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将军,呵呵,果然是姐姐的东西……”莫如云缓缓的拧紧眉头,目光不善地看向了成天仇,“你破了迷天局?”
“历时三月,侥幸破局。”成天仇活动了一下手指,微笑着把放在他面前的一个玉质棋篮推到了风清水的面前,看都不看行千里和莫如云一眼,“陛下请。”
“能破迷天局的人,手段至少应与如云哥哥不相上下才是。”风清水轻轻的点了点头,接过棋篮,放到右手边,打开了盖子,从盒子立拿出了一枚黑子,看似随意的放在了棋盘上,“希望我这庸手不会输的太难看。”
“陛下过谦了,大祭司殿下的棋名,妖界谁人不晓?既然能与大祭司殿下对局,那陛下的手段,应也是了得的。”莫名月适时的出现在了成天仇的身侧,看着风清水落下的第一个棋子,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高手对局,没有些彩头,怕是不妥吧?”
“彩头?姑娘想要什么彩头?”风清水抿嘴一笑,心想,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女人终究是女人,尤其是当惯了上位者的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倾慕别的女人,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生气呢!看看,刚才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可不就忍不住了?
“臣妾要的彩头有些大,不知陛下敢不敢赌?”莫名月挑衅的笑,眯起的眼睛里尽是怨毒的味道。
风清水抿嘴一笑,伸手阻止了准备拔剑的子夜,眯起眼睛,挑戏之意,溢于言表,“有些大?有多大?像美人你的胸一样大么?”
风清水话才出口,便惹得刚刚喝了一口茶成天仇险些喷出来,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才勉强让自己恢复了正常,“陛下太风趣了,只是,下次这般风趣之前,能不能先告知天仇一声,让天仇也略有些准备?”
“有么?我怎么不觉得?”风清水笑靥如花,看着已经恨不得下一刻就动手杀人的莫名月,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美人,你还没说,你要的彩头是什么呢,怎么,该不会不好意思说了吧?”
“若陛下胜出,五年之后,我家王爷在交兵中失城十座,便将鬼府天下拱手相让,只谋陛下后宫之中的一个亲王之位。”莫名月愤怒的捏紧了拳头,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若我家王爷胜出,五年之后,陛下在交兵中失城十座,则遣散后宫,入我家王爷后宫,承妖后之位。”
“呵呵,这个赌注是够大,可惜,我不想赌。”风清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提出这样的惊天赌局,且不说她有没有这样的权力,但是这种敢把自己所爱的男人退出去当赌注的本事,便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先是一愣,继而露出了调侃的笑容。
风清水的笑彻底的激怒了莫名月,她往前逼近一步,直视了风清水的脸,“陛下可是怕了,不敢赌了?”
“怕倒不至于,只是,不论输赢,赌注都是我不喜的。”风清水的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揉着刚刚从玉质棋篮里拿出的黑子,微微抬头,眯起了眼睛,拉着长音说道,“朕虽然喜好美色,但不巧……微微有些洁癖,对别人用过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够了,退下!”风清水的话像是一根尖刺般的刺中了成天仇一直绷紧的神经,他不由自主的斥责了莫名月一句,心里却似被火煎烤一般的难受,原来,她不肯多看我一眼,是因为嫌我已经与别的女人有染,原来,她刚才说的,若是我没有妻室,会对我动心也未可知不是随便说说的,原来……
“陛下若是敢赌,不论输赢,这两个棋篮,都将归陛下所有!”莫名月被成天仇呵斥了一句,心情更加不好,便索性连自己的珍爱之物也押了上去,只求能压风清水一头,实现自己的阴谋。
沉默,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成天仇在内疚,莫名月明明是在为了自己的所喜而不惜代价,而自己竟然不识好歹的去斥责她,以至于她一怒之下连最珍爱的东西也押了出来。
风清水在苦笑,这个女人该不是疯了吧,竟然把这种主人留下的传承都拿出来当了赌注,而这两个玉盒,偏偏却又是自己志在必得的。
行千里和莫如云在无奈,姐姐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这么一个混蛋,就如今的情况看来,怕是再也没有希望取回来了。
文启言在等待,风清水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这种让一国妖王纡尊降贵的赌注,倘若答应了,待到需要履行承诺时,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子夜在愤怒,什么时候一个下奸的叛徒也有资格跟一国的谈条件了!
“我答应。”长达半盏茶的沉默之后,风清水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需要定个契约么?”
“水儿,你疯了!”行千里和莫如云同时紧张的出声阻止,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风清水竟然会为了这么两个玉质的棋篮答应这种荒谬的赌注。
“陛下,您太草率了。”虽然早就猜到风清水大半会答应,但真的听她说出“我答应”这三个字的时候,文启言还是不由得心中一紧,出声责备道。
“怕什么呢?倘若输了,用心备战就是了,只要不失掉超过十座城,这个赌注就等于是废纸一张,不是么?”风清水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头看行千里和莫如云,就只是动了动手指,低头看向了棋盘,“在外人看来,这两个棋篮,或许不值什么,但我知道,能让我两位向来处变不惊的亲王露出那种表情的东西,不管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一争的,呵呵,我可没有让自己的男人受委屈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