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井极其肯定的说:“那是当然,是师傅亲自给我下的命令,岂能有假?”
凌书:“所以啊,山薇说你师傅因为你错杀了陈国太子让你回去肯定是骗你的啊,既然师傅没让你回去而山薇让你回去,你说他想干嘛?”
南井摇摇头。
凌书快无语了,这人怕不光是单纯,还是个二傻子吧:“你看他目露凶光,极有可能想杀你啊。”
南井:“他平时就老这样看我啊。”
凌书快急死了:“说明他早就想杀你了啊,这样吧,看在我提醒你的份上,你一会儿逃跑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南井:“那是自然,你是我带来的,我已经承诺了把你送回去,自然会做到。”
凌书这会儿又开始庆幸南井的单纯了,真是这个杀手有点实诚啊。
山薇这会儿已经不耐烦了,挥挥手示意大家一起上。
众人似乎有点怕跟南井动手,刚才一起放箭倒是毫不含糊,这会儿要打架了,却有些露怯,一起慢慢的试探着往前走。
凌书本来还觉得自己今天怕是要命丧此地,毕竟对方有一百来号,可是这会儿看到这帮人的怂样,就又抱了不少逃生的侥幸了,看来这南井一定功夫十分了得,一百个人加一起都怕他。
山薇回头看了看这帮人,似乎也很无奈,大喊一声:“大家一起上啊。”百十来号人得了命令一起冲向南井。
看着百来把利刃一起朝自己这边挥来,凌书的肾上腺素立马达到顶点,一场激烈大战眼看一触即发,害怕的情绪和亲眼目睹这种盛况的一点小兴奋的情绪在此刻一起朝凌书涌来。
凌书正情绪激荡的望着这一切,谁知,南井马上把凌书夹在腋下,凌书无语,怎么又夹啊,而且想要看打架的话还要把脖子抬起来,太累了,只见南井飞速的一百八十度转身,然后,抓起藤条,跳下了悬崖,然后......飞身进了山洞.......
凌书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操作?不应该是一场血战然后把对方都打趴下吗?
凌书被南井放下,凌书问:“你回来这山洞干什么?”
南井:“他们一百来号,我一个人的话没问题,带着你的话很难全身而退,而且,我们都是一个行会的,我们行会有规矩,不能自相残杀,我实不愿意与他们打。”
凌书:“他们都来杀你了,你还不还手?”
南井:“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凌书急的快挠头:“你没想好就进来山洞啊?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们在上面拿刀架在悬崖边,你要怎么才能上去?”
南井:“我上不去,他们也不敢下来,一起上都没把握赢我,趴在崖上还想与我单打独斗吗?而且,没有我的功夫,即便是山薇,也很攀下来,其他人更是不行。”
凌书指的认命,开始想后面的事:“你这里的吃的够吃几天?”
南井:“够我一个人吃三天,我不存太多吃的,吃的放久了不新鲜。”
凌书傻眼:“现在又多了一个我,也就是说食物只能吃一天半了?”
南井:“我现在不想想这些,我脑子很乱,你怎么能说这么多话,听的我头晕。”说完,就往石床上一躺。
凌书彻底无语了,转身看了一会儿洞外的风景想了一会儿逃生的对策,还顺便发现了对面悬崖壁上的几株顶级珍贵的草药。
这洞外风景宜人,如今正月已过,虽说天气寒冷,然而因为是南方,所以还有不少绿景,外面还有小鸟不时的会鸣叫,最难得的是洞口旁边有淙淙的水从悬崖石缝流下,在这洞里休息,听着这白噪音,一定能睡个不错的觉。
看了一会儿后,凌书转身对南井说:“喂......”自从他发现南井单纯又好脾气后就不再用敬语了,不过他一回头却发现有血在从石床上滴下。
凌书赶忙上前蹲下问:“你怎么样了?”
