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草被白瑶放在了窗台上晒太阳,跛叔将离草搬进了屋里,又将窗户合上,这才搬了一桶水来,开始帮着离草浇水,虽说这种浇水的方法无论如何都是浇不死火精灵的,但是时间久了,火精灵实在受不了那湿气,忍不住从离草里钻了出来,愤怒地看着跛叔。
跛叔将手里的水瓢收了,从容地说道:“论速度,我是怎么也比不过你火精灵的,我也不把着用桶水就能将你弄死了,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我可是一个正牌的土行师,就你这点本事吓唬吓唬别人还成,对付我还嫩了一点。”
火精灵气鼓鼓的,喷出一个火球来,朝着跛叔飞去,跛叔只一个响指,面前就多出一个小小的土盾来,正好将火球挡住,“嘶”的一声,跟火球一起消失掉了。
跛叔接着说道:“想必你已经发现那个桑咏是一个假货了,你心里一定好奇桑咏去了哪里吧?”
火精灵不搭理跛叔,依旧气鼓鼓地看着它,跛叔说道:“桑咏估摸着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吧,你知道他怎么死的么?”跛叔诡异地一笑,接着说:“他是被你害死的,就是你让他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他才禁不住自己的好奇,自己去送死的。”
火精灵听到跛叔这么说,一时不知所措也忘记生气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跛叔的话,跛叔笑着说:“我们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就是你偏要从中挑唆,要不是你,桑咏就不会死,你要是不想再看到别人牺牲的话,最后就管住你的嘴,什么话都不要乱说。”
终于理解到桑咏再也回不来的火精灵冲着跛叔连喷了好几个小火球,都被跛叔轻易地化解了,跛叔笑着说:“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伤不了我的,当然了,一时半会儿我也杀不了你,要不我就不会留你到现在了。”
火精灵知道敌我之间的悬殊,说道:“你想得倒美,让我什么都不说,你想把他们一个个的都害死么?”
跛叔改了一副和善的嘴脸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杀他们的,只是想让他们帮个小忙而已,只要你不再乱说话,我必定保他们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夜里边还好,现在日头正烈,桑咏早就扛不住了,被晒得七荤八素,神志不清,也不管害臊不害臊了,早就大小便失禁了,他估摸着自己获救的机会极小,要是死前都还得憋着屎尿,他得死的多冤啊。
白瑶他们一直玩到太阳归西才回到客栈,“桑咏”还假装在床上卧着不起,不一会儿跛叔也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年轻人。
他一看到白瑶他们,便殷勤地介绍到:“这位就是向海船长,明天一早我们就乘着他的船离开了,先让大家见个面。”
白瑶他们本来就对这个传说中的船长十分崇拜,一看到是个跟他们年岁差不多的年轻人,就更加地对他佩服到五体投地,一直都缠着他说话说个不停,跛叔这向海船长是找人来冒充的,怕说得话多了,会露出破绽来,便佯装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可真不识好歹,这么晚了也不放向船长回去,明儿还想不想出海了?”
大家听跛叔这么说,这才依依不舍地跟向海船长告别,并且约好了,等上了船再详细地给他们讲船长在海上的见闻。
送走了向海,也看着白瑶他们都回去睡觉了,跛叔这才轻手轻脚地进了“桑咏”的客房。
秀娘说道:“你作死啊,这么晚摸到我房间里来,想把我吓死啊?”
跛叔说道:“借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啊,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秀娘问道:“送什么东西啊,犯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么?”跛叔不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来,秀娘借着月光模模糊糊地看了一个大概,大约猜到就是去寻找夷族的地图,他问道:“这张地图你怎么给找回来了?”
跛叔说道:“之前以为那小子将地图带在身上,活埋他之前将他浑身搜了一个遍也没能找到,今天我又去了一趟你先前落脚的地方,终于找到了这个张地图,想必是他在挣扎之时落下的。”其实桑咏的地图一直藏在储物袋里的,跛叔找到他的储物袋以后发现里面满满的一袋白梨木心子,起了贪心,便把储物袋的事情略过不提,只单单地说了这地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