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蚩武心中大定,即将成功的喜悦让他无时无刻都带有一种刻意的威仪,多年的等待就是为的那一刻。他恨先帝,在他看来自己是最优秀的,拥有强大的军事才能,拥有最纯正的皇族血统。至于当初,为何会败于林蚩平,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想通,不过现在也不需要想通了,因为他用自己的方式即将得到想要的权利。
“阿尘!”林蚩武大声叫喊着。
白生闻言立刻制止,“王爷成大事者必有其谋,此事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为好,风声一旦走漏,必将引来狂风骤雨,虽然您不惧怕什么但是不必要的风险能避免还是好的。”
林蚩武:“阿尘乃我心腹先生太过担心了。”
白生:“冯将军万中无一,其忠勇自然不容置疑,但是恕在下直言,就是因为将军忠勇耿直,此事一旦告之,将军再按耐不住适得其反岂不是徒增烦恼。”
林蚩武:“先生所言不无道理,罢了,一切就由先生做主吧!”
白生安托一切,很快回到白府他需要做好准备,接下来要让张树铭开天牢需要费点心思。在他看来,张树铭虽然归顺但是一直在韬光养晦,没有真正出力,这种人保存实力,为的就是置身事外,如今段然不可能让他置身事外,所以方法很重要,白生需要一个很好的契机。
思虑一直未停白生在书房内来回踱步,陡然间一阵阴风不知从何处袭来。白生从自己的世界里被惊醒,一个人影一闪而过,还来不及思考,一把利刃陡然间就突刺过来。白生下意识躲闪,后仰翻身,怒目圆睁,“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单闯我白府?”
来人一袭黑衣,蒙面右手长剑寒光冽冽。一声不吭翻身就是一招“鱼跃龙门”,白生阴冷无言“天罡炁”防御打开。黑衣人见势变换剑招,临空运气打出一道剑气,白生不敌,“天罡炁”瞬间被击毁,白生略有震惊,但是情形下也不能有什么想法,随即变换一掌打出,强劲掌力与剑气相撞,激荡起阵阵气压,周遭桌椅也被瞬间击碎,二人贴面斗在一起,一时间你来我往,足足拆了二百招。
黑衣人一声冷哼,顿时周遭剑气横飞。白生也不多话运转十层“天罡炁”强大的护盾形成巨型屏障,可是黑衣人并不在意,一剑刺出看似平平无奇却无视屏障的防御,瞬间摧毁。白生应声倒地,心中很是震惊。可是震惊不代表害怕,白生瞬时间明白了什么?就在黑衣人准备在此进攻时白生立刻跪地,“师傅在上,弟子白生参见。”
黑衣人收剑,“生儿,多年不见,你的天罡炁也越发成熟了。”
白生:“师傅,与您相比还相差甚远。当日在越国边境,多谢师傅解困。”
黑衣人正是静玄子,死亡谷八子之首。静玄子摘下面具,一袭长发无风自飘,国字脸浓眉下弯,一脸严肃。身长七尺,虎背熊腰,虽然已近六十但是却看不出一点迟暮之色。
静玄子:“起来,坐下。”
静玄子一如既往的严肃,这是白生一开始拜师时就有的态度。他对待白生一直是如此,没有废话只有严谨。
静玄子:“生儿,你在越国搅弄风云,为何?”
白生一向敬重静玄子,所以此刻也不敢有任何隐瞒。“师傅,生儿从小有一个梦想就是权谋天下,早年幸得师傅传艺,教导绝学与谋略,如今才能有所作为。”
静玄子:“生儿,你近几年为师也有关注,做的很好。主公很满意!”
“主公?”白生很惊讶,他不明白这个主公是谁?
静玄子自然明白白生的惊愕,“死亡谷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几所了解的死亡谷八子也不是你表面的不和,一切都是主公的谋略。”
静玄子:“今日来找你其实你是为师要找你。”
白生抢先一言:“是您口中的主公?”
静玄子:“你很聪明,难怪主公欣赏你。今日为师前来,受主公授权,告诉你死亡谷的真正存在。”
“死亡谷表面是江湖暗杀组织,表面上只要给钱任何人皆可杀之,其实不然我们是姜国、陈国、越国三国间的搅局者,我们不服务于那和组织,只效忠于……”
白生很震惊,在他看来师傅一直是闲云野鹤之人,如今看来一切都在计算之内,那么收自己为徒也是计划吗?一切都是效忠于他吗?
