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我为了见南凌洛而回宫,可是我却没能见他一眼,来去匆匆的消失在这个皇宫,我不是眷恋这方奢华,而是舍不得心中对那个人的牵挂。
“烁儿,还在想他?”我和阮鱼共骑着白影朝着我未知的方向走去。
“没有。”我淡淡的回着,身下的白影不紧不慢的走着,好像知道我的心此刻有些眷恋一般。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你走吗?”阮鱼从后抱着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突然改变主意,一定是为了我好,所以,如果你为难的话就不要告诉我。”我回头冲他笑笑,笑容却有些苦涩。
“烁儿,其实我很矛盾,但是我现在确实不能告诉你原因。只要你相信我就好。”阮鱼将头枕在我的肩窝,有些许疲惫的感觉。
“阮鱼,别想这些了,告诉我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握住他的手,既然同意了和他出来,就要一心一意的对他,我不是最痛恨不忠的人吗?
只是,我的心真的还会留着他的影子!他的笑,他的冷,还有他看向我时明亮的眸。
月光淡淡的,拉长我和阮鱼的背影,一路走着,只我们俩,这条路,未来却未必只有我和他这么简单的走着。
在一个小小的院子前面,阮鱼勒停了马,轻轻将我扶下马。
此时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个简朴的小院子里。薄薄的青雾拢着我们的全身,微醺迷蒙。院子的四周,高高低低的种满了各种花儿,这些花儿将院子装点的温馨简洁。
“阮鱼,这是哪里?”我由阮鱼扶着往里走,他还不知道我眼睛的事情,我是打断今天晚上安定下来就告诉他。
“这里是我买的一个小院子,没有人知道的,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阮鱼拍拍我的头,温暖的手疼惜的覆上我的眼眸,细嫩的指肚反复摩挲着我的睫毛,嘴角噙着一抹惹人心酸的笑容。
我知道他肯把我带出那个皇宫,远离南凌洛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答应过他,他不说我就不问。
“那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吗?”我环顾四周,正决定要不要现在告诉他我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
“烁儿,你口渴吗?我给你倒杯水吧。”阮鱼的离开我的面颊,温润的声音竟有些颤抖,白玉般的手突然握紧了拳头,莹然的双眸溢满痛苦和无奈。
“好……那你给我倒杯水吧。”我本想问问阮鱼为何突然这样,可是一联想到他这一整天都不对劲,决定先不要急着告诉他,看看阮鱼的心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烁儿,你等会。”阮鱼握拳的手慢慢伸进怀里,从怀里抽出一个纸包,我愣愣的看着,感觉阮鱼的视线飘到我身上的时候,连忙转过脸去,假装看向别处。
阮鱼打开那个纸包,将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入一个杯子里,又在杯中注入了一些茶水,柔美的双眸一直盯着那碗茶水,而一旁的我,余光感应到这一切,却没有开口质问。
“阮鱼,好了吗?我真的渴了。”我竟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着他,我想知道阮鱼究竟是在干什么,那碗茶水里面究竟下了什么?
