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漠情实在看不下去这个自来熟的十一王爷。
十一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解地看着一脸纠结的漠情,大度道:“漠情,咱们现在在外面没有那么多规矩,你随意就好。”一副好好主人的摸样。
强自忍着不断跳凸的太阳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问题好不好,明显的王爷并没有在状态,又想到这一路上王爷不断给他惹事的能耐,还有事后一再强调要低调的严肃,他是相当的无语。无奈地开口:“王爷,您也知道那个阎玉良是什么人吧,他明显是阎子瑾的人,而且应该是玉面书生才对,您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在一起?这并不是您的初衷吧?”
十一状似思考了半天,一脸问号地看着漠情:“漠情,我的初衷是什么?”
漠情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给这个十一王爷选护卫的时候一定要选个内力深厚的,并不是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而是为了这个护卫的人身安全,总有一天会被他气得七窍生烟的,没有深厚的内力是不成的。
“王爷,您走的时候,给皇上留书一封,不是要替皇上分忧吗?要去寻宝藏的?”漠情受不了十一的健忘,尽职地提醒。
十一摸了摸下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猛然抬头:“你不说,我倒是真的忘了,谢谢你的提醒啊!”面上却一点谢意都没有。
漠情硬生生地被气得一个踉跄。这个王爷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不过,你不好奇,由玉面书生保护的那个小姑娘是什么人么?”十一补充道。
漠情一脸冷漠地开口:“我不好奇。”
十一不以为意,邪邪一笑:“我倒是好奇地紧呢!不知道阎子瑾为什么这么做呢!”
外面是浩瀚的大海,而船舱内却稳如行驶在了平地上。
阎子瑾懒懒地靠在软塌上,半闭着双眼。室内袅袅的熏香,淡淡地熏染着一室的温柔。
尉迟轻轻开门,站到了阎子瑾的身旁,不是阎子瑾信任的人,是不能够走入他的五步之内的。
“公子,今日的信函已经到了。”尉迟恭敬道。
阎子瑾懒懒地掀起了脸,起身,身上的薄被滑至腰际,眼还是半开半闭,带着刚刚是睡醒的迷离,看的人呼吸一窒。
尉迟已经习惯了眼前的春景,眼观鼻,鼻观心的目不斜视。
恭敬地呈上信函,阎子瑾伸出了玉手,只淡淡扫了两眼。便又放下。不紧不慢地问道:“老爷可说了他去天台山,何时归府啊?只跟着何嬷嬷吗?”
“老爷说是在天台山和住持慧明和尚在探讨佛法,短时间内不会回府,有何嬷嬷在一边伺候着,都是府里的老人,公子是不必担心的。”
阎子瑾嘴角淡淡地勾起,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我应该担心么,难不成我爹还要出家不成?!”
尉迟在一旁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阎子瑾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对着尉迟笑道:“看来不久你们就会有小公子伺候了。尉迟,高不高兴啊?我想你们也会为我开心的。呵呵”
尉迟经他一问,一头雾水,他们多会多了个小公子,怎么他不知道。其实别说他不知道,就是问阎府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知道的。
“刚刚先生来了信函,说是西苑的如夫人已经身怀身孕了,你说,你们是不是就要有小公子伺候了?”阎子瑾一脸微笑地解释道。
阎子瑾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感染到尉迟,他只觉得浑身一寒颤,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韵,看来这个小公子将来也是一个神人的命啊!又暗自佩服自家公子这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能力啊!
“想不到先生这舆论还是做的不错的。不过,他也为自己找了个好徒孙呢!呵呵。”
“阿嚏,阿嚏”诸葛均就纳闷怎么现在打喷嚏打得个没完没了,下意识地看向阎子瑾书房的方向,怎么感觉老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他呢,他这一辈子只有他忽悠别人,算计别人的份,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到最后会栽倒了一只小狐狸的手中,失算啊,失算。
“先生,要不要请大夫在过府确认一下。”一个小厮仍然对如夫人的怀孕心存疑问。
“这不鬼谷子在这呢吗,还用的找那些庸医,你真是糊涂。”诸葛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面孔。
“是,是,小的愚昧。”小厮低头哈腰。
“剩下的知道怎么办了么?”诸葛均一脸不耐烦。
小厮匆匆跑出去,诸葛均在后面感叹,自己这是为了什么啊?!
尉迟看着自家公子眼里明显的算计的目光,偷偷地为先生掬一把同情泪,真是遇人不淑啊!
阎子瑾掀开薄被,圾起地上的鞋,慢悠悠地走到窗边,推开闭掩着的窗子,一股海风便迎面吹来。看着远处的波澜起伏,阎子瑾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无论将来如何,他都要去争取的。就如这浩瀚的波涛,谁也不会知道这一刻的风平浪静,下一刻会不会波涛汹涌。
“十一王爷,也到了么?”阎子瑾勾唇一笑。淡淡的话语,被海风吹散了开去。
尉迟在后面轻轻地皱眉,似乎刚刚他听到公子说了什么,但是仔细分辨的时候,只能听到耳边的潮声,还有公子唇边那一抹未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