白生此刻内心复杂,他立刻抢答道:“是那个主公吗?”
静玄子陡然间双眼露出杀意,单掌陡然袭来,速度之快以至于白生都不能反应右脸就被火辣辣的掌力打得火红,人仰马翻一般飞出10米。
“主公的威严不容亵渎,你虽是我徒弟亦不可诋毁主公,任何异样的语气都是不可以的。”
白生震惊,他如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睿智,更没有了昔日的狡诈,他连忙起身跪地,“师傅息怒,徒儿知错。”
看到徒弟的态度静玄子松了一口气,“罢了,念你初犯饶你一次。”
不过你说错了,主公也是受命于人,此人是谁为师也不清楚,只知主公称之为“二公子”。
此次,召唤你也是二公子钦点,你的才华二公子很欣赏。所以主公要重点培养你,你跟我走。
说罢,静玄子离开白府,白生不敢迟疑立刻跟上。虽然他不能理解师傅的行为,一直以来一直认为师傅如同父亲一般疼爱自己,如今才知自己可能是那个所谓的二公子的“棋子”这让一直处于权谋顶端的白生很受打击,他不能想象自己一生谋划竟然都是为了别人而出力。还有“二公子”到底是谁?死亡谷的主公都要听命于他,他到底是姜国人、越国人、还是陈国人?此人如此神秘是皇族还是贵族?一切疑团如乱麻缠绕,容不得他深入思考,因为他没有更多的线索,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
天元赌坊,那个他最熟悉的地方,这里他曾经对付了很多人的地方,如今再次进入却让自己显得异常陌生。
天元赌坊地宫内,白生没有想到在此还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建筑。地宫深处,一扇巨大的石墙陡然打开,幽暗的灯火隐隐摇曳。一间石室进入眼帘,石室内主位一张石椅,石椅之上一位中年人坐在正中不是别人正是死亡谷谷主“南宫博”。两侧八卦阵位杀手而列,死亡谷八子列于最下方。而自己的师傅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边位!这简直不敢相信,白生突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了,更是有些发懵。
静玄子跪地,“属下携劣徒白生参见主公,参见天乾位尊者。”
南宫博饶有兴致的望着白生,“你就是白生吧!人如其名,果然是个白面书生,到近前来,让我好好看看。”
白生不敢迟疑,刚要起身,却见一旁师傅低声呵斥,“混账,休要起身,跪行50步,莫要抬头。”
白生终究也是走过江湖的,依静玄子之言跪行50步。
南宫博:“孺子可教也,白生近日你可是搅动越地地动山摇啊!已经惊动了二公子,二公子很欣赏你的才能,就连老夫也跟着沾了些光,所以二公子要栽培你,像你这般身份能够得到二公子提携的也是人中龙凤了,老夫很高兴。”
白生:“主公,小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您的关注,只是今日之事小的……”
南宫博:“你很突然,你心中不知怎么解释这一切是吗?”
白生:“是的!”
南宫博:“很好,你很有胆略,敢这样问说明你是一个高傲的人,你们这种人往往只臣服于强者。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死亡谷隶属于二公子,就连我南宫博也是为二公子效力,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一统华夏,至于二公子是谁?你现在还不能知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白生的师傅静玄子此刻看到白生如此质问谷主确实捏了一把汗。
白生:“谷主,小的谋划只是为了自己可能一展才学,如今您召回,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静玄子闻言立刻抢答:“白生,即入我门一切当以死亡谷为大,如今你刚好够资格效力主公,报答二公子,你难不成要忠于你的武亲王而辜负死亡谷吗?”
沉默,现场众人无人在说话,南宫博很想知道白生的选择,对于他来说二公子之命就是圣旨,如果白生不肯效力,他就算再舍不得也要杀了他。
白生知道自己此刻面对的怎样的人物,他不傻如果不从活着是断无可能。
“主公在上,小的愿意效忠。”白生的一拜,南宫博的杀气陡然褪去一半。
月影山,西门云尘按惯例在山中驰骋狩猎,一阵阵马蹄震地,西门云尘很快远离随行军官,此刻他正在追一头老虎,猛兽迅猛如风,虎爪如利剑刺入土中,作攻击事态。西门云尘自从营帐出来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最后白生必有阴谋诡计而自己不知,如今情况不容乐观,自己是有力使不上,如何应对成了难题。
“吼吼吼……”老虎的愤怒嘶吼,惊醒了发呆的西门云尘,“混账!扰我思绪,该杀!”说罢张弓搭箭一箭射出,拉满的弓射出愤怒的箭,“嗖”眼看老虎就要被射中,可是却有另一支箭从侧面射出截断飞箭,随即老虎受惊,远遁。西门云尘瞬间警惕,在这深山里能如此精准的截断他的箭,可是没人能做到的。即使是林蚩武也不一定,“何人?如此放肆。”
“云尘兄,多年不见,你的武力和你的脾气一点都没有变啊!”