我最信赖的一个人,一定不会骗我的,一直提着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底,看着表情矛盾的阮鱼端着杯子慢慢走到我的面前。
“烁儿,你…..你还记得我们初始时的场景吗?”阮鱼将杯子递到我的手里,我毫不犹豫的握住,嘴角一抹明媚的笑,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怨他。
“怎么会不记得,我喝了这杯水就告诉你。”我将杯子举到唇边,阮鱼有些颤抖的手猛地握住我的柔荑,刚刚还温暖的大手此刻已变得冰凉冰凉的。
“怎么了?”我看到他的眸子陇上一层雾气,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因我是坐在椅子上的,此刻的阮鱼竟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我,好像是绝别时的画面一般。
“没事,喝水吧。”阮鱼托着我的双手,而我的双手又托着那个杯子,就这么这杯下了不明药物的水由阮鱼亲自送到了我的嘴边。
阮鱼,我相信你!所以,我没有问你为什么下药,所以,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我喝光了那杯水,却也看到了阮鱼痛苦的眼神。虽然他欠我一个解释,但是以前的我却欠他太多,所以我永远尊重他的选择。
“阮鱼,这水味道怪怪的,里面有什么啊?”我佯装不经意的一句话,让阮鱼猛地一怔,逃避着我的眸,虽然在他的心里我的眼睛是看不到的。
“没…..没什么的。”阮鱼紧张的说着,还是不准备告诉我实情。
“阮鱼,让我摸摸你的脸吧,我的眼睛看不到的,你不会吓到我的。”我趁阮鱼发呆的时候,轻轻扯下他的面巾,阮鱼并没有拒绝,只是却将受伤的那半脸转向一边。
半边阴柔的脸颊是我熟悉的阮鱼,虽不是绝世容颜,但是自有他的阳光和魅惑。我的柔荑轻轻转动他的下巴,让他的另一边脸朝向我。
嶙峋交错的伤疤布满整个左脸,深深浅浅的痕迹如同烙印般永久的刻在了他年轻的面庞上,一些已经结痂的伤疤蜿蜒扭曲的像是虫一样吞噬着寸寸肌肤,而一些细小的伤痕则如根根细针刺入我的眼眸。
我颤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每一分的触碰都堵塞着我的呼吸,胸口闷闷的,胃也是阵阵绞痛,我的双手捧起他的面颊,微抖的唇慢慢覆上,生怕一点的碰触都会引起他的疼痛。
阮鱼的身子就这么僵直的跪在我面前,感受我逐渐靠近的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吻只能轻柔的落下,他的伤还没有好,只感觉唇下的肌肤是坑坑洼洼的粗糙感,那感觉灼痛了我的心,我的泪终是没有忍住,扑簌扑簌的落下。
“烁儿,你太善良了,不适合这里的人,没有人有资格拥有你的。”阮鱼从地上站起来,若水的眸子不舍的看着我,一个转身之后,我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了。
“阮鱼,你…..”感觉阮鱼越来越不对劲,本来想阻拦他的,谁知刚刚站起来的我,就觉得浑身一阵燥热,我难耐的捂着胸口,却觉得这感觉愈来愈厉害,周身升腾起一股无名的热火燃烧着我的五脏六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颊,竟也是烫的吓人,此时,阮鱼的背影竟对我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我竟很想抱着他的身子,将自己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阮鱼,我的身体很不对劲,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的呼吸紊乱,难受的扯着自己的衣领,恨不得除却自己所有的衣衫。
“烁儿,我扶你回房间。”阮鱼猛地转身,看也不看我一眼,将我打横抱起急急的奔进旁边的一间屋子。
“阮鱼,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拽着阮鱼的衣襟,我现在这般欲火焚身的感觉,是他刚刚下的药吗?
一向正直善良的阮鱼,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下媚药这种第三下四的手段。他若要我,为何要用这种强迫的手段。
“没什么烁儿,你只是有些发热。”阮鱼还在骗我,只是他的眼睛真的出卖了他自己。
究竟为何要给我下药,难道只是为了得到我吗?
“阮鱼,我现在的感觉很熟悉,绝对不是发热,你看清楚了没有?”我的身子挨到床上,更是难耐的撕扯着自己的衣领。
我最信赖的阮鱼,竟这样伤我。
“阮鱼…….我好热…….这是媚药对不对,对不对!?”本来是揪着他的衣服质问他的,却抵不过这可恶的媚药,对他的身体竟是那么的渴望,很没骨气的用双腿攀上了他的精腰,柔荑探进衣服反复揉捏着他胸前的水嫩红豆。
“烁儿,你等我,我去给你找大夫。”阮鱼的声音嘶哑干涩,半边完好的面颊染上渴求的绯红,湿润的舌尖难耐的舔着干燥的双唇,修长的身躯炙热紧绷。
“你没解药吗?”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和痛苦,单纯如他,善良如他,而现在这般矛盾的竟也是他。
“烁儿……你等着我。”阮鱼扯开我缠绕的双腿,撕下床边的纱幔,将我不安分的上手绑在床头,此情此景猛地让我忆起和南凌洛初次相交时的场面。
中了媚药的南凌洛,丝毫不顾我的挣扎暴虐的掠夺我的身体,整整一夜的占有,让我痛的不只是身子还有心,原本以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经历这样的折磨,殊不知,此刻,我最信赖的阮鱼,竟然也要故伎重演。
我每次经历的欢爱都要伴着泪水和羞辱吗?我爱的南凌洛,他的身不由己,爱我至深的阮鱼,他的又是什么?
