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悼闻言,眼中杀机四起,平日里沈悼最恨的,就是威胁自己的人,更何况还是威胁自己的家人。
本已停下脚步的沈悼继续像那纨绔走去,再看那青年,早已是面无血色,不断喊道:家父张白江,家父张白江,以期望沈悼因忌讳自己的父亲,而放过自己。
可沈悼呢,大喊一声:聒噪,只见手起刀落,一颗圆滚滚的人头就已落地,那睁大的双眼,仿佛是不信这世间还有不惧怕自己父亲的人。
这里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守城的官兵,沈悼听着喧闹声越来越近,不仅皱眉道:果然是麻烦来了,看来今晚要露宿荒野了。
飞花步运起,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了山林之间。
那些官兵到此,见到死去的人竟是县太爷的公子,不禁吓得一身冷汗,暗想道这石源城恐怕要变天了。
只见那领头之人,皱着眉头发话:你们几个去给我搜寻一下周边,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你们几个询问一下周边的百姓,将那歹徒的样貌画出来,张贴告示,全城通缉,我回去向老爷禀报,看此时如何处理,只希望老爷不要迁怒于我们啊。
西岳州,一位老者望着天空划过的流星,皱着眉拿出了龟甲和铜钱,就在这山野之中卜算起来。
可是突然间龟甲骤裂,那老者见此情景,不禁怒道:杀星降世,这世间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只希望不要破坏了老朽的大计,不然就算你是杀星降世,老朽也要收了你,看来老朽的计划要加快进度了,该是去找那老东西商量一下了。
言罢,那老者便向坐在树杈上,望着自己的孙女笑道:小云,我们该走了,去找你孙爷爷。
只见那小姑娘身形矫健的,跳下了树杈,抱起爷爷的胳膊笑道:爷爷,到了孙爷爷那里,我可是要喝他的泉州花酿,你可要帮我要啊。
那老者刮了刮孙女的鼻子,你个小酒鬼,那泉州花酿可是你孙爷爷的宝贝疙瘩,我可是要不来,爷爷还想沾你的光呢。
言罢,拉起孙女向远方走去,夕阳下这一老一少显得分外神秘。
而沈悼呢,其实并未走远,而是在远处观察着城门处的动向,沈悼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但现在既然惹了麻烦,那就要把麻烦扼杀在摇篮里。
沈悼打算,今晚趁着夜色,潜入县衙之中,看看县太爷的反应,若是他不识趣,那便一并做掉罢了。
清风吹过,一片肃杀之意散发,而远在湖州的天衍观中,一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人陡然睁开了眼睛,快速掐指算了起来。
掐指间,眼中仿佛有星辰闪烁,哀叹道:杀星降世,杀劫将起,我天衍一脉也难逃一劫,小七也是应劫之人,只希望他能平安度过吧。
言罢,老者又闭上了眼睛,只是气息再也没有往日的平稳。
沈悼在城外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才等到城中灯火全已熄灭,白日里繁华喧闹的石源城,现在早已是悄无声息。
天地之间,万籁俱静,只有虫鸣鸟叫作伴,沈悼伸了伸懒腰,笑道:该行动了。
言罢沈悼飞身从树上掠下,如同一朵花瓣在风中起舞,在黑夜的掩护下,朝着县衙方向奔袭而去,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那茫茫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