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我错了!”
风清水话音未落,便听到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认错,听对方跟自己说的一样,不禁本能的朝旁边看去,目光相遇,又同时愤恨的扭头,虽没用出威压,敌对之意,却是明显。
“好好想,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明天早晨告诉我!”
风清水揉了揉额头,无奈的转身走回了寝殿,头疼,真的很头疼,邪冥啊,邪冥,你到底是什么构造啊?能让冰块般的子夜跟你吃醋,能让向来低调的千里哥哥跟你置气,还能让性格没扭曲时的如云哥哥说你坏话,啊,天呐,这到底是你不正常,还是你拐带的所有人都不正常了啊!
进了寝殿,走到软榻旁边坐下,风清水有些心疼的抚上了血罂粟的唇角,她的罂粟哥哥做错了什么,嗯?他凭什么要成为那两个家伙争夺的受害者?他这么骄傲,怎能容得下别人在他不愿的情况下做那种事?
“罂粟哥哥。”风清水小心翼翼的俯身,吻上了血罂粟的耳根,柔声唤了一句,她知,血罂粟定是知道她在的,可是,他却没有睁眼,有此可见,刚才发生的事,对他伤的有多深!或者,她不该来的,如果她不来,他们只是那般胡闹一番之后,谁都赢不了,也就罢了,可是,她却来了,看到了,被她看到他那般不堪的样子,他定是会觉得屈辱吧?
“恩。”血罂粟低低的应了一声,依然没有睁眼,他很痛苦,很迷茫,不知在今日之后,该如何面对风清水,如何面对行千里,如何面对邪冥,虽然,亲王之间探讨房中之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可是,他们刚刚,不是在探讨房中之术啊!他们,他们是在,在……
“我想你。”感觉到了血罂粟身子的颤抖,风清水轻轻的咽了口唾沫,褪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毯子。
“你不介意?”感觉到了风清水身子的贴近,血罂粟似是有些意外的睁开了眼睛,目光中,依旧闪着未曾散去的屈辱,难以置信的问道,“我们刚刚……”
“错的人是他们,不是你。”风清水小心的吻上了血罂粟的唇,品尝着他舌间犹残留着的血腥味,“不要拿别人的错惩罚自己,罂粟哥哥,在水儿的心里,你永远都是好的,永远都是骄傲的,永远,都是那个为了我,不惜一切的人。”
“恩。”风清水的话,让血罂粟动容,突然伸手环住了她的身子,迎合起她的吻来,一边吻着,一边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水儿,水儿,水儿!”
“嗯,我在。”风清水轻轻的应着。
寝殿之中,一片春色,寝殿之外,两个脸比锅底还黑的人正在对峙,开始的威压对决,不分胜负,便开始了战事升级。
不能动武,没关系,反正都是仙术师,用仙法好了,小小土之力丢过去,邪冥跪着的地方开始变得凹凸不平,小小的亡灵仙术丢过来,行千里跪的地方被潜伏在地下的亡灵兵甲掏了一个碗大的坑……
中号的火之力丢过去,出现了一轮烤人的小火球,灼的邪冥后背都滚烫了起来,中号的亡灵仙术丢过来,背后冒出了一个亡灵兵甲,呼呼的朝着他的脊梁吹着阴风,弄得原本就冷得行千里忍不住直打哆嗦……
大号的金之力丢过去,邪冥的衣服被无数根突然出现的金色丝线串成了风筝,全身呈大字型的被吊在了半空,大号的亡灵仙术丢过来,行千里被无数只亡灵兵甲禁锢住身子压在地上,只余一个脑袋能动……
终于,两人同时达到了临界点,再也顾不上是在被罚,挣脱开束缚便打了起来,任你仙术花样繁多,我自有亡灵仙术不变应万变,任你有亡灵仙术攻防合一,我自有武技加身辗转腾挪,一时间,两人打得不分上下,只是害的一院子的罂粟花遭了样,仅一会儿工夫,便是碎红一地。
“你们有完没完!要打,去演武场打去!”风清水终于被院子里的打斗气得忍无可忍,转身,冲着门大吼了一句,“天亮之前,谁先趴下,谁给我抄一百遍宫规!”
“那,后倒下的呢?”听了风清水的大吼,原本还在打得不亦乐乎的两人骤然停了手,动作划一的转向了寝殿的方向,异口同声的问道,听对方跟自己问的话相同,便又是一撇嘴,扭头不看彼此。
“五十遍……”风清水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对两人蓦然被拉低的智商感到了由衷的无力。
“好!”异口同声,怒目相对。
“你干嘛学我!”又异口同声,又怒目相对。
“我先说!”依然是异口同声,依然是怒目相对。
“那你先说!”还是异口同声,还是怒目相对。
“第一演武场!”无奈还是异口同声,却是谁都不想再看谁。
“罂粟哥哥,他们上辈子是仇人么?”感觉到两人气息的远去,风清水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们是不是仇人,我不知道。”血罂粟浅浅的笑,“我只知道,你刚刚说过,今晚,你是我的。”
第一演武场上,行千里与邪冥对面而立,云之境的高手对决,打都只是比拼自己的仙术和武技修为,他们两个,此时却是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行千里一手判官笔,一手如意砚,邪冥,一手骨剑,一手招魂幡,两人的争斗,一触即发。
演武场外缘,情云和子夜安静的站着观望。
离宫之前,情云曾与邪冥比斗过,邪冥没用武器,却赢了用了武器的他一招,而此时,他用出了武器,与行千里对决,他又怎么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