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叔见到他们四个年轻人没事,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监斩的大人却恼羞成怒了,大声对着骚动的人群吼道:“全部给我安静下来,”又转身对着桑咏等人说道,“不管你们用的是什么妖术,本官今天非宰了你们不可!”说罢又扔下一道催命的木符,威严地说道:“接着行刑,直到将他们四人的脑袋砍下为止!”
刽子手又一次地举起了大刀,跛叔的心脏再一次缩了起来,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再出现什么奇迹,桑咏等人心里也拔凉拔凉的,他们身后的白色树影已经退去,实在不知道保护神会不会再一次地眷顾他们。
“刀下留人!”一声年老的声音传来,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众人都听得真切,之间远方,一个老者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骑着马缓缓地过来了,老者远远地看见刽子手已经收了夺命刀,遂将自己手中的石头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口袋之中。
桑咏见他用的正是跟席老头一般的扩音阵法,料想这个老者正是向国师无疑,便向着两边说道:“我们这就得救啦,国师来了!”
果然那个老者还没走到跟前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官员已经跪了一地,老百姓也都伏在地上坐膜拜状,看来这个向国师在湘国的威望一点也不比席老头在梨国的低啊,桑咏也鼓动旁边三人一齐伏下身去,这老头关系着他们的命呢,当然得恭敬一点啦,再说了,反正这个人从年纪上看也算是他们的长辈,拜一拜他也不吃亏。
向国师满面红光,长须飘飘,他行到近前,下了马来,慢悠悠地说道:“我听说有人将我的几个小友给抓了起来,今儿就准备问斩了,那么好大的胆子啊!”
监斩官连忙说道:“这几个人来路不明,可疑得很,不知国师如何认识这几个人?”
国师怒道:“放肆,我堂堂一国的国师想交几个朋友还要跟你汇报不成?”监斩官连连否认道:“小人不敢,只是这奸细之事是在马虎不得啊……”
国师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胡子说道:“你也算是个刚正不阿的忠臣,本国师原谅你的鲁莽便是,子不过这几位小友确实是我从梨国请来叙旧的而已,只要将告密之人抓来对质便知谁是谁非。”
半月跟逸楠听了这话还得了,在跪着的人群中缓缓地向后挪去,终于挪到人群的最边缘处,准备撒脚丫子开溜,后颈却被人提了起来,提着他们的人正是跛叔,原来跛叔看见他们二人想要逃脱,便忍着屁股上的剧痛,再一次使用了盾地术绕到了他们的身后,就等着他们二人自投罗网。
跛叔将他们二人高高举了起来,高声说道:“他们两个告密的准备开溜!”
群众之中一片哗然,这下他们二人等于不打自招了,半月急忙说道:“桑咏大哥啊,你放过我吧,你自己也说了,坏主意都是逸楠说的,我只是被带坏了而已啊!”逸楠急忙狡辩道:“如果你没有坏心,能够轻易地被我鼓动么?”他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么,这下可好,连对质都省下了。
向国师喊道:“请那位壮士将他二人带上前来。”跛叔听了便提着他们一瘸一拐的上去了,桑咏看到跛叔屁股上的斑斑血迹,不禁一阵心疼,向国师也见到了跛叔身后的一片狼藉,怒道:“想将他二人各打五十大板,燃后押入天牢,择日再审!”
这一宗冤假错案总算画上了完美的句号,看热闹的群众也都散去了,向国师亲自替白瑶松了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席国师已经将一切都说与我了,还请国主放心,向某人一定保你们几位安全,只是你们身负重大的使命,我向某人也不便将你的身份透露出来。”
白瑶微笑着朝向国师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国师,等到我梨国复兴之日,我一定亲自前来拜谢救命之恩。”
这一出闹剧总算结束了,向国师回到了湘国的首都,而白瑶等人时间紧迫,并未答应国师一同去首都花城做客,他们要赶往羌浯海的边缘--悬城。
跛叔一路驱使着马车向北,好在湘国还算太平,没碰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就算有点小事也都被桑咏用钱给大发了过去。
白瑶忍不住问跛叔道:“跛叔,悬城为什么叫悬城?悬在空中的么?”
跛叔笑了笑,说道:“等你到了悬城你就知道了,虽然你们是梨国人,拥有最富饶的土地,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一定是湘国,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一定是湘国的女人,只是这次时间紧迫,要不然你们真的应该随着向国师前去花城的,那里的美景真的是人间少有,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幸获得花城的永久居住证。”
桑咏此时探出头来,偷偷在白瑶脸上啄了一下,轻轻说道:“瑶儿,以后要是我们能够在一起了,就去花城定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