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汝之见,何时归朝?”
广霖志不在政事,也不愿花费心思,劳神於此。
他只是希望谢益早日掌权,推行新政,统一中原,囊括修行奇才为其所用罢了。
当然,作为出身黔首的他,心中也有那一丝丝同情黔首的怜悯,感同身受之下,早日统一,他自己也有些许期待和慰藉。
谢益知道变通,他完全没有觉得必须要待新王登基,再召他回朝的执着,但他有自己的考量,有自己的诉求,就看看楚王肯不肯妥协了。
他沉思后,耸了耸肩,肃容说道:“待大王施行推恩令之刻,就是益归郢之时。”
“善。”
广霖明白这是谢益的条件,作为中间人,他转达便好,没必要究其根底,缘由。
......
片许之后,
“哈哈——!”
欢快地气氛突然生发,让人措手不及,原因就在於谢益不知想起了何事,忍俊不禁,大笑出声。
“笑之何故?”
广霖不明所以,疑惑连连,问道。
“古黔地无驴,有好事者载以入,虎见其庞,甚恐,蔽林间窥之。”
“其鸣,虎亦恐,大骇,远遁而去。”
“终有时,虎往来视之,驴跳,驴鸣,然虎已觉其无异能者,虎因喜,曰:‘技止此耳!’,遂跳踉大,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哦?”
广霖思虑少许,意味深长地接着问道:“黔驴技穷?”
“是矣,黔驴技穷!”
“哈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郢,楚宫。
流血残阳,傍晚凉透,宫廷沧桑,千秋社稷,终有“技穷”之时。
楚王跪坐殿上,衣冠不整,满面愁容。
他内心充斥着难以平息的恨意,他恨所有的异人,恨他们的逼迫,恨他们的“施舍”,
而对自己,他更恨自己的无能!
他作为君王,看到了前面的时代,那是属於异人的美景,那是属於异人的繁华,所以他敢去力排众议,率先接纳,赐姓,施恩与异人。
然而,白首阑干回望,一切的作为都已化作流水,付之东流,事实告诉他,异人们既不会感恩,更不会畏惧!
此时,
熊戆恍惚间,他也回想起楚灵王的往事,他明白,是时候下决定,下决心了,否则在顾及自身声名,楚国历史的耻辱柱上,肯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
“拟诏!!”
“喏。”
一位书秘官听言先是一怔,接着赶紧应答,颤颤巍巍地跪坐着,等待楚王的奏令。
“仁孝之道,有楚以来,自遵从之,而今公族子弟或十或百数,适嗣代立,余虽骨肉,却无尺寸之地以封,仁孝之道不宣也。”
“令公族推恩分子弟,以地封之,遗泽万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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