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结的话,一旦有人发现古晨失踪的时间过长,然后引得全殿上下前来寻找,那么好不容易找到的绝佳休息地,就只能彻底废弃了。
所以这时候找个理由赶快将此事完结,然后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劳作一整天,才是此时古晨优先做的事情。
“你说的是真的?”小杂役看着地上的零散木板,心里对于古晨的话倒是信了大半。
“当然是真的,我犯得着因为这么丁点事情骗你吗,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多打扰了,对了这床明天我给你做个新的,绝对结实耐用还美观,也算是对弄坏了你木床的补偿。”其实古晨虽然说得好听,但是即使不是为了补偿,他原本也打算弄一个好一点的木床,谁让他还打算在此处休息呢,不对自己好一点怎么行。
古晨的这番话,让小杂役彻底的原谅了古晨不说,反而还产生了一丝歉意。
自己搭的床摔到了古晨不说,他竟然还声称要赔自己一个新的,可是在这之前,自己明明打了他那么多下,这让的结果让小杂役的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随后她看了一眼古晨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打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朝着准备离开的古晨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木床你就不用赔给我了,看你的打扮应该是一名杂役吧,锁心殿的修行者都很绝情,要是让他们发现你来这里偷懒的话,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在到这里来了,这也是为了你好。”
虽然古晨之前对这名小杂役的好感一降再降,但是就冲他刚刚的这番话,古晨对他的好感就猛地增涨了一大截,再一次回到了及格线以内,毕竟话语之中包含的善意,古晨还是有所感受的。
“你说的话我本人是十分认可的,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我自有应对的方法,还有,答应你的木床我还是要补偿你的。”说完这句话古晨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实在不宜继续待在此地,于是直接绕过小杂役,离开了草屋。
只是在古晨即将离开灵田的时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直接停下了脚步,回头朝着刚刚走出草屋的小杂役说道:“对了我在这里偷懒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保证造出来的木床你会喜欢。”看到小杂役点了点头,这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古晨这才放心的离开了这里。
之后的一整天里,古晨一边辛辛苦苦的干活,一边思考究竟应该如何才能打造一张既美观,又舒适的木床,一方面是因为他要用这张床来休息,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让那名小杂役亲眼看一看,他造的木床绝对比小杂役之前那个难以称之为床的木头集合体,要强上百倍千倍。
今天的古晨认为自己一整天,都在勤勤恳恳的劳作,加上在休息之前还要造好木床,他认为自己完全有理由早一些离开,于是看到太阳这次刚刚有了下沉的意图,古晨就已经一溜烟的消失在了杂役区。
不一会儿,古晨就成功的来到了灵田附近,因为之前古晨不知此地究竟是由谁打理,还曾经将其视作此地唯一阻碍和不利于他休息的威胁。
但是经过今早的一个照面,这个威胁到是在无形之中被古晨化解了,所以他也没必要小心翼翼的试探,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入了灵田,看着他嚣张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回自己家呢。
古晨的双脚,才刚踏在灵田内的小道上,还没走几步,草屋之中就有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古晨还未彻底看清来人是谁,就心虚的一个翻滚,然后迅速的,趴在了小道旁的灵田之内,之见古晨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心中不断地祈祷没被此人发现。
“你在这里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在古晨的头顶响起。
古晨根本都不用起身去看,就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不过此时他的举动实在有些滑稽,为了避免过于尴尬,同时为了维护自身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尊严,古晨的声音闷闷的从地面上传了出来。
“没什么大事,只是刚刚我看到了一个神奇的杂草,我原本打算顺手将其拔掉,谁承想那杂草竟然在我伸手的时候,竟然自己钻回了土里,出于好奇,我这才趴在这里,想要看一看这杂草究竟钻到哪里去了。”古晨的话不说漏洞百出,但是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但是这名小杂役,竟然丝毫没有怀疑古晨是在撒谎,反而同样跪在了地上,然后将头伸了过来,看样子竟然真的相信了,古晨刚刚的随口胡诌。
一时间古晨实在是分不清,这小杂役究竟是天真还是蠢,不过好在两人此时的举动几乎一致,这样让他成功的避免了自己的尴尬。
但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古晨到哪里去给小杂役找来一根,于是他抱着一次也是哄,两次也是蒙的想法,一本正经的对小杂役说道:“可惜了,这草钻进土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我终究是没有来得及将它拔出来。”
