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洛急切的侵上我的身,又是媚药,又是强占。虽然是为了我救我,但是此刻我的心已然麻木。
金黄色的轻纱幔帐中锦被翻滚,呼吸零乱,意乱情迷中我和他再次相交,无论是身体还是感官,都是说不出的熟悉感,他的迫切我的无奈,注定这一夜之后,我和他将是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激情过后,粗重的喘息声伴着宠溺的眼神,我竟陶醉了片刻,不想离开。阮鱼精心设计的局竟是这样,让我恨他,让我不再想见他,彻底把他遗忘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只是,我和南凌洛此刻也未必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我不是这里的人,即使我的心已经牵绊上了这里的一切……
“烁儿,跟我回宫,我都封你做我的妃子了,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去的。”南凌洛像个固执的孩子守护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将我紧紧钳制,炙热的吻尝遍我的每寸肌肤。
“我跟你回去。”我把头埋在凌乱的锦被中,闷闷的说着,心里却在做着另外的盘算。
“笨女人!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南凌洛满足的笑着,古铜色的紧致肌肤顷刻附在我的娇躯上,我知道他又有了要我的想法,但是此刻我的媚药已解,我能做的只是拒绝。
“我不舒服,想休息。”我淡淡的拒绝了他,他背后已经做好准备的身子瞬间泄了气,有些无奈和疼惜的拍拍我的后背。
我和他都在假寐,我是盘算着我自己的计划,而他是在控制自己难耐的欲火。
次日清晨,我没有答应南凌洛的要求跟他回宫,而是假称自己想在这个别院里精心休养一段时间,南凌洛有些为难,但是见我近期身子甚是虚弱,神情也有些憔悴,知我不喜欢那个皇宫,于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至于丛颜的死,他则是反复解释不是他所为,我是完全没有听进去,一想到为了我而死去的丛颜,我的心就痛的连呼吸也没有了,南凌洛答应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丛颜的母亲,我只是冷冷的应着,儿子都已经死了,做母亲的即使拥有万千荣华富贵又有何用?
我这辈子都对不起丛颜了,如果可以我一定以死报答丛颜的母亲。
南凌洛在别院陪吃了午膳,我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自己身无长物,南凌洛很细心的记下了,吃完午饭的时候他刚刚派出去的人已经送回来很多东西,吃的用的穿的,还有很多黄金。
而那些黄金才是我真正需要的。我要走,自然离不开这些。我看着眼前轻抿着唇淡淡笑着的南凌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若知道我的心是时刻想着逃离,他还能笑的这么灿烂吗?
我不是不爱他,但是我接受不了他的身份,接受不了丛颜的死,更加接受不了那荒诞可笑的诅咒。我一直恣意的轻松的活着,像皇宫那般牢笼一样的生活,南凌洛若是明了我的真心,一定不会把我绑在那里的。
只可惜,他是一个过早品尝到阴暗争斗的少年天子,他放不下好不容易得到的爱情,更加放不下祖先传下来的基业。将我禁锢在皇宫里是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这样的想法,把一个女人留在身边,得到了她的身体,给她最好的,慢慢的,她的心也可以属于他。
只是,男人还不明白的一点,女人即使是爱上你了,当她下定决心要离开,男人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猝不及防的时候让男人独自品尝苦涩。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找蜈蚣,他可以帮我离开这里,如果可以还可以带我去更远的地方。我记起他带我去过的那个小院子,如果他执意要回侯爷府救那个女人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在那里找到他。
这个别院很快就不是安全的地方了,以姬无痕的势力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我的未来又免不了陷入纷乱之中。
南凌洛走后,我就吩咐侍卫陪我出去逛逛,侍卫有些为难,但是见我阴沉着一张脸,都不敢说话,最后只得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我凭着记忆找寻那间小屋,七拐八饶了很久,总算是找到了,只可惜蜈蚣并没有出现,我又不好进去打扰那户人家,免得给人家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烁妃娘娘,我们回去吧。”身后的侍卫见我一直站在那里发呆,不免有些焦急。
“好。”我皱了下眉头,看来这个蜈蚣是拿了一百两黄金逍遥快活去了,怎么会在回头赚这五十两银子呢!
