下头吃饭。而十一则诧异地望了言玉良一眼。
言玉良见十一看他,自动自发地报上了家门,略一施礼,懒懒地开口道:“在下言玉良,密州人士,这就是家妹,言晓晓。”
恩,几句话便定了我的身份,我没有任何上诉的权利。十一显然也是出身良好,学着江湖人豪爽的性子,对着言玉良回礼,大笑一声:“失敬,失敬。在下黄煜,这是漠情,在下的护卫。”
漠情心下狂汗,可不可以说,他不认识这个开口说话的人,是他的主子,看着他那故作江湖中人的样子,哎,自己算是遇人不淑啊!
言玉良没有多做表示,只是淡淡一笑,我在心里腹诽,你那毛遂自荐的样子呢?哼,这个时候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但愿以后的路也会一帆风顺吧,我暗自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