小杂役听到古晨的解释,还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神奇的小草,原本还想要亲眼看一看长什么样子。”
“不用这么灰心,下一次,我保证下一次就将它抓到,到时候再拿给你看。”有过之前说谎的经验,加上小杂役的心思过于单纯,古晨只能想到用类似的谎言来安抚一下小杂役失落的心情。
古晨一边说,一边自然的站起了身体,看到古晨起身,小杂役也不再跪在地上,也和他一同站了起来。
随后两人忙着将身上沾染的泥土尽数拍掉,正当古晨打算开口询问小杂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
小杂役竟然将手伸到了古晨的脸上,只见小杂役快速地将古晨脸上所沾上的泥土尽数擦掉,这才将手从古晨的脸上收了回来。
原来刚刚的古晨完全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土里,可是等到他起身之后,却忘记了这件事情,看到古晨顶着一脸的泥土,而且丝毫没有擦拭的意思,小杂役这才选择出手帮忙。
只是他没注意到,在他帮助擦拭泥土的期间,古晨整个人突然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全程一动不动,如果古晨此时的心脏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心跳很快。
“怎么了?”小杂役直到收回了手,却看到古晨依然站得笔直,出于好奇,他就开口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这里,你是在这里忙活了一天吗?”古晨接过小杂役的话,顺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
“平常我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就在这里照顾了一天灵田,况且早上你说过,要补偿我一张木床,我这才在这里等到了现在,为的就是顺便看一看,你究竟是如何搭出那所谓,比我搭的还好的木床。”说到这里,其实小杂役的心中还是很不服气的,他可不认为古晨真的有那个本事,会做出比自己做的好的木床。
“原来是这样。”古晨其实早就在心里对木床的形象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了。
加上自己有赤霄的帮忙,细节上完全不需要自己去担心,到时候只需他想得到的,赤霄完全会根据他的心意来完成,这也是古晨之所以这般自信的根源所在。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肯定不会少,我总不能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吧。”对于木床的打造早就胸有成竹的古晨,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开始想要询问小杂役的问题。
“我叫做知夏,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不只是古晨好奇知夏的名字,其实知夏同样对古晨的名字很是好奇。
“知夏?知秋?”古晨的大脑瞬间因为知夏的名字而嗡嗡作响。
“这两个名字实在是太过相似了,难道两人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联。”在这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凭空出现在了古晨的脑海之中。
“你这又是怎么了。”知夏看着动不动,发呆的古晨,随口问了一句。
有了知夏的出言打断,古晨摇了摇有些混乱的大脑,当他注意到知夏身上穿着的这件杂役服之后,古晨终于确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想。
“绝对是我想多了,一名普通的杂役,不可能和知秋有任何关联,充其量就是名字有些相似而已,这种巧合时常发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的古晨,原本打算告诉知夏自己的名字叫做剑魂,但是古晨转念一想,之前他被叫做剑魂,这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代表他是生于赤霄之内的魂体,所以才会被别人叫做剑魂。
这只是一种对他的称呼,算不得是他的名字,想到这里古晨就对一旁的知夏说道:“我没有名字,而且我认识的人不多,知夏你有没有什么好名字,帮我起一个成吗?”
听到了古晨的话,知夏十分意外,想古晨这么大的人,竟然还没有名字,不过意外归意外,对于古晨请他帮忙起名这件事情上,知夏的兴致还是颇高。
只见知夏在原地思考了良久,突然一脸高兴的对古晨说道:“不如就叫你知沐吧,我姓知,你也姓知,至于后面为何加一个沐字,也是因为你我是因为木床才认识,于是我就从中取出了一个木子,不过一想到单单一个木子实在太过单调,我又害怕你说我不用心,所以干脆加上了三点水,这样又好看又好听,你觉得如何。”知夏一股脑说了一大堆,要说没用心,古晨可不相信。
只是有一件事情知夏并不知道,那就是将古晨囚禁于此的人是知秋,杀害了卜伏和数十万人的也是知秋,单凭这两件事情,古晨就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和知秋同姓。
于是古晨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给了知夏听。
“你为我起的名字很好听,但是我并不想姓知。”
“为什么,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共用一个姓氏?”原本还兴高采烈的知夏,在听到了古晨的心里话之后,瞬间就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