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水对沈倾城抱有太多的愧疚和感恩,很快就安排了出宫事宜。她故意在风南瑾面前提起了民间的小吃,风南瑾宠爱她,自然是要派人出去买来。
安若水趁机道:“臣妾与青墨一同长大,她是最了解的。臣妾就派她出去采买,可好?”
风南瑾一刮她的鼻子:“好,依你。”
令牌到了手,出宫的理由也有了。沈倾城换上了平常女子的衣裳,垂首敛眸地跟在青墨的后头。她现在的身份是晨曦宫的宫女,画莺。
宫女出宫,走的是沈倾城入宫走的偏门,太和门。宫门就在眼前,沈倾城也越发紧张。若是被人查了出来,这可是欺君之罪,还连累了安若水。
两人对守门的侍卫福了福身,青墨拿出了出宫令牌,笑盈盈道:“奴婢是晨曦殿蕙婕妤的贴身侍婢青墨,这位是画莺。奴婢领了蕙婕妤旨意,出宫采买,还请各位大哥行个方便。”
侍卫细细了查了令牌,又仔细地看了看两人,道:“原来是晨曦殿的,请吧。”说罢将令牌递了过来。
青墨保持着微笑,伸手就要接过。谁知侍卫竟将手一缩,走到了沈倾城的面前,正色道:“抬起头来。”
宽大袖子里的手,已是紧紧攥出汗来。沈倾城欠身道:“奴婢画莺。”头却仍是低低的。青墨亦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怕我吗?”侍卫道,也越来越怀疑了。
“您说笑了。”沈倾城唯唯诺诺道,“奴婢自小性子孤僻,幸得小姐不嫌弃,收留奴婢。奴婢、奴婢只是……”
青墨见状,急忙出来打个圆场:“这位大哥,实在抱歉,画莺……”
话未说完,但听一声冷笑,严丝雨带着彩霞走上前来:“如今蕙婕妤正值盛宠,你一个小小的守卫,也敢得罪她宫里的人?”
侍卫心里一惊,忙跪下请安:“奴才见过颖婕妤。”
沈倾城和青墨也朝她福了福身,“见过颖婕妤。”
严丝雨盯着沈倾城,一步一步地走近。证实了沈倾城的身份,她轻笑一声,道:“本宫还以为看错了,想不到真是你。”青墨浑身发颤,沈倾城却意外地冷静下来,她道:“奴婢晨曦殿画莺。”
“画莺?”严丝雨似笑非笑地,“啊,对,晨曦殿的画莺。”她看向侍卫,“这两个宫人,有问题吗?”
“没、没有。奴才这就放行。”侍卫将令牌递上,青墨抢也似的,夺了过来。
两人又向严丝雨道了谢,就急急出了宫。沈倾城悄悄回头,严丝雨仍是那样,盛气凌人的。看到她在看她,严丝雨瞥了她一眼,转身走人了。
严丝雨跋扈,人却是好的。
青墨满腹疑虑,斟酌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乔才人与颖婕妤相识吗?”末了又补了一句:“乔才人莫要误会,奴婢只是觉得好奇罢了。颖婕妤明明认出了乔才人,为何还会助我们出宫呢?”
沈倾城面露微笑:“是啊,为何呢?”
沈倾城毕竟是主子,她不回答,青墨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