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秦凌喝的很尽兴，甚至当中朗诵了辛弃疾的诗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一诗提罢，引起众人共鸣，纷纷拉着秦凌敬酒。
“我秦凌才是神仙，以后要供祠堂，受万人敬仰。”
“好好好，秦少爷，你以后是神仙，咱能不能把醒酒汤喝了？”
无论黎陆瑜怎么劝，秦凌都是死咬着牙根不松，黎陆瑜心里也明白，这秦凌，舍不得，舍不得自己西山的矿山，也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是这个时代的领跑者。
有些事情，或许可以称为命理，天命如此。
黎陆瑜端过晴雯的洗脚盆，亲自蹲了下去，尽量轻的波动水花，生怕热水烫到秦凌。
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住在秦府内的仆人，就是黎陆瑜是秦凌的未婚妻，这分明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俩人还是坚持分房住，说是怕熬坏了身子。
“黎陆瑜，你陪我一晚好不好。”
黎陆瑜刚要出门，无骨般娇嫩的小手被秦凌握住，若是仔细体会，还能感到秦凌的心跳声。
“这……不是说好了……”
黎陆瑜不好意思捅破窗户纸，只是含蓄的提点了秦凌几句。
只见秦凌捏着黎陆瑜的手更紧了，不得不说，酒壮熊人胆，这话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这秦府里除了你和秦甲，我没一个信得过的，半夜若是有人拿着刀要杀我怎么办，你在我身边，好歹有个能吱唤一声。”
既然秦凌这么说，黎陆瑜也不好推辞什么，只是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屋内的被褥取来，铺在秦凌旁边。
鹅绒的被子很软，但搁在两人中间就显得格外讨厌。
一夜无语。
早上，秦凌起的依旧很晚，黎陆瑜动作很轻，轻到连警觉的秦凌都没感到发出了什么动静。
喝过醒酒汤，秦凌看了眼十几张关于矿工的契约，用晴雯磨好的墨在上面草草的写了几笔，胡乱程度不次于如今的明星签名。
“少爷，这……”
“怎么？看不清？这签字画押是留在我手里的，管他们看得清看不清的。”
听说弘治帝叫自己，秦凌倒是来的也痛快，风卷残云般结束早餐，摸了摸嘴边的肉渣，上了马车，进了宫。
弘治帝依旧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可是似乎与内阁产生了争执，连续叹了好几口气。
“爱卿平身。”
由于没了刘钱的身影，导致秦凌只能站着与弘治帝说话。
“听说爱卿前几日去手工坊研究火器了？”
“微臣确实去研究火器了，而且是杀伤力最大的火铳”
“臣研制的武器，射程为三百米。”
“哦？秦爱卿，果真研制出此等利器了？”
“现在手工坊的匠户正在加速研究，估计不久就能问世。”
“到时候拿来给朕瞧瞧，也让朕瞧瞧能杀鞑子的神兵利器是何等模样。”
十二月的京师下了雪，木炭被商贾们搬上了台面，可是就在卖木炭的铺子对面，开了家秦凌的铺子。
“煤炭煤炭，五十钱一盆！”
五十钱，吸引人的不是煤炭的煤，而是五十钱和炭，较为合适的价钱，加上和木炭长得有几分相似，一上午很多人前来光顾。
披着貂皮大氅的秦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起了儿时在街头挑着担子吆喝着卖煤的贩子，那种场景，今朝怕是要重见了。
几天下来，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煤炭比木炭不但没烟，而且比木炭更好。
西山矿洞旁边，起初只有几个贩卖小物件的摊位，后来出现了财大气粗的商贾，在附近盖了店铺，开饭馆，茶馆，酒店。
现在煤炭热销，这西山附近连个安静地方都没了，灯火通明是常事，毕竟前来谈生意的商贾络绎不绝。
亲卫的事秦凌也放在心上，找了百十号匠户，全力打造明光铠，用的是秦凌发明的最新锻钢手法，打出来的铠甲，连十石弓距离三步都射不穿。
亲卫所内每个人都很有精神头，由于是下午，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不少人正蹲在院子里玩蛐蛐。
这种满清八旗子弟才愿意干的事秦凌很不愿意看到，毕竟元朝就将中原祸祸的不轻那清朝更是可怕，康熙盛世若是没有土豆地瓜撑着，早就如同泡沫一般破灭掉了。
提起土豆，地瓜，秦凌倒是专门盖了间房子找人研究，前几日逐渐有了眉目，据说土豆块已经能发芽了。
一切都按着秦凌想象的那样发展，眼看着还有十天过年，秦凌自然是要回金陵去，便没准备什么，只是带着黎陆瑜草草赶了回去。
一路上白雪越来越少，直到金陵城内，除了几分阴冷外，看不到任何冬天的模样。
“坏了，早知道找人在金陵实验好了，这这么暖乎。”
黎陆瑜不知道秦凌抽的哪门子疯，权当离家太远，秦凌有几分激动。
“秦凌，快过年了，你能不能伸手管到金陵来啊。”
“看不起我？我可是权臣，实打实的权臣，只手遮天。”
“只要你不放火烧金陵，我都能压下来。”
秦凌知道黎陆瑜打的是什么算盘，便没有揭穿，毕竟自己有点小秘密是正常的，更何况是心中一辈子的倒刺。
明月楼的生意一直很好，就算被拆过一会，也不当误住在金陵的纨绔子弟，或是大老爷提裤子。
就在秦凌回来的第二天，这明月图就招了贼，不知道哪货抢了明月楼的现银，还放火烧了房子，只剩下了半块匾额。
秦府
秦凌正躺在自己熟悉的太师椅上喝茶，上品的大红袍配上山泉水，泡出来的味道十分香醇。
“黎陆瑜，你怎么知道明月楼银子藏哪的。”
对于火烧明月楼，秦凌更想知道自己婆娘将银子怎么处理了。这一切到底是明月楼老鸨子装可怜还是真被劫了，秦凌还是想知道的
“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