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暧昧。乔云雪眨眨眼睛,表示她会闭嘴。
李子靖默默地看着两人,眼底掠过无尽的忧伤,他很快告辞出来。
第二天学校领导找到了云维庸:“我说维庸啊,年轻人是比较血气方刚。研究生谈恋爱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可是师生间就有点麻烦了,而且乔云雪可不是好碰的呀,那妞儿的叔伯全是当官的,你一个穷教书匠去凑什么热闹。不要等乔归鸿找上门来,那时别说你对乔家大小姐是做梦,也毁了她的名声,以及你的前途。再说了,这妞儿精通四国语言,现在还在学法文,迟早会朝仕途上走。你一介书生,拿什么匹配她。不要拉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前途啊!”
云维庸听着,脸无表情:“我想领导是误会了,只是乔云雪最近身体不适,我照顾了她。”
“可是,听说你在她宿舍过夜?”领导急了。
解释无异,云维庸站了起来:“以后我注意的。”
乔云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个导师自从她骨折好了,别说探讨问题,不是上课时也再不瞧她一眼。
她用尽了一切方法,想把这导师的热情挑出来,结果一切都是徒劳。最后她恨得只想用石头砸开那木脑袋。
这样,一晃一学期就过去了。
期末后。在大家开始暑假之前,云维庸联系了艺术系的导师,决定两个班进行一次联谊活动。
金融这边全是男生,当然得靠艺术那边的女生来撑场面。主导这场活动的,当然非擅长交际的乔云雪莫属。
为了联谊会这事,艺术系大****漂亮又有才的班长肖颖频繁地出现在金融系这边。本来应该找负责人乔云雪,可这肖颖一来就找云维庸。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李子靖就一看到肖颖就打趣儿:“又来看我们导师啦!”
“是呀!”肖颖大大方方地承认,“你们导师在哪?”
“导师约会去了。”另有调皮的男生故意这样说。
“怎么会?”肖颖大惊失色,“云先生不是没有女朋友。人家都说他有断袖之癖了,怎么突然去约会?”
乔云雪听着总觉得别扭:“肖颖,你到底是找我导师还是找我?找我你就过来和我说话,找导师请你下次再来。还有,大学生是不许谈恋爱的。”
这句话让肖颖红了脸,恼羞成怒:“乔云雪,你别说我。过年的时候你还是天天跟云先生在一起,谁不知道你心里装的是什么呀。又不是没人追,S校的男生你不是收服了八成吗?还拼命跟到自己导师后面。云先生又不理你,不知道这么厚脸皮,总跟在云先生后面,还师生呢?”
教室内鸦雀无声,那个调皮的男生早偷偷溜到一边。李子靖看着乔云雪阴晴不定的脸色,不放心地拉她走:“云雪,不跟她一般见识,咱们可比她高一个级别。”
一甩李子靖的手,文弱书生立即被他甩得直踉跄。乔云雪盯紧了肖颖:“我和导师清清白白,你再说一句来听听。肖颖,说出来的话可要替你自己负责。”
肖颖拉不下脸来,果然接着说下去:“本来就是嘛!自己倒贴导师,幸亏云先生把持得住,要不然早就有丑闻了。”
乔云雪阴沉得可怕。
和肖颖同来的女生许梅却是乔云雪的忠实粉丝,忍不住插嘴:“肖颖,学姐才不肖做这种事呢!她要喜欢导师的话,早就正大光明地追求了。”
这倒是,旁边所有人都点头,乔云雪敢作敢为S校人人皆知。
肖颖众叛亲离,脸上更加挂不住,顾不得许多,只得恨恨地说:“这样说是云先生也是个色鬼了,看见学姐就像吸血鬼似的贴了上去。原来云先生也不过如此,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语未了,脸上挨了一巴掌。
满堂错愕,肖颖惊呆了,乔云雪愕然看着自己伸在半空的手掌,她居然打了女人?她乔云雪第一是爱护女同胞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的清白打一个女人……
可是心中一点儿也没后悔。一丝丝儿都没有……
这当儿,云维庸就挟着讲义从外面进来,一看肖颖就打招呼:“肖颖同学过来了?”
肖颖一看到他就可怜兮兮地哭了,放下手,乔云雪打过的地方就清楚地显露出来。
乔云雪常年累月练习武术,那手多重啊!肖颖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云维庸严肃地看着周围的学生,目光最后落在还举着巴掌的乔云雪。
“按校规处置。”云维庸面无表情地说,一手去扶摇摇欲坠的肖颖,“放心,学校会给你一个公道。”
“云维庸你这浑蛋。”乔云雪咬牙切齿地骂着,手指着他的鼻子,颤抖着,浑身打战,想说什么,结果半个字也说不上来,只是泪如雨下。哭得肝肠寸断,就是不出声。
“云雪……”李子靖心痛。
“李子靖,你别烦我。”她大力地推开李子靖,飞快地向前走,恨恨地看着云维庸,“不用你找学校,我自己去。最好把我判个开除学籍。你不就是不想带我嘛,我不学了。云维庸,我不要这研究生一样会帮我妈把商业管得很好。云维庸,我一辈子记得你。”
“我没有要开除你学籍。”云维庸似乎没想到乔云雪这么大反应,有些愕然,中规中矩地理论。
“云先生,我们谈谈联谊会的事。”肖颖心情愉快了,提起旧事。
“好。”云维庸答应着。
“一群混蛋!”乔云雪气极,瞬间没见了人。整整一天没看见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