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怎么办,事已至此,先想好下场为妙。”傅维清此刻心中有些绝望。
柏舟也不再逗他玩:“好啦,今早收到消息我就都吩咐下去了,该有的都会有,免了你的罚。”
“真的?果然是你对我最好了。”傅维清一双星星眼眨巴个不停。
“得得得,你别这么恶心人,赶紧看你的卷宗去,明天有你一堆事。”柏舟毫不犹豫躲开了他的眼神。
傅维清屁颠屁颠回了自己屋子看卷宗,柏舟也吃饱喝足带着园参和谷芽一起去了书房。
今天一早,除了殷誉的消息,另外两个探子的信也到了地方,其中有一封是到都指挥使府上。
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位韩大人肯定要做点什么防备自己,但也没想到他这么明晃晃的买通府里的下人。
既然如此,柏舟就干脆将重点放到了这位都指挥身上:“松音那里有没有消息传回来的?”
“还没有,我这就去催。”园参赶紧领了命。
“嗯,事无巨细都传回来。”柏舟又想了下:“让松节松脂都回来吧,表面上能探出来的都差不多了。”
松音不多时就传回了关于都指挥使府上的消息,是事无巨细都写了出来,但好像让人找不到重点。
都指挥本名韩昌为,年少时曾差一点成了武状元,还有个进士的身份,可谓是文武双全的人才。他中了进士之后本当了京官,他上任后,少有人再说武官“胸无点墨”,但在太子死的年他缺自己上了奏章请求调至菖林,有流言说他曾是太子幕僚,太子死了他被排挤无法自处,也有人说是他深受太子赏识,太子突然没了他极为伤心,是个有情义的。无论哪种说法,他是前太子的旗下一员就对了。
此人到菖林已经十余年,不知为何未曾在都城娶亲,到菖林反而娶了此地大户金家的嫡女,至今已有了一女二子,长女堪堪十五岁,却进了未婚先孕的流言,两个嫡子如今正在书院读书,大的已经过了乡试。
要说他有多大业绩,也提不上,总归在太子离世后就没什么极为出彩的地方,但他管制的部分从未出现什么大错,这让他一直在这个都指挥的位置上坐了十几年,无升无降。
再说回最近松节对他的监视,按照松音报上来的消息,韩昌为每日过得很是规律,晨起后就去校练场带着此地的守卫兵晨练,再整理军中庶务,没什么大事一般是太阳落山前回家,晚上陪着夫人孩子用了膳就去自己书房里处理其他事情。晚上一般在正房夫人屋里歇着。
若说有什么非日常的事情,大概是前几天亲自去衙门上销案,而后去“亲家”府上走了一趟探讨了下儿女亲事,再就是赴了个老友的约。
柏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始终没看出来什么问题,但正如傅维清那样处理自己的痕迹,没问题反而让人怀疑。
他当初拦住玄参一行人的府兵在哪里,又是安排的谁来府里收买下人,明明这些事是实际发生的,可为什么松节一点也没发现这些事。
这些事虽然自己没安排,但无论是玄参还是松节都不可能忽视,怎么会什么消息也找不到。
松节的消息上写了自己曾潜入都指挥使的书房,摸索了一圈下来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反而在他出来了,外面继续蹲守的时候,进书房的韩大人突然叫了下人进去把所有东西都仔细查了一遍。
一阵动静之后,松节从这些被叫进去的下人中发现一个熟悉的,似乎是校练场上的一个小指挥。
柏舟原来想这次接手的事情并不棘手,但来了才发现好像是神仙斗法。就这一位都指挥使,遮掩的能力就让人惊讶。
“你说我要是直接下手是不是不太好。”柏舟放了满是字迹的纸张:“罢了,这样也好,此人与前太子有关,有点本事是对的。”只不过这本事下面,究竟藏了什么事情,挖出来似乎有点难。
谷芽知道柏舟只是随口说句话,也没接茬,只是将东西整理好,毕竟待会还要登记上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