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清晨,微风照吹,它孜孜不倦,只为给任何早起勤奋的人们带来凉爽和畅快,每个人都十分享受这种皮肤的感受,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享受,一早上就要接受糟糕的坏消息。
......
郢,景氏家门。
大堂内,
景鲤双手放於后背,焦急地来回踏步,时不时还叹息两声,让人知道他的无奈。
他对楚王下达政令的内容感到十分震惊,因为他本以为楚王马上就要妥协,和公族重归於好,却万万没想到楚王还有‘离间计’这一招,这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现在,楚王的推恩令已经传遍整个郢都,黔首、市民议论还好,可是连景氏家门中,无论是大宗的嫡子,还是小宗的庶子,也开始议论纷纷,原因只是因为他们不是嫡长子,他们不是继承景氏族长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昭氏与屈氏怕是也乱成一锅粥了。”
景鲤明白,这几百年来,昭屈景三族开枝散叶的结果,就是导致族人数量的极速膨胀,虽三大公族封地也是最大,但如果一分,怕是也所剩无几了,
所以,这自家的封地,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分的!!
“可是政令已下,如今该如何收场?”
景鲤的人生少有坎坷,很少有机会感受他人遇到困难时的束手无策的感觉,他有些难以适应,更有些气愤。
他恍然间,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巴像黄莲那般苦涩,他有些难受,毕竟,苦涩的滋味总是让人难以去享受的。
......
许久之后,
堂外匆匆奔来了一位十分瘦高、长相普通的贵人。
景鲤听到脚步身,缘着这细细索索的动静,望眼而去。
很快,就认出其人正是出身屈氏的屈翎,而屈翎,也是楚王的心腹,身居莫敖之位。
...
及屈翎进入堂内,
景鲤焦急,不等问候,上前几步,直接开门见山,问道:“翎君常伴大王左右,可入宫劝大王收回成命乎?”
“翎无能,即从宫中而出,已与大王具陈其弊,然无甚效果,大王仍一意孤行,不愿收回乱命。”
屈翎於半夜睡梦,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收到楚王施行推恩令的消息,瞬间惊觉,起身坐在床榻上,却如坐针毡。
他来不及穿上官服,乘着夜色,顶着狞风,匆匆入宫求见。
他,确实是见到了楚王,确实说了很多,确实真心实意,但也确实,没什么用。
被无情的拒绝后,屈翎只能又匆匆离开楚宫,乘车奔赴目的地,与另外二族的掌门人一起,商议对策。
...
“呼——!呼——!”
屈翎此时因为奔波了一晚上,年有五十的他,又没有异人的体质,导致他现在已经十分疲累,故其也没有按照礼节等待景鲤请其坐下,便整个人软瘫在座椅上了。
然而屈翎虽是累了,却也不愿歇息片刻,耽搁正事,其赶紧问道:
“君可有何对策?”
景鲤头疼,他有智慧,却无急智,要他马上想出对策,又能尽善尽美,他确实力所不及,但屈翎问了,他也不好不回答。
“阳奉阴违乎?”
“不可。”
“武谏?”
“汝武谏,可是要问问太子之师答不答应!”
景鲤的建议都被屈翎否决,事实上,景鲤也知道,这些意见也应该被否决。
“如之奈何?”
屈翎听到景鲤把问题抛过来,他先是一怔,接着无奈地说道:
“与各公族联名上表,今后之事,观其效再言。”
“唉——!”
景鲤闷怀难释,但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