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丰郡的安郡王府有“西部皇宫”之称,此时已经让给了白权居住,白权将复国大计交给席令全权处理,他已经老了,再也没有那个精力去为国事操劳了,离姜夫人的死把他的魂魄都带走了,要不是不忍心再给这个多事之秋的国家带来新的创伤,恐怕他早就撑不住最后一口气,此刻已经撒手人寰了。
“殿下,镇亲王派使者来了。”侍官小声地对白权说道,白权的身体每况愈下,现如今连大点的声响都听不得了。
白权伏在案上,睁开半闭的眼睛,对侍官说道:“这等小事交给席令处理就是了,我命不久矣,难得享受片刻的安宁。”说完闭起眼睛,仿佛又睡了过去。侍官又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可是,这次的事情好像很严重,使臣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您亲自做决定,他还提议要其余的皇室成员,文武大臣们也一定要在场。”白权用梦呓般的话语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样也好,总好过我这个残破之躯留在世上苟延残喘……”
白权最后还是依照镇亲王那一边的要求带领了一众人等,在大殿里接待了那个使臣,桑咏一见到那个使臣就气得牙痒痒的,这个使臣就是当年引他进军机楼的那个小厮,当时他差点就被害得命丧黄泉了,现在这个小厮居然也做官了,见到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桑咏就恨不得掐死他,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使臣挺着腰板,单手举着一封诏书,向白权行了一个不算恭敬的礼,便傲慢的说道:“镇亲王在临城深受百姓爱戴,已经被众位将军拥立为新王,改国号为颂天,尊您为太兄皇帝,诏书已经拟好了,特借您的玉玺一用。”
白权依旧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遣人将玉玺奉上,便在诏书之上盖了印,在场的给位大臣、皇亲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容使臣得意地捧着诏书离去。
“且慢!”人群之中走出一个红色的身影,正是白瑶,她抽出长剑指着使臣,使臣吓得面色惨白,她厉声说道:“父亲居然做出这等谋权篡位之事,我与他誓不两立。”说罢剑向下劈去,将那封诏书劈成两半,使臣慌忙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发什么疯啊?从今天开始你父亲登基,你就贵为公主了,再也不用受那些过气的公主们的气了。”
“你给我记住,我白瑶宁做应天朝的郡主,不做颂天朝的公主。”大臣们听了这话仿佛受了鼓舞似的,纷纷喊道,只拥护皇室正统,绝对容不得旁人谋权篡位,使臣见到自己自己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便不再多说,拂袖而去,面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虽然只有一瞬,却逃不过桑咏的双眼,桑咏正愁没机会揪他的小辫子,上去就提住了他的后颈,厉声问道:“有什么阴谋诡计,快点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