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你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感觉到了血罂粟的退缩,行千里有些紧张的往前逼近了一步,让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比刚才更近,甚至,不惜叫出了十年前血罂粟如何求,他都不曾肯叫出过的称呼。
“我……”行千里的做法很是有效,血罂粟的眸子微微的闪过了一道柔和的光芒,没有选择继续后退,只是安静的站在了那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你是不会拒绝我的!”行千里兴奋低头吻上了血罂粟的颈子,像赢得了一件荣耀的战利品一般,伸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一扯,便扯下的他身上的里衣,露出了他莹润的胸膛,一手扶住他的腰,“粟,说你最要的人,是我!”
“千,千里……”身体的刺激使得血罂粟发出了一声低哑的轻吟,却是比拒绝更像求索,“别,别这样。”
“说你最重要的人,是我!”见血罂粟不肯就范,对邪冥的宣战,已然明了。
“不准说!”不及血罂粟出言,邪冥便紧张的从软榻上跳了下来,靴子都顾不得穿,便扑到了血罂粟的身边,猛的抱住他的腰,大声阻止,“罂粟哥哥,不要说,求你,不要答应他!”
听了邪冥的话,血罂粟的身子微微一滞,似是有些犹豫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赤唇之中,有些艰难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冥……”
“粟!”行千里哪里肯让邪冥得逞,大声叫了一声,誓要让他服软,“说,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血罂粟轻吟一声,咬紧了赤唇,“千里,我,我……”
“不准说!不准说!不准说!”邪冥绝望的咬紧了薄唇,“罂粟哥哥,告诉他,我才是你重要的人!我才是!”
这两个人,他都在意,一个,是他的信仰,另一个,是他过往的镜子,哪一个,他都不想放弃,哪一个,他都不忍伤害。
仙妖殿。
一觉醒来,风清水感觉心情好了很多,仿佛刚刚的一觉,让那些强压在心里好多天的郁闷一扫而空了,心道,早知道就早早的这么睡一觉,这几日在路上,强打着笑容,真真是险些憋出内伤来。
莫如云依然如她睡之前那样的斜倚在她的身旁,似乎连姿势都不曾变上一变,见她不再凝眉,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如云哥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风清水撑着床坐起身子,把莫如云扑倒,把头枕在他的胸口,轻声问道。
“刚刚上灯。”莫如云伸手揽住风清水的腰,轻轻的拍了两下,“今晚,去哥哥那里吧,晌午你们回来的时候,他的样子,有些奇怪,我……有些不放心,明明等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只那么一会儿,就说累了呢!”
“好。”对莫如云的大方,风清水很是开心,他已经越来越像她曾经梦里的那个如云哥哥了,这意味着,他被扭曲了的性格,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回来,“明晚,我来你这里,等我,嗯?”
“恩,明晚,我等你。”莫如云轻轻的点头,在风清水的唇角印下一个浅吻,便抱着她起床,伸手,从旁边拿了外袍给她披上,犹怕她冷般的拎起了一件斗篷,把她裹好,才俯身帮她套上了靴子,“若是哥哥跟你顶撞,不要怪他,近些时候,他忙的不轻,许是压着火气的。”
风清水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应声,莫如云刚才的话让她很不安,先前还好好的,见到三人下车才变得不正常了,行千里的天赋里可是有读心术的,难道,他发现了邪冥的事情?所以,才会……剩下的,她已不敢想,行千里本就对邪冥有着敌意,若是当真让他知道了这回事,邪冥恐怕,凶多吉少!
离了仙妖殿,风清水以最快的速度往尚妖殿而去,待到了尚妖殿的门口,看着里面漆黑一片,不曾上灯,不禁心里又是一沉,拎过一个小侍女,便询问起行千里的去处来。
见风清水满脸的紧张,小侍女自然不敢隐瞒,忙把行千里刚刚发火的事告诉了风清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尊妖殿的方向,告诉她,行千里不多久之前,往那个方向去了,走的时候,脸色很差。
听小侍女说行千里往血罂粟的封殿方向去了,风清水才略微放心了一些,有血罂粟在,便是行千里要处置邪冥,也不能动用私刑,要处置,也会先让人通报到自己这里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人来通报,应是没事才对。
风清水心里虽是这么想着,脚下还是忍不住往尊妖殿的方向而去,行千里是极重视规矩的,这都已经过了上灯时候了,还待在血罂粟的封殿不归,这似乎也有些不太正常。
到了尊妖殿,未听见打斗的声音,风清水才算是彻底的舒了口气,移步上了台阶。
见风清水来,湘儿忙上前行礼,想要喊迎驾,却被风清水扬手阻止,便只是行了个礼,低低的叫了一声,“陛下。”
“你家主子呢?”毕竟是血罂粟的封殿,直接出言询问别的亲王太悖面子,风清水浅浅一笑,直接询问血罂粟的情况。
“回陛下的话,行殿下来访,我家主子正在与行殿下闲谈,冥殿下也在。”
听风清水问起自家主子,湘儿忍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自家主子的行情怎得就这么好,冥殿下赖着不走,也就罢了,这都上灯了,怎得连行殿下也黏在这里,这眼见着陛下来了,可如何侍寝?
“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过了前殿,到了前殿和后殿之间的小院,风清水突然想到,血罂粟让所有下人都去前殿,不用伺候,定然是有事要商议的,不禁浅浅一笑,扬手阻止了影儿等人的跟随,“去吧,没有传唤,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