从林中两个农民打扮的男子走出,一个是昂首挺胸,一个是气宇轩昂。
西门云尘定睛一看,立刻大惊。“陛下,你……皇甫兄,这……”
“朕选的出现你很意外?”为首者正是大越建平帝林蚩平,如今他孤军深入在此地与西门云尘见面确实让吃了一惊。
西门云尘:“陛下,此地太过危险如果被发现岂不是自投罗网。”
皇甫云飞:“云尘兄,有我皇甫云飞在,任何妖魔鬼怪休想伤陛下分毫。”
建平帝一脸微笑,抚摸着西门云尘的盔甲,“云尘,辛苦了。这么多年你深入敌营,如今看你朕心中还是很不忍心啊。”
西门云尘此刻,眼角竟是有些湿润起来,这是他日盼夜盼的主公,自己正真的主公,几年不见第一句不是问任务,也不是事态的发展而是说出了心中的思念。
“陛下挂怀,臣万死又有何妨,陛下……”
建平帝:“你不能死,朕需要你,现在需要,以后更需要。朕知道,你的难处,一切朕都尽在掌控,你与张树铭联系朕已知道,今日朕来见你,一是给你吃个定心丸,二是送你一份大礼。”
西门云尘:“陛下,是什么大礼?”
建平帝笑而不语,随即皇甫云飞取出一把金哨子,“滴滴滴!”不一会儿,人影攒动,“暗夜营毒蛇携众,参见陛下。”
建平帝:“近前来。”
随即毒蛇来到建平帝身边。“云尘,这是我暗夜营万兽组毒蛇,你可知道?”
西门云尘:“暗夜营万兽组乃是密探中的密探,是陛下最隐秘的不对一行七人,个个身手万里挑一,是强者所在。”
建平帝:“你对万兽组的了解还不少,不愧为朕的左膀右臂。”
建平帝不在绕弯子直接道:“云尘,朕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朕不便一一解释,只告诉你一句,一切朕尽在掌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协助林蚩武谋反,朕……会在乾元殿等着你们。以后万兽组归你调遣,以保护和策应你,一明一暗,万无一失。”
言尽,建平帝不再等待立刻离开了。
西门云尘有些不解,自己有好多情报没有说,可是陛下似乎根本不在意!
毒蛇似乎看出了西门云尘的无奈旋即说道:“都督,陛下自由安排我的不用多虑,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掌握主动。”
西门云尘:“毒蛇兄弟所言极是,只是我们初次见面,还需要多多磨合。”
毒蛇闻言哈哈一笑:“呵呵,都督可能不知道,北伐之战我等一直在暗中协力,不然姜国早就被灭国了,都督我们都是陛下亲信,不要忘了战争是如何开始的,为的什么开始的,这场战争从来都不是纯粹的掠夺土地,华夏一统是必然的结局但是何时一统却在陛下心中,而眼下陛下最关心的是什么?所谓攘外必先安内,铲除朝廷毒瘤是天下一统的先决条件,所以陛下的策略,我们不用去猜,所有人都要配合陛下完成整个棋局,可能会有人牺牲,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西门云尘从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此刻他很惊讶,甚至怀疑自己这几年到底在为谁卖命。
毒蛇看出西门云尘的犹疑,又道:“都督,暗夜营忠于陛下,陛下视我等为兄弟,我等之命只要陛下需要随时奉献,如今天下时局一盘棋,陛下从初登大宝开始就面对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时局,如今要大刀阔斧,就要用非常手段,你我皆如此,都是陛下布局的关键……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悟性还是不如……”西门云尘如茅塞顿开,正要夸一夸毒蛇却见毒蛇又到:“为陛下尽忠是我等荣耀,西门云尘心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