真的只是简单的占有吗?我不相信!
“阮鱼,你究竟要怎样?放开我!不要绑着我!”我用腿踢着他,扭动的身躯将身下的锦被揉搓的乱成一团,我原本整洁的长裙也是凌乱的四处泄着春光,这情景,就好像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只是,我不知道,我这棵飘摇的小草能否在暴风雨之后存活下来。
“烁儿,等我。”阮鱼莹润的眸子溢满悲痛与无助,颤抖的身躯慢慢往后退着,一步一步,后退的他看不见身后的东西,逐渐撞到了桌子椅子,还有摆放花瓶的格台,一时间,满屋子稀里哗啦的声音,而我听到的都是绝望的呐喊。
阮鱼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可是他粗重的呼吸和凌乱的脚步则是停在门口很久很久。
究竟是怎么了?给我下了迷药,竟然不要我,一个人好像很痛苦的呆在门口。留我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里承受火烧般的煎熬。
“阮鱼!告诉我原因!”我的呐喊没有任何回应,屋子外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呼呼的晚风,回响在这个静谧的小院里。
身上的火早已被点燃,随时可以引诱我做出越轨的动作。我失望的看着门外,期待中的那抹身影没有回来,他为我做了太多,却也欠我一个最大的解释。
“金烁!”正当我准备咬舌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的时候,丛颜从外面冲了进来。看见床上的我想必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烁,阮鱼呢?你中了媚药吗?”丛颜站在床边不敢解开我手上的绳子,那样我会更加难受。
“你有没有……媚药的解药…..快……”我断断续续的说着,双腿难耐的蹭着身下凌乱的锦被。
“我没有!我带你去找皇上….走!”丛颜解开我手上的绳子,我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的缠上了他的身子,丛颜无奈的看着我,最终狠不下心来绑住我的手脚。
门外,阮鱼的白影竟然还在,只是人已经不知去向。丛颜抱着我上了阮鱼的马,一路狂奔着朝一个方向而去。
“去哪里?皇宫吗?”我一边问着,一边撕扯着丛颜的衣服。
丛颜没有阻拦我也没法阻拦我,他还要控制马儿还要扶着我,根本无暇顾及我对他上下起手的纠缠。
“金烁,我们现在去侯爷府,皇上在那里,本来今天阮鱼飞鸽传书给皇上说你在这里有危险,可是皇上刚刚出宫去了侯爷府,我怕找到皇上后来不及救你,所以就一个人先赶来了。”
丛颜一边快马加鞭的赶着白影,一边气喘嘘嘘的说着。
“阮鱼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怎么了?”听着丛颜的叙述,我更加糊涂,难道阮鱼费劲千辛万苦的把我从皇宫接出来,就是为了给我下药,然后用这种强迫的手段成全我和南凌洛吗?