我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往后走着,午后的街道并没有多少行人,店铺中的伙计无精打采的趴在柜台上,春季本来就容易犯困,我身后的侍卫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一抹黑色的身影身形矫健的掠过我的面前,我只觉眼眸一亮,不动声色的继续走着。
沿路的时候趁侍卫不注意的时候,扔下了自己的一些首饰,希望那个黑影能够根据这些首饰找到我,如果我没感应错,他应该是蜈蚣。
回了别院,我急忙关上房门,扬起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屋顶,过了好久都没有动静,我的脖子都已经酸痛的不行了。
“金姑娘,又有大买卖吗?”屋顶的地方透进来一束光线,蜈蚣的脑袋伸在那里,急切的看着我。
“怎么现在才来?你这样子做杀手的确实是不合格。”我调侃着他,心却放松了很多。
“金姑娘,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这个别院处处都是侍卫,我是早就来了,但是一直不敢现身,否则必定被发现,现在是侍卫交班的时候,不过我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你有什么发财的计划快快说来。”
蜈蚣说着说着,两只眼睛又迸射出金灿灿的元宝造型,我笑了笑,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一个金元宝,晚上使劲一扔,蜈蚣手里的锁链哗啦一声缠住了元宝。
“给你的定金。带我离开这里,事成后再给你十个。”我淡淡的说着,没想到可以这么顺利的找到能带我走的人,是上天也希望我离开这里,离开南凌洛吗?
“离开?金姑娘,你在这里有吃有喝的,日子过的这么滋润,干嘛要走?”蜈蚣把黄金揣在怀里,不解的问着我。
“你是不是不想做这笔买卖了。”我阴下脸来,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别啊!金姑娘,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我哪敢放弃您这么大的一笔买卖啊。哎!反正女人就是麻烦,永远都猜不透你们的心思,还是男人的世界简单一些。”蜈蚣摇摇头,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男人简单,我也没见你喜欢男人。”我白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和他说话的时候就是比较轻松自在的感觉。
“厄?一个男人可以喜欢另一个男人吗?”蜈蚣愣了愣,突然问我。
“可以啊,只要不是强迫对方就可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有互相吸引的时候。”我想起了雷鸣和阮鱼,如果雷鸣不是这么霸道残忍,此刻很多事情都不是这样的局面。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真的没……”蜈蚣说道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撑起身子,警惕的看了外面几眼。
“不好,侍卫交完班了,金姑娘,我先走了,三更时分等我,我来接你。”蜈蚣说完,伸手拉过旁边的瓦片。
“喂!等……”没等我说完,蜈蚣的身影就消失不见,本来我是想跟他说一下,晚上的时候别又弄那么小的一个洞让我连人带头撞出去,好歹我是付了这么多的金子,怎么着待遇也要高一些。谁知他跑的这么快。
“叩叩叩!”外面有人敲门,我正了正衣襟,表情平静的过去开门。
“金姑娘,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点心和水果,我给您放下了。”侍卫小心的说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见一切无异,方才放心的离去。
我看着桌上的点心和水果,无奈的摇着头,南凌洛,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
傍晚,夜幕降临,我的心也随着黑暗的降临而紧张起来,蜈蚣的身手应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南凌洛今晚会不会留在这里过夜,如果那样的话,我的计划就完全发挥不出来了。
“烁儿,干嘛又发呆?”
果不然,想什么怕什么,南凌洛适时的出现,多少让我有些紧张,他穿了一件宝蓝色的长衫,很随意的打扮,看来他今晚是决定住在这里了。
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把他支走,还要保证他在三更之前不会回来。
蜈蚣离了金烁住的别院,找了一个小酒馆,要了很少的酒,自斟自饮起来,他晚上还有任务,绝对不能喝醉,只是刚才那个金姑娘说的几句话,让他的心情莫名的拨动了几下,此刻的他,就是想喝酒,就是想把以前的回忆全都挖出来,好好的晾凉。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从小到大,看到漂亮的女人都不会有感觉,反而是看到细皮嫩肉的男子才会萌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想要去保护他们,甚至是爱抚他们。
他一直活在一个阴影里,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妖怪,哪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的道理,他强迫自己多了解一些女人,多接触一些女人的身体,也许,他对男子的那种占有的感觉会愈来愈浅。
在木风国,美女最多的地方自然是皇宫,而且听说皇宫里的美女很少有得到皇上宠幸的,皇上有很多特殊和可怕的嗜好折磨着宫中的女人,蜈蚣决定去见识一下,他的轻功还算不赖,上房揭瓦的看看宫中的春光图应是没什么问题。
蜈蚣却很巧不巧的爬上了皇帝家的屋顶,解开瓦片的那一刻,他看呆了……..
