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芳这时正色道:“不过,我想你进藏经阁却是和我们开启宝藏有关!”
“哦?!”苏烈奇道:“开启宝藏?”
荀芳道:“是的!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一种道家秘宝?”
“什么秘宝?”苏烈好奇。
“火药!”
“火药?!这个……我好像听老师谈起过!南北朝时期有个厉害的道人叫葛洪,他推崇还丹、金液,提倡炼丹术,直到晚年还亲手炼丹。据说,他们炼丹之时曾发生过好几次炼丹炉爆裂事件,更严重的一次甚至把房子都掀飞了。这个葛洪就召集一干道人不断地改进药剂比例,在不断的试验和失败中,最后得出一个稳定的配方,按这个配方调剂的丹药,只要用火一点就会剧烈的燃爆,威力惊人,这,莫不是你所说的火药?”苏烈仔细回想,缓缓道来,倒把荀芳说得更加欣喜。
“对对对对!就是这火药!我需要你去藏经阁把这配方给我找出来!要知道,这可是大杀器,能把房子掀飞,你想下威力有多惊人!”
“嗯,如有机会进去,我一定会把配方找出来!”苏烈也是心动,自然答应。“只是你如何得知火药这东西?要知道这东西毁家灭舍的,连道家都唯恐避之不及,寻常人更是无从知悉的!”
荀芳笑道:“我也是碰巧知道。当年我随两位师傅学艺就在垂云峰,那是学艺第二个年头,我们几个师兄弟正在前院操场练武,练着练着,突然听到后院丹房处传来几声巨大的声响,如同洪雷霹雳一般,连我们脚下所站的地面都晃了几晃,我们都吓坏了。正在教我们练功的太师傅赶忙带着我们赶去,只见院后那片丹房处乌烟缭绕,偌大的建筑竟变成了断壁残垣,我们万分惊恐,以为天雷降罚,要把我们也一个个轰死。正在这时,在一片瓦砾之下,一身乌黑且带着血迹的二师傅晃晃悠悠地从废墟中爬了起来,嘴里喃喃道:天雷又现,天雷又现了啊!”满眼皆是惊恐之色。我看向他身后,十来个炼丹道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都是全身焦黑,刺鼻的烟熏气久久不曾散去……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火药爆炸!”
“这倒巧了,不想两位师傅也是炼丹中人,那火药之事他们肯定有所了解,日后倒可以和他们好好讨教一番!”苏烈听言,也是欣喜。
他们不知道,中国火药的最初使用很快就会出现在他们手中。
早在南北朝时期,佛教一夜之间传入中国,菩萨、佛陀、往生、轮回这些泊来物竟然深受普通百姓和统治者接受和信奉,给土生土长的的本土宗教——道教,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为了重新获得人们的支持,他们结合儒家思想,一方面大力改革教义宗旨,使之更平民化、人性化。一方面宣扬玄学,大力炼不死金丹。虽然那些炼丹的道士们永远也不可能炼出吃了使人不死成仙的神丹,但他们努力研究各种矿物、植物、动物类药物,积累了很多有关知识,特别是火药这种剧烈化学变化方面的知识,给中国,乃至全世界带来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研究科学发展史的人认为,化学这门科学就是由道家炼丹术慢慢发展而来的,而火药则是他们大力炼丹时的不经意间的产物,尽管它还是雏形!
我们的古人有的是勇气和智慧,更不乏勤劳和专一精神,正因为有了这些,才让我们的历史变得辉煌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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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芳接着言道:“前日我已收到长秋令密讯,杨赫等一干襄王府众人,已到了庐州!”
苏烈一愕,“到了庐州?莫非是安王杨筠那里?他们不挖宝藏啦?”
“关于这一点我推测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得到的宝藏消息没我全面,尚且不知宝藏在何处……”
“不对啊,那个何文昶不是已经投靠襄王府了吗?他……他难道还没告诉襄王他们?”苏烈奇道。
“不一定会告诉!人心叵测,真假难辨。如果他早早地把宝藏消息透露出去,以襄王的势力还会把他看在眼里?卸磨杀驴之事他不得不防!”
苏烈点点头,关于人性这一点,他的确没荀芳看得透彻。
“那二呢?”
“其二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宝藏在哪,只是宝藏能量太大,他们目前还不具备挖取的能力,准备进一步蓄积力量,待时机成熟之时!”
“有道理!那我们也等?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对!你这傻弟弟,说得真好!”荀芳摸摸他的脑袋,满是赞许之意。“所以我们在此之前,一定要搞到火药,我们势单力薄,只有靠火药才能与他们抗衡一二!“
苏烈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荀芳接着说道:”他们找安王杨筠必定是商量联盟起义之事,而且据我所知,那安王和长乐王关系密切,搞不好是三方共盟!”
“长乐王?是不是河间郡长乐王窦建德?”
“正是他!怎么?你也知道他?”
“知道!这个窦建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为人仗义,最重承诺。我听说他早年,曾经有个同乡死了父母,家境贫寒无力安葬,当时窦建德正在耕田,听到后直叹气,立即放下农活,主动送去办理丧事所需要的全部财物,因此深受乡亲们称赞。
原先,他当过里长,因犯法逃出去了,碰到朝廷大赦天下时才回家,那时,他父亲去世,送葬的有一千多人,凡是有人送礼,他一概辞谢而不接受,由是孝义之名被人们广为传颂。
现如今他手下已逾五万之众,行军有律,而身兼勇武,听谏有道,是个当世豪杰!”
荀芳笑道:“听你这么说,这倒是个人物!我们倒是要小心防备,做好万全之策才好!“
“哪有什么万全之策?”苏烈倒是随缘的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尽力就好!”
“你……”荀芳方欲责他惫懒,但转念一想,也是这理,她和他毕竟人单势孤,失之我命倒是大有肯能,只好叹道:“好吧,尽力就好!”
次日清晨。
山峰之上的旭日虽然出得特别早,但峰顶的寒气仍是冷冽逼人,似乎并没有因为日头出来而减弱半分。
苏烈所在的厢院里已传来呼呼的拳声,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不断地喝道:“拳要直,腿要弓,腰身屈柔要有度……站如松,双脚气贯于中……呼吸……吐气,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发力!再发力!出拳要如虎如风,要有横扫一切的王霸之气……”
只见院墙之内,一个少年精赤着上身,正把一套伏虎拳打得呼呼挂风,尽管冷气袭人,但他却是热汗涔涔,拳脚之间仿佛有虎啸龙吟一般,体内混元罡气流动,似有使不完的气力,一拳一式,尽显阳刚蓬勃之美。
旁边假山之畔,立一美丽女子,妩媚的双眸中早已是溢满欣喜,嘴里不住地指点着少年拳法上的要点。
“荀姐姐,这套伏虎圈舞起来好带劲啊,让人能酣畅淋漓地渲泄沉郁之气,又给人一种热血沸腾的激昂高亢之感,我好喜欢这样的拳法!”
“这套拳法虽然习武之人都会,而且简单易学,但没有雄浑的内力作支撑,谁也打不出它的精华!你看,招式虽然粗平无华,但它拳出带风、带势、带气场!仅这一式平直的冲拳又有谁能挡?有时候愈是简单直接愈是有效!”
“嗯嗯,我懂了,以后我就常练这套拳,练出与众不同的风格和气势,让那些瞧不起普通拳法的人看看,华而不实和朴实无华到底谁更有用!”
“是这个理!好了,今天就练到这,你去吃点东西,洗洗身子然后换身衣服,去拜见两位师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