他不知道这样我会恨死他的吗?他怎么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白影疾驰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燃烧。丛颜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我撕扯的破烂不堪,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只觉得自己很丢人很丢人。
“丛颜,以前都是你……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我低头埋在他的胸前,如果还不到南昀峰那里,恐怕丛颜就被我吃光了。
“金烁,坚持住!马山就到了……拐过这条街道就是了……”
“啊!”说着话的丛颜突然大喊一声,整个身子猛地一震,握住缰绳的手紧紧的握起了拳头,泛白的骨关节嘎嘣作响,刚刚因为一路颠簸而有些泛红的面颊突然变得惨白,额上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丛颜,怎么了?”我的手还在他胸前胡乱摸着,却觉得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怎么一瞬间变着这么冰冷。
“没…..没什么。”丛颜无力的扯着嘴角,苍白的笑着,周身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冷?”丛颜越来越冰的身子正好是我现在这份炙热所渴求的,只是他现在的表情真的很不对劲。
“金烁,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你放心….”丛颜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脸色由苍白转为铁青色,就好像中了毒一样。
“丛颜,你……”
“丛颜,放开她!你们在干什么!”我的手还附在丛颜的脸上,突闻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明显是暴怒的前奏。
我扭头看向南凌洛,发觉我和丛颜已经到了南昀峰的侯爷府,而南凌洛此刻正站在侯爷府的门口,发丝凌乱,袍角翻飞,冷峻的面容早已被冰冻覆盖,他的双手此时正搭起一把弓箭,弓箭之上赫然有一只待发的羽箭。
夜凉如水,却不及南凌洛此刻的冰冷气息,他的双眉紧缩,深邃的眸中一丝暴戾直达眼底,性感的唇紧紧抿着,古铜色的肌肤在月色下更显清冷。
“扑通!”一声,正当我和南凌洛对视的时候,身后的丛颜身子一软,突然摔下马背,连带着我也一起摔了下去。
“烁儿!”南凌洛走到我的身边飞快的将我扶起,瞅见我有些异样的脸色,手指搭在我的腕间轻点几下,突然震惊的看向我。
“说给你下的媚药?”南凌洛将我裹进怀里,心疼的看着我。
“是…..”
“丛颜!你怎么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到底的丛颜,却被他此刻的样子吓呆了,丛颜的嘴里鼻子里咕咕的往外冒着鲜血,他的后背赫然插着一只与南凌洛刚刚搭弓时一模一样的羽箭。
“丛颜!”我挣脱南凌洛扑到丛颜身前,却见他连呼吸都已经非常困难了。
“我把你…….送来了,你……安全了…….帮我照顾我重病的母亲……我拜托你…..”丛颜费力的说着,一只大手无力的伸向我,脸色铁青铁青的非常吓人。
“丛颜,你是不是中毒了?不要紧,你坚持住,不会有事的。”我的手胡乱抹掉他脸上的血迹,回头惊慌的看着南凌洛。
“南凌洛。丛颜是为了救我,你都看到了我中了媚药,你快点拿解药出来!”我跪在丛颜的身旁,回头朝他伸手要着解药。
“解药?我有什么解药?他中的毒是五步勾魂散,如果能够早点解毒还好,现在过了五步的距离,神仙也救不了他。”
南凌洛面无表情看着我,又看看痛苦不堪的丛颜。
“五步勾魂散?既然你知道这种毒为何没有解药?难道丛颜后背的羽箭不是你的吗?”我大声质问着南凌洛,却见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是说我放箭射丛颜吗?”南凌洛拧眉怒视着我,嘴唇微微抖着,双手也握紧了拳头。
“我刚刚是想放箭射他的,我以为他轻薄你,谁知是你中了媚药,我的箭筒中有七只羽箭,一只不少,不信你可以数数!”南凌洛拿过身后的箭筒咚的一声摔在我的面前。
六只一模一样的羽箭哗啦一下跌了出来,南凌洛扫了一眼,继而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羽箭。
“南凌洛,你不是说是七只吗?怎么只有六只?”我看着他,心里却在祈祷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丛颜是他的老师,是他在皇宫中的得力助手,他不会这么不冷静的杀了丛颜的。
“皇上,您刚才确实射了一箭啊,您忘了吗?”南凌洛身后一个面生的侍卫走到南凌洛的面前,低声说着。
“混蛋!朕什么时候放过箭?!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南凌洛身子僵在那里,暴戾的双眸透着嗜杀的冷酷。
“皇上,是奴才一直给您拿着箭筒的,奴才真的看见了。”那个侍卫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说着,只是目光时不时的飘到我这里。
“找死!你竟敢冤枉朕!”暴怒的南凌洛,刷的抽出腰间的软刀直直插入那名侍卫的胸膛,顿时,鲜血染红了那个侍卫的胸膛,一丝惊恐和不甘爬上了他的面颊,他瞪大了双眼,身子慢慢的往后倒去。
“南凌洛!你是在杀人灭口吗?!”我看着那个侍卫的尸首,又看看奄奄一息的丛颜,心懵然的跌到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金烁,不要…….”丛颜还想说什么,可是此时的他显然已是弥留之际,一口腥红的鲜血吐出,丛颜的手无力的垂下,面无血色的脸颊轻轻歪向一边,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就此离开了人间。
“丛颜!丛颜!你醒醒啊!你还有话没有说完呢!你的母亲我会帮你照顾的,但是请你醒过来!