青丝凌乱,颈项缠绕,一男子趴在床上,隐忍着痛苦的呻吟,而他身上的男子则是一副********的表情,欢愉的呻吟不断溢出,疯狂的动作已经将身下的男子折磨的毫无生机,白皙肌肤上点点粉红色的印记是一种魅惑的勾引,浊白和鲜红混在一起,染了一屋氤氲的气息。
蜈蚣只觉自己的某处起了反映,难耐的握住分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可怜的男人。
蜈蚣离开皇宫,偷窥到的激情一刻,让他的脑子里面更加的没有女人了,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有这种嗜好,很多人和他一样,爱的是男人。
蜈蚣又一次夜闯皇宫,这次没看到春光图,却看到了那夜被压在下面的男子。
“什么人?”独处的阮鱼警惕性特别高,立刻发现了屋梁上的蜈蚣。
“厄?那个…..我和你一样。”蜈蚣被发现后,不知该说些什么,竟然脱口而出我和你一样。
阮鱼抽过床边的纱帐搜的一下缠在蜈蚣的脖子上,将他拽下了屋顶。
“哗啦!”蜈蚣身上带着几片砖瓦一起坠了下来,还好阮鱼的这个院子守卫都是在外面,听不到这个声音。
雷鸣虽然害怕阮鱼逃跑,但是又不愿意别的男人或女人看到阮鱼的容颜,索性将阮鱼囚禁在一个大大的院子里,所有的侍卫都安排在外围,留给阮鱼绝对大的自我活动空间,只是,阮鱼注定逃不出这方天地。
“什么一样的!你是谁?”阮鱼一把长剑已经指在了蜈蚣的喉咙上。
“我……我也喜欢男人。”蜈蚣说话经常少根弦,这次也不例外,还不等看清阮鱼的反映,他的脖颈上已经被阮鱼划了一道伤痕。
“闭嘴!谁说我喜欢男人!你知道些什么?!”阮鱼握剑的手有些颤抖,若水的眸子溢满耻辱和愤怒,蜈蚣愣了愣,没想到阮鱼听到他的话会这么痛苦。
“那你是被逼的?就和有的女人是逼良为娼一样吗?”蜈蚣似是忘记了脖子上的那把长剑,不知死活的又问了一句。
阮鱼的剑颓然落地,修长的身躯颤抖的往后退着。
“你滚!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阮鱼扯乱床上的锦被玉枕,又将桌上的茶壶茶具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蜈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原委。
看来,面前的这个细皮嫩肉的男子确实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不过另一个男人看上了他。强行囚禁他做了男宠。
蜈蚣顿时羞愧的不得了,自己还傻乎乎的跟人家坦白,没想到人家居然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男人了,现在是不是应该马上走啊?
“对不起,我…..我其实也挺正常的。”蜈蚣想对阮鱼歉疚的笑笑,奈何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你…….你是什么人?你真的也喜欢男人?”阮鱼突然拦住了蜈蚣,被痛苦覆盖的面容似是瞬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啊?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小偷而已。”蜈蚣磕磕巴巴的说着,虽然他那时已经是魅影无痕的杀手了,但是还要低调一点的好,蜈蚣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受伤的脖子,还好这个男人并没有杀他的心,否则他现在一准儿见阎王了。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阮鱼逼视着他,再次问道。
“我?有点吧,反正我不喜欢女人。”蜈蚣不知怎的,在这个比女人还要柔美的男人面前,就是没有任何的脾气。
“我给你银子,你帮我一个忙如何?”阮鱼的双眸直直的盯着蜈蚣,蜈蚣愣愣的看着他,心里却有些明了阮鱼的意思。
估计是要他免费和那个男人打炮,顺便还可以发一笔小财,这个皇宫里的人好想都比较有钱。
“有危险吗?”蜈蚣首先关心的是这个,这个阮鱼武功这么好,还不是被困在这里,他一个小小的杀手很难胜过那个男人。
“你只要装成我陪那个男人一夜,而我出宫去找一个人,找到他后我自然会回来替换你,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阮鱼迫切的说着,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离开这里,没想到等到的竟是这样肮脏的交易。
罢了罢了,只要能离开,他在所不惜。
“多少银子?”蜈蚣有点动心了,他记得那个男子长的也还不赖啊,一旦下了迷药之后,估计享受的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蜈蚣傻傻的笑着。
“你考虑好了没有?!一百两黄金!”阮鱼有些不悦,再次捡起地上的长剑指着他。
“那个……成交吧……”蜈蚣低头看着寒光闪闪的长剑,为了自己人生第一次的重大决定而痛下决心,一定要作一会真男人。
“他马上回来,你准备一下。”阮鱼说着,从身后的橱柜里拿出一瓶滑滑腻腻的油状液体递给蜈蚣。
“厄?什么东西?”蜈蚣摸了一手的油却不知道怎么用。
“涂到那里!你想一会痛死!”阮鱼瞥了蜈蚣一眼,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