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锦儒反抗的让那个“妖王陛下”无从下手,二长老不禁又是凝眉,一个箭步上前,架住他的肩窝,用身体顶住他的后背,低眉,对那个“妖王陛下”说道,“还愣着做什么!”
“是,母亲大人。”
一个让莫锦儒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竟是,那个一直被二长老待在身边的小丫鬟?可是,她,她怎么称呼二长老为母亲大人?
“觉得很奇怪?”“妖王陛下”得意的撕扯开了莫锦儒的衣袍,满脸的得意,“我与你年纪相当,呵呵,而且,你从来都不会觉得奇怪么?为什么,你身为母亲大人的‘嫡子’,却是从来都只被她当做是可以推给任何人的筹码?”
“你,你的意思是……”
莫锦儒又不是傻子,听了这样的说法,他如何还会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这一切的变故,都来的太快,让他,让他怎么能……
“没错,我才是母亲大人跟行将军的女儿,你,只是个用来为我挡除危险的替代品,呵呵,是不是觉得,听到了这个连行将军都不知道的秘密,很吃惊?”整日的看他那勾人的模样,说不想,那才真是假的呢!
“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真正身份,其实只是一个贱人勾引外人所生的野种,嗯,想来,你应是记得那个生了你的贱人的……就是那个被你用了几百种刑法,也不曾求过一声饶,最后,笑着死了的行非果!”
“你!”
如果说,先前的“辛秘”还只是让他吃惊的话,那么,后面的这一句,却是彻底的让莫锦儒愣住了,怪不得,那个男人一直都只是用那种看得他发毛的目光盯着他,怪不得,他一直都在劝他,不要再帮着二长老作孽了,放下执拗,才会有追寻幸福的资格,怪不得……
“一切,都是你早早就谋划好了的,是么?”
许久,莫锦儒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不服,“我的存在,我的争名夺利,我的接近妖王陛下,都是,你早就谋划好了的,是么?”
“没错,呵呵,只是,我不曾想,你竟是会,爱上了她。”二长老抿唇一笑,对莫锦儒的不再反抗很是满意,她就说,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之后,他会变成听话的绵羊,果不其然!
“我爱上了她,又与你何干呢?”
莫锦儒缓缓的咬紧了自己的唇,颇有些不屑的说道,“我虽然肮脏,却是,远不及你们的万分之一……你们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不会遂了你们的心愿,为她留下后患的……虽然,她不在了,但,也依然不是你们有资格亵渎的……”这般说着,眼中,便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哀伤。
死了么?不,不会的,她那般一个精灵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死在这种杂碎的手里!他不信,打死他多不信!
听了莫锦儒的话,原本还是一脸笑容的二长老骤然变色,该死的东西,她还当是这许多年的“调教”,已经磨去了他遗传自他爹爹身上的不羁,却不料,他竟是,比那个爱上了别人,给她带了绿帽子,死不悔改的男人,还要不识抬举!
面对莫锦儒怎么挑豆都没有一丁点儿反应的身子,那在他身上“费尽心机”的“妖王陛下”顿时懊恼了起来,站直身子,从衣袖里取了一个小瓶出来,捏住他的下巴,便是把那一整瓶丹药都给他灌了进去,“哼!一个贱人罢了!装什么清高!我倒是要看看,吃上了这许多的仙人迷,你还能不能把持的住!”
仙人迷,乃是迷惑人心智的眉药,只一粒,就足以让人意乱情迷的三天不下榻,更遑论是一整瓶!
“你无耻!”
被灌下了眉药,莫锦儒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骤然间燥热了起来,心中的火,仿佛是要烧灼掉他的心智,再也想不起其他。
但是,此时的他,已不是昔日的莫锦儒,他已经想得很是清楚,绝不要,变成那个他心仪之人的负累!
用力的咬了咬舌尖,嘴中的腥甜顿时让他已经有些迷离的心恢复了几分清醒,向外边的人求援么?刚刚,人都已经被赶走了,此时,怕是,也求不来人救他了吧?罢了,那就,死吧……反正,她,已经先他而去了,不是么?生无可恋,不若,以死相随……
就在莫锦儒要咬舌自尽的前一刻,一道眨眼的身影自外边闪了进来,朝着二长老和那对他上下其手的女人,一人一耳光,然后,扯了自己的斗篷下来,裹住了他的身子,带着他,飞身而去。
感觉着熟悉的馨香,看着蝶千舞那未经易容的样貌,莫锦儒不禁浅浅一笑,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肢,柔声说道,“我就说,我是不会认错人的……原来,这个局,从一开始,我,就是深陷其中的棋子,既没有看明白开始,又,没料到结束……不过,无所谓了……你是妖王陛下也好,蝶副隐卫长也罢,哪怕,从今之后,你会成为一个只能带着我亡命天涯罪人……我要的,爱的,宁死,也不愿对不起的人……也都是你……蝶千舞,你,唔……”
不及莫锦儒把话说完,蝶千舞便是用一个深吻给他堵了回去,“你这男人,怎得这般聒噪!再唠叨个没完,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冷宫外边的树上,子夜滞愣的不知该作何动作才好,刚刚,蝶千舞的出现和胡闹,可以说是彻底的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可是,他却是,一点都不怪她!
蝶族的人,是不会谈所谓的爱情的,男女之事,于他们而言,只是手段,对此,他一直深信不疑,可是,今日,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不得不改变了这种想法……他看得出来,蝶千舞,是喜欢上了那个叫莫锦儒的家伙了的,而且,就他刚刚所见的,莫锦儒的表现,也是,对蝶千舞一往情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