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面上一红,说不出话来,陶渭也将头探了出来,不开心地说道:“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说什么呢?”
白瑶矢口否认道:“没什么!”,说着又钻回了马车之中,桑咏朝着陶渭暧昧地笑了笑也钻回马车中去了,陶渭有点莫名其妙,他问跛叔道:“跛叔,有没有觉得他俩怪怪的?”跛叔当作没有听见,只眯着眼睛摇着头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陶渭心里嘀咕了一句,到底怎么了,一个个都怪怪的?他无奈地也钻回马车中去了,狠狠地瞪了桑咏一眼,桑咏视而不见,只自顾自地痴笑着。
贾老板带着的商队还在沙漠里行走着,说来也奇怪,这次的沙漠之行相当顺利,除了遇到了一次半马匪之外,其余连个大点的风沙都没遇到,只不过恼人的是那个讨厌的黑衣蒙面客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白水骑在骆驼上,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幕夏见了不禁哑然失笑,他催赶着他的骆驼来到了白水身边,问道:“怎么了,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白水说道:“昨天那个蒙面客又来我们的休息地盘了!”
幕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来了就来了呗,我们又没丢什么东西,再说了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也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来。”
白水撅着嘴说道:“你不懂,虽然说她没有做出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来,但是你知道么我半夜醒来见到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盯着我看,每次都把我吓得半死,想抓她吧跑得有没有她快!”
幕夏说道:“这个简单啊,下回她再来,你就把祥夫喊起来,瞧那小丫头的道行应该比祥夫略差吧?”
白水急忙说道:“那可不行,万一祥夫把她吓住了,她下回不来看我了怎么办?”幕下呵呵干笑两声,估摸着白水也动了春心了。
白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我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她这样每天来骚扰我也挺有趣的,沙漠了太无聊了,连个风沙都没有,连乐子都找不到一两个,要是真把她抓住了,以后就真的什么乐趣都没有了。
幕夏不搭腔,任由他自己在那儿自说自话,这两个人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却谁也不肯捅破那层窗户纸,偏要玩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两峰骆驼并排行驶着,他们两人都有着各自的心思,只默默地跟在大部队后面,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幕夏看了一眼白水,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白水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贾老板带着祥夫向他们走了过来,说道:“哎呦,我的两个小祖宗哎,还坐在骆驼上唠着嗑啊,赶紧下来帮忙啊,大风沙就要来啦!”
幕夏反问道:“祥夫不是有驭风的能力么?什么样的风沙能够困住我们啊?”祥夫一脸不开心的瞪了目下一眼,径自走掉了,幕夏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白水解释道:“我们五行师也好,他们驭风师也好,我们的力量都是这个大自然给予的,所以我们都必须尊重它们,我们可以借助它们的力量,但是我们不可以对抗他的自然规律,比如我们水行师不可以改变水流的方向,驭风师也不可以改变风沙的路径,否则一旦激怒了它们,将会遭遇更加恐怖的灾难!祥夫是驭风师,听你说那些对风沙不敬的话,当然不开心了。”白水也从骆驼上下来了,拍了拍幕夏的骆驼说道:“你这长得人高马大的,赶紧下来帮忙吧,我去帮祥夫洗洗耳朵,否则你那些不敬的话一直在他耳朵里转悠,他就捕捉不到风的气息了,我们只能待这儿等死了。”
幕夏调笑道:“刚刚不是你在那里嫌弃遇不见风沙的么,这会儿真遇上了你又不开心了!”不过调笑归调笑,幕夏还是从骆驼上跨了下来,帮忙去了,这真要出了事大家一个都跑不掉!
他们一起将骆驼围成圈,全部用绳子连接起来,那些货物也都紧紧地捆在一起,绑在骆驼周围,最后他们自己躲进骆驼围成的圈圈里,分别用绳子将自己绑在了骆驼之上,只有祥夫一人没有将自己绑缚起来。
幕夏先用一根宽布条将离末绑在了自己的怀里,将漆成黑色的白梨木琴背负在身上,这才将自己捆在了骆驼之上。
祥夫在空中飞来飞去,不停地预告着风沙还有多久就会到来,风沙的风向如何如何之类的,突然之间白水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幕夏说道:“那个蒙面客孤身一人,怎么面对如此巨大的风沙啊?”说着便要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去找寻那位蒙面的姑娘,祥夫突然飞进了骆驼圈,背靠着骆驼坐好,说道:“风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