南井似已昏迷,凌书大惊,忙查看南井流血的地方,肩部有个血窟窿,似是箭伤,好大的力道,竟能一箭贯通肩膀,流了很多血。
没想到自己前几天摘的蓟草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凌书连忙把南井上身的衣服慢慢脱下,原先以为这南井是个糙大叔,这会儿看他细皮嫩肉的,和自己年纪应该差不多,原来也是个少年,难怪单纯无邪。
凌书先把自己的双手仔细洗干净,再把南井的伤口用流水冲干净,再把蓟草用流水洗过后,敷在南井的伤口上,然后扯下南井身上的衣服做布条,给南井止了血,现在也没法做手术修补血管,血管探查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只能指望别伤到大的动脉和静脉了,这可如何是好,凌书想着,要是南井死了,自己当如何脱身,不饿死也得在这里困一辈子了。
不过也不能光想着,凌书开始找洞里有没有什么吃的能做点,南井流了不少血,等他起来得给他补补营养。
第一天由脑海中的宏指导,去年刚出门历练时他又跟着鲍叔牙和鲍叔牙的随从们,已经学会了如何熟练的生火,所以毫不费力的把洞口的灶台生好火,然后热上水,从洞里找到一些高糖高蛋白的吃食弄的粉粹,放到锅里,再放些盐,这样一锅蛋白质糖分电解质充足的汤就熬上了。
汤熬好了,凌书还偷偷把头伸出去看了看悬崖上的动静,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放心了些。
再去查看一下南井的伤口,经过药物和压力止血的双重作用,南井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过了一会儿,南井醒来了,凌书一喜,把刚才熬的汤递给南井。
南井挣扎着坐了起来,凌书赶忙扶住他,南井说:“谢谢,不过我现在没有胃口。”
凌书坚持:“不行,你失了很多血,现在需要补充糖粉电解质和营养元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先把这汤都喝完。”
南井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于是慢慢让凌书喂着把汤喝了。
喝完汤凌书扶南井慢慢躺下,自己去放碗。
没想到自己刚把碗放好,南井这边就自己腾的一下坐起来了。
凌书被吓了一跳,“你干嘛啊,小心伤口裂开,好不容易才止的血。”
南井急切的问:“我的上衣是你脱的?伤口是你包扎的?”
凌书:“是啊,怎么啦?我这包扎技术可是两千多年后的,不知道技术有多好。”
南井听不懂他说什么两千多年后,听到他肯定了自己的问题,喃喃道:“是啊,现在洞里就你和我,我刚才睡了过去,伤口自然是你包的。”
凌书:“你赶紧躺下吧,我还指望着你带我逃出生天呢,你赶紧好了才是正道。不过你这人还真是不怕疼,肩膀上那么大的血窟窿都没喊疼,要是我,碰破点皮都得大喊大叫半天。”
南井还是继续喃喃说:“师傅说,要是有人看了我的身体,我就得嫁给他。”
凌书大惊,一下子跳起来:“你这师傅胡说八道什么呢?他教你的不对,男人和女人才能成亲呢,男人和男人怎么能成亲?”
这时好久没发声的脑海中的少年宏噗嗤笑出声来:“你这个蠢材,刚次你一脱她衣服我就看出来了她是个女孩儿,怎么你还以为她是个男子?”
凌书不服,对宏说道:“怎么可能?老子睡过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怎么会连对方是男子和女子的身体都分不清。”
宏:“你分不清的原因,我哪儿知道,不过,这个南井绝对是个女子。”
停了一会儿,宏又说道:“我想到了,之前你说过你们两千多年后的律法规定女子都得二十以后才能结婚,这十三四岁的少女,你怕是没有......见过吧?”
凌书一琢磨还真是这回事儿,他不服气的回道:那你一个山野少年又是怎么见过自己同龄女孩儿的身体的?你是不是经常偷看村里面大姑娘小媳妇洗澡了?哈哈。”
宏有点生气,声音都似有点结巴:“荒谬,简直不合理法,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凌书:“那你倒是说啊,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对方是少女的?”
宏不说话了。
凌书也不全信这脑中少年的话,毕竟,他刚才看了,这南井胸前平坦,而女子九岁就可发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