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妖殿,美艳的女子伸手把一枚赤红果送到了坐在她身边的男子唇边,看着灵境中的影响,露出了少有的属于常人的神色。
“我们的那个决定,是不是错了?”美艳的女子轻轻的叹了口气,眼中是化不开的忧伤。
“或许错了,或许没有,这种事情,又有什么人说的清楚。”坐在美艳女子身边的男子摇了摇头,用嘴接住美艳女子送到他唇边的赤红果,轻轻一咬,便有一抹殷红染了他的唇,“那条路,是那个孩子自己选的,我们,没有资格评价他是对还是错,至少,他敢为了所爱的人而放弃相守……”
“我们,终究是自私的父母呢……”美艳的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倚进了男子的怀里,缓缓的闭上了她那美若凤目的眼睛,喃喃的念着,“誓,不悔,此生不与相知,唯守一缕神念,伴君左右……”
在确定自己已经平静下来了之后,血罂粟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寝殿的门口,对着半空打了一声呼哨,便有一只纯白色的长信鹰拍打着翅膀飞到了他的面前,尖着嗓子叫了几声之后,落在了他的肩上。
血罂粟深深的吸了口气,嘴里发出几声像极了长信鹰鸣叫的奇怪声响,然后轻轻的拍了拍长信鹰的脖子,伸手指向了仙国南部边境的方向。
长信鹰打了个喷嚏似的甩了甩头,借着血罂粟肩膀上的力一跃而起,张开长达半米的双翼,奋力飞上天去,不一会儿工夫,就消失在了云端。
“来人。”看着长信鹰的影子消失在了云端,血罂粟笑着摇了摇头。
“血罂粟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么?”听到血罂粟的传唤,灵儿急急火火的从旁边休憩的小室里走了出来,忙不迭的应了一声,走到他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这个杀神不高兴。
众所周知,这个血罂粟大人可是个难伺候的主儿,情云大人虽然喜怒无常了一些,但毕竟不杀对陛下无害的人,而这个血罂粟大人就不一样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被他看着不顺眼了,那么,就真正倒霉了,没听说,跟陛下,他都敢动手么!
“去把情云那货找来,就说,我看一个只能看,不能摸的女人睡觉看腻了,想出去溜达溜达,他要是不来的话,那个女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后果自负。”血罂粟的脸上扬起了那只属于他的妖魅笑容,看着灵儿忍不住一阵心颤。
“血罂粟大人……这么说,恐怕不妥吧……”灵儿轻轻的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惧的低下了头,心中腹诽,这仙国上下,敢这么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人,恐怕除了您血罂粟大人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吧!还只能看,不能摸,也不怕行殿下和大祭司殿下听了,扒了您的皮!
“灵儿丫头?”看出了灵儿心里打着的小九九,血罂粟轻舔着嘴唇往她的面前移了一步,用手中的鞭子勾起了她的下巴,朝着她露出了一个足可以让九成女人脸红心跳的暧昧笑容,“就这么跟情云说,一个字都不准改,知道么?”
“血,血罂粟大人……”灵儿有些畏惧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血罂粟近乎妖魅的笑容,因为她知道,血罂粟大人笑的越是好看,就越危险,就越视人命如草芥。
“还有什么没听明白的么?”血罂粟轻舔着嘴唇,收回了自己的鞭子。
“没,没有,灵,灵儿这就去!”灵儿忙不迭的点头,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妖王殿。
“我有那么可怕么?”血罂粟自嘲的笑了笑,把手中的鞭子别在了腰上,转头看了看那道分隔了寝殿内间和外间的屏风,轻轻的叹了口气,身影慢慢的从半空中淡出,最后,彻底消失,“咫尺,天涯……”
御膳房的厨子们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惶恐过,因为,就在刚刚,一个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过会出现在御厨房的人突然来了,那个人,是血罂粟。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大人么?”血罂粟满脸妖魅的笑容,却看的所有厨子各个胆战心惊。
“血,血罂粟大,大人,您,您来,来御厨房,有,有什,什么吩咐……”御厨的总管被所有人推了出来,虽然双腿已经抖得几乎要站不稳,却不得不上前向血罂粟询问。
“没什么吩咐,只是心血来潮罢了。”血罂粟瞟了一眼恭敬的站成了三排的御厨们,不耐烦的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可以滚了,一个时辰之后再回来,别站在这里碍眼。”
“可,可是……”御厨主管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吞吞吐吐地说道,“该,该给陛,陛下准备午,午膳了……血,血罂粟大,大人,您,您,让,让我们离,离开一个时辰,可,可就来,来不及了啊……”
“不要消耗我有限的耐心,不然,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血罂粟妖魅的笑着,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却吓得一众御厨整齐划一地后退了五步。
“陛下那里,我自有交代。”见一众御厨还是不肯离开,血罂粟微微的叹了口气,似是解释般的说了一句。
听到了血罂粟的保证,一众御厨才算是放下心来,这血罂粟大人虽然行事邪了一些,但只要是他答应过的事,还从未有过没做到的。一边是死亡威胁,另一边是安心保证,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该选择哪一边,于是,血罂粟话音刚落,一众御厨便“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御厨房小院的门口,速度之快,恐速度型的灵兽都要自叹弗如。
“陛下,你可知,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谁么?”血罂粟低喃了一句,转身走进了御厨房,不多时候,令人垂涎的味道就从御厨房的窗户里飘了出来,不过,可惜,以血罂粟为中心,半径百米之内,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