丛颜!你不要死!我中了好几次毒都没有死,你这一次也不可以死的!你救了我好几次了,我还没有报答你呢!丛颜!!!!!!!”
我晃着丛颜的身子,他却没有丝毫的反映,我悲伤的泪流淌成河。他就这样走了吗?
我最信赖的阮鱼,用媚药陷害我;
我最爱的南凌洛,亲手杀了我的救命恩人;
我最想去帮助和保护的雷仁,竟是最阴险最深沉的人;
而我曾经误会最深的丛颜,为了救我,最终命丧于此。
“金烁,不要这样……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南凌洛的眸底闪过一丝悲痛,伸手就要过来扶我。
“你滚开!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连你的老师都不放过!丛颜是为了救我,不是害我!真正害人的人是你这个暴君!”我挥开南凌洛的手,冷冷的看着他。
丛颜的死,对我的打击是致命的,我从没想到因为自己会害死一个救命恩人。
“金烁,你清醒一下,丛颜身上的羽箭是我的没错,但是确实不是我射的,那个侍卫胡说八道,已经被我给杀了!你这个笨女人为何不相信我!”
南凌洛抓着我的肩膀激烈的摇晃着,双眸溢满痛苦和无助。
“我只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我气若游丝的说着,却瞥见他眼眸突然一亮。
“烁儿,你的眼睛能看到了?”南凌洛震惊的看着我,双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呆呆的看着前方,紧张的将我揽紧怀中。
“烁儿,我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原来是你的眼睛好了,你真的可以看到我了吗?”南凌洛激动的说着。
“如果不是这样,我可能还看不到某个人的丑陋面容!”我漠然的推开他,眼前的他,模糊,扭曲。
“烁儿,有些事情不是但看表面的,我已经这样跟你解释了,你还要我怎么办?”南凌洛懊恼的放开我,彭的一声,一拳捣在旁边的树上,树枝沙沙作响,树上的枯叶纷纷落下,而他的手也渗出了丝丝血迹。
“自残身体博同情吗?”我冷漠的看着他,心底的抽痛蔓延不到脸上,我的表情还是亘古不变的嘲讽。
“我带你去解毒!”南凌洛收回拳头,扯过我的身子将我扔在了马背上。
“你要是还有良知的话,就派人好好照顾丛颜的母亲,丛颜已经死了不是吗?”我的一滴泪落在地上,干燥的地面瞬间吞噬了那滴苦涩的眼泪,我听到了两颗心碎掉的声音。
南凌洛身体紧绷的骑在马上,揽着毫无生机的我,只是这次,他并没有把我带回皇宫,而是把我带到了一个别致讲究的院落里。
我扯扯自己的衣领,刚刚的悲痛暂时缓解了媚药的毒,现在,心麻木了,身体的燥热就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烁儿,你知道的,媚药的毒只能怎么解?”南凌洛将我放在床上,如夜的星眸隐着一丝矛盾一丝渴求。
“那就让别的男人来给我解毒好了,你…..根本满足不了我!”我嘲讽的笑着,不明白自己为何非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明明是作践了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要让自己堕落。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要用这种方式惹怒我!?你还不明白我有多在乎你吗?”
南凌洛一把撕开我的衣衫,暴露在外的娇躯透出魅惑的粉红色,月白色的肚兜因为汗水的浸渍贴在了身子上,勾画出凹凸有致的曲线,白色的亵裤因为我的挣扎和扭动已经褪去了一小截,紧致的小腹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汗珠,配合着有些粗重的喘息诱惑的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