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以连商量都不与我们商量!”
听了行千里的话,莫如云顿时明白了风清水是想要做什么,佯装冷落他们两人,目的,自然是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那些个对他们两人有不轨之意的人跳出来,然后,给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回去,让那些人,再也不敢有不该有的心思,可是,这样,的确是太危险了,且不说她现在处于虚弱期,没法跟那些人勾心斗角,即便是,她是全盛的时候,也断没有可能跟雪狐族和火狐族这两个上仙族相斗的,须知,仙国立国万年,这两个上仙族,乃是仙国,不容动摇的根基,除非有足够强硬的手段和稳固的根基,不然,一旦交锋,吃亏的,必然是她!
一时激动,莫如云便是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不是说血罂粟处事最是稳重的么?怎得,这一次,连他也跟着风清水一起疯,一起胡闹!
雪狐族领地,二长老府的后院,一个火狐族的男子喝着一盏香茗,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雪狐族二长老,一双带着魅惑的眸子微微眯着,似是,在等待着雪狐族二长老的回答。
“这……好吧……”雪狐族二长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应承了下来。
从昏迷中醒来,风清水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她的身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子夜,那痴迷的样子,倒是让她自己都觉得,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副画,一副美得让人可以看得忘情的画。
“子夜?”风清水用手臂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昨日因为行千里的态度,她被气晕了过去,所以,此时胸口还是有些堵得慌,她明明记得,当时,抱了她离开的人,是血罂粟,怎得,现在却是变成了子夜在守着自己了呢?血罂粟呢?难道……不,不会的,行千里便是再不像话,也没有道理跟血罂粟动起手来的,他没有在这里守着她,定是因为,他有事情要去帮自己处理了。
“子夜在,陛下,啊,不,水儿。”感觉到自己的称呼又是本能的弄错了,子夜不禁脸色微微一红,生怕风清水因此而新生不悦了,血罂粟说了,她刚刚跟行千里置完气,可千万不能再惹她了,不然,要事有个什么好歹,他们可都是后悔都来不及的。
看着子夜小心翼翼的样子,风清水忍不住坏坏的一笑,伸手,环住了他的颈子,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子夜,你越来越可爱了,来,给朕笑一个。”
一句话,倒是说的痞气十足,大有一副纨绔子弟挑戏良家女子的样子,但是,听了她的挑戏,子夜倒是毫不为忤,伸手抱紧她,便是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带着暖意的笑容,“水儿,你觉得好些了么?”
“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或许,你亲我一下,就好了也说不定。”舔了舔樱唇,看着子夜这从来都是寒冰密布的脸上,带着只有在她一个人的面前时,才会有的笑意。
并不是说,她不宠爱子夜了,而是,她近些时候,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从成天仇和莫名月来造访开始,很多的麻烦事,便一件件,一桩桩,雨后春笋般的跳了出来,让她,还真是有些应接不暇,而子夜,却是相对来说,最能让她省心的,除了跟血罂粟的那一次吃醋,惹了她生气,其他的时候,可是都安静的很的,虽然,她想不出,这一次,血罂粟为什么会把她送到子夜的身边,而不是其他人,但是,此时,只是一见子夜的样子,她便是化身为狼了,咳,好吧,她是狐狸,金狐。
听了风清水的话,子夜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手臂微微用力,便是把她重新按到在了床上,一边吻着她的樱唇,一边若有所指的说道,“那是不是,如果,我吻了你,你就肯定会好起来了?”
“或许,可以试试,唔……”
激情过后,风清水只觉得,自己是能明白血罂粟的意思了,她看不到,看不清,看不懂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会帮她想到,并且,安排妥当的,他之所以把她交给子夜照顾,一来,应是觉得子夜足够细心,会照顾人,二来,则是,在帮她调节这后宫里的秩序了,如果,她总是不去宠爱某一位亲王的话,无疑,将会让一些不好的话传播出来,或中伤,或诋毁,或制造矛盾,这些,都是她,不想,也不能承受的。
仙妖殿,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子正在与莫如云和行千里面对面的站着,双方,竟是针锋相对的谁都不想后退半步,那穿着红袍的男子,样子甚是平庸,若不是气质高贵,怕是丢到人群里,都不会让人多看上半眼,年纪也不是盛年,从眼角处露出的隐隐细纹来看,作为一个境界已经达到了天之镜初阶的妖族,至少,也得有一百五十岁左右了。
许久,红袍的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径自坐到了旁边的一把软椅上,睨了行千里和莫如云一眼,语气里,尽是不屑,“不要以为你们成了妖王陛下的亲王,就是硬了翅膀,没有雪狐族族长嫡子的身份,你们,一样是跟行洛溪那个废物一样的一文不值!”
“行百岳,你不要欺人太甚!”行千里缓缓的捏紧了拳头,把愤怒的想要冲上去给那个红袍男子一顿拳头的莫如云拦了下来,“你跟行洛溪的仇怨,不要牵扯到我们的身上,我们,跟他毫无关系!”
“哦?毫无关系?呵呵,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行百岳扬了扬眉,对行千里的撇清关系不置可否,“我活了一百五十三年了,还从没听说,儿子,跟父亲是没有关系的!好歹也受了不少的教育,父债子偿的道理,你们应该不会不懂吧?行洛溪自二十几年前失去音信,啧啧,想来,那种废物,应是没可能还活着的了,所以,他欠我的债,我就只能记在你们的身上了,要怪,你们也应该去怪他才是,我与我的妻主本来可是整个仙国都知晓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要不是因为他,又何至于会成了今天这般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