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将幕夏领到离曳的住处,便像躲瘟神似的逃走了。离曳的脸依旧那么狰狞,有的伤口还在流血,幕夏明白,离曳刚刚才将伤口又重新划过一遍,真不懂这个女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离曳,拿出一个小石钵来,将那一段疭血草,仔细地研碎了,又用网纱过滤一遍,最后将浅绿色的液体盛在一个白瓷小碗里,端到离曳的面前,离曳将那些浓绿色的液汁均匀地涂抹在脸上,突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脸对幕夏说道:“你看我的脸,像不像一个绿色的小妖怪?”幕夏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来,说道:“这个药可以使伤口不愈,应该能够抵消你自身的大部分自愈能力,今晚你就不用再划花自己的脸了,明天我再过来查看你的伤口,根据恢复的情况再对用药量酌情增减,尽量使你在三个月里逐渐恢复,不叫人怀疑。”离曳听了这话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真是太好了,我从今晚开始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幕夏临走之前,吞吞吐吐地问道:“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不知你肯否给个答案?”离曳大方地说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我是想问,你为什么现在要毁掉自己的容貌,又为什么要在整二十岁的时候恢复?”离曳调皮地说道:“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到时候还要再请你帮忙呢!”
席令问道:“你小子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我了?”桑咏从怀里拿出那本记载五元素序列的书来,翻到最后几页,对席令说:“老头,你看最后的这几张图纸,已经不再是由单纯的点组成的序列,而是由一段段的线条组成。”席令说:“我当然知道了,这书就是我师父传给我的,难道你就要告诉我这个?”桑咏恼怒道:“你听我说完撒,我是觉得我被人做过手脚了。”
“什么?”席令跳了起来,“什么叫做你被人做过手脚了?”
桑咏说:“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罢,将自己的上衣脱了,露出他的整个后背来,他的后背之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看起来就跟书页上记载的元素序列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个东西在常人看来就跟纹身差不多。席令趴在桑咏的背上研究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这个阵型太复杂了,我也看不明白!”
“你耍我啊!看了这么久才告诉我看不明白,我都被你看光光了!”桑咏赶忙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再不肯裸着上身让席令研究了。席令说道:“你别急啊,这个阵型虽然我看不懂,但是解开这个阵型还是很简单的,就是不知道解开这个阵型以后会有什么后果。”桑咏又把上衣给扒了,喊道:“那你速度点帮我把阵型解开啊,我倒是想看看我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