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之后,血罂粟才拎着一个食盒从御厨房里面走了出来,嘴角扬着不同于往日的笑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妖王殿的方向。
“血罂粟,你竟敢丢下陛下一个人,万一有个好歹,你……”血罂粟的身影刚刚出现在了妖王殿的前殿和寝殿之间的小院,就迎来了情云的剑和怒斥。
“那个我赔不赔得起,我不知道。”血罂粟早就料到了情云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但不躲,反而把拎在手中的食盒往他的面前一送,露出了妖魅的笑容,“但我却知道,如果弄撒了午膳,饿坏了陛下,你赔不起,恩,要不要试试?”
“你混蛋!”见血罂粟毫不犹豫地用食盒迎向自己的剑,情云忙强行把剑偏向了一边,却是使得重心不稳,狠狠的摔在地上,“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挡我的攻击!”
“谢谢夸奖。”血罂粟朝着站在远处躲避的灵儿招了招手,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了她,然后伸手把情云从地上拉了起来,“这里太小,不适合打架,万一弄坏了陛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那两位殿下回来了,还不找咱俩算账?不如,换个地方?”
“咱们两个跑去打架,陛下怎么办!”虽然恨不得马上就教训血罂粟一顿,但情云却并不糊涂,朝着寝殿的方向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问道,“我可没你那么混蛋,丢下还在睡觉的陛下一个人在这里!”
“放心,陛下很快就会醒了。”血罂粟轻轻的舔了舔嘴唇,随意的向后坐去,他的身后,一株缺缺树诡异的出现,一片巨大的叶子正好成了他的座椅,“等她醒了,用过午膳,带上就是了,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做,闲着也是闲着。”
“你再这么对陛下出言不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情云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剑来,架在了血罂粟的脖子上,大有一副一言不和,就要割下去的气势。
“不怕弄脏了陛下的院子,你就尽管动手。”血罂粟依然妖魅的笑,就像那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一柄剑,而是一根木棒一样,“看到一具没了头的尸体,陛下想必就没什么胃口用午膳了,恩,如果你不怕把陛下饿坏了,大可切下去。”
“血罂粟,这笔帐,我给你记下了。”听了血罂粟的话,情云握剑的手本能的颤了一下,继而强压着怒火把剑收了回去,恶狠狠地瞪了血罂粟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虱子多了不痒,恶帐多了不怕,反正你那里的记我的恶帐也不是一条两条了。”血罂粟轻轻的向后一倚,一脸的小人得志,“让我想想,十次,二十次……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光是足够让你一刀砍了我的恶帐就不下五十次……”
“既然知道,你还敢这么……这么肆无忌惮!”情云强压着怒火把剑送回了剑鞘,连说话的声音都因为生气了而变了调子。
“你看看你,记性还是这么差。”血罂粟轻轻的舔了舔嘴唇,一副欠揍的神色,“我刚刚不是告诉过你了,虱子多了不痒,恶帐多了不怕,反正我的命就只有一条,你总不能杀来杀去,杀上五十次,一百次吧?”
“扑哧!”一声,寝殿里传来了风清水再也忍不住的笑,听到风清水已经醒了,灵儿忙把拎在手里的食盒放到了寝殿外殿的桌上,绕过屏风,快步进了内殿。
“陛下,您醒了。”灵儿恭敬地朝着已经起身的风清水行了个礼,伸手从一旁的软榻上捧了新的衣袍送到了她的面前。
“备水,我要沐浴。”风清水伸手从灵儿的手里抓起了一件外袍,随意的披在了身上,笑着吩咐道。
“陛下,还是先用午膳吧?不然,可就冷了。”灵儿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不敢给风清水让开路,“备水还要一阵子……”
“那就先用午膳好了。”风清水随意地扯了扯袍子,把自己的身体全都裹了起来,然后伸手从灵儿的捧着的一堆衣物里面拎了一根腰带出来,扎在了腰间,抽了抽鼻子,“御厨房来了新厨子么?这味道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嗯,好香。”
风清水只裹了一件外袍从内殿里面出来,凹凸有致的身材顿时惹得血罂粟和情云两人一阵面红心跳,本能的背过身去,假装闲聊。
“刚才还要打要杀的,怎么我一出来,关系就好起来了?”风清水哧哧的笑,满脸的恶作剧得逞的兴奋。
“我刚才正在跟情云研究,陛下应该穿多大的尺码。”血罂粟清了清嗓子,脸上恢复了时常挂在脸上的妖魅笑容,转身,眯着一双桃花眼把风清水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似是能看穿她裹在身上的外袍一般,轻轻的碾了碾手指,一脸的陶醉,“啧啧,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犯罪啊,一只手,应该盖不过来。”
“你,你混蛋,谁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听了血罂粟的话,情云原本就泛红的脸顿时加重了几分颜色,就要拔剑出来,却被血罂粟伸手按了回去,“怎么,又想动手了?”
看着血罂粟那一脸的妖魅笑容,风清水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撑着下巴,看着两人明明是一副箭拔弩张,可却偏偏打不起来,轻轻的摇了摇头,“隐卫之中,实力只有第二的血罂粟,却是一个能轻易左右实力第一个的情云的怪物,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嗯,有趣,当真有趣。”
“陛下,您看这……”灵儿小心翼翼地把食盒中的菜品端出来,摆在了桌上,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由不得她不吃惊,这些好看的菜式,她从来都没见过,不光是没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过!原来,饭菜也可以这么漂亮的么!嗯,还有,味道也好香,几乎可以跟陛下亲手煮的媲美了!御厨房什么时候来了一个手段这么高明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