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可否与侣言?”
“吾已立誓,不可言其缘由。”
“唉!”
...
因些许缘故,场面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谢益上前,与昭侣平行而立,遥望远方,他叹道:
“侣,汝可知,吾卷入世事,行事已不由己身感情所决?”
昭侣知谢益有自己的志向,绝不会因自己,再与三族重归於好,他此番退出郢都,而不是坚定地站在三族一方,其实就是一种表态了。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君同志之士非三族之人,不必为儿女情长困扰。”
“善。”
谢益心中暗自庆幸,昭侣能明白事理,这是家庭和谐最大的保障。
......
一行人收拾情感,继续踏上去往丰县的路途,而谢益找到太师广霖,商量今后何去何从。
在一舒适、相对宽敞的马车内,谢益和广霖相对而坐。
“师尊可愿随益返乡?”
先前谢益对昭封的诈言,目的只是表明广霖不愿掺和政事的态度罢了,广霖是否愿意随其返乡,谢益也需要询问广霖的意见。
广霖摇了摇头,面露怯意,按理说,他确实应该见见谢益的母亲,以表尊重,但他不适应这些人情交往,回拒道:“吾性孤僻、随意,无法适应此类交际。”
“随师尊之意,但此番另立谨身堂之事,大王虽已认许,还是不可操之过急,露於明面。”
谢益对郢都中的谨身堂几乎毫无眷恋,他也已经计划好,安排好另立谨身堂之所。
太师得以离开郢都,楚王如芒在背的日子已经结束,太师也龙归四海,清闲自由,
他惬意地回答道:“自然,吾也不愿被他人打扰清净。先贤曾言: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吾辈还是追求心畅痛快,逍遥自在,寡欲轻名,方可心境圆满,修行有进,望汝小子谨记!”
“其理益皆知矣,然心有所挂,无法寡淡轻名,任由时局糜烂,百姓受苦受怨耳。”
谢益陈诉自己的志向之时,转念一想,又想起前世那位著名的烂漫、忧郁的爱国诗人,他接着说道:
“吾曾得一先人遗篇,其内曰:其人因固执变法而贬放,其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其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益之愿,即唤醒举世沉醉之人,此非吾一人或一族之利,而是天下人之利耳。”
“可尔知否,非尔迷醉?”
“非益醉,天下之人皆醉耳!”
“哈哈!狂徒也!”
广霖畅笑连连,身已消失於車架,回音却仍在谢益耳畔,广霖留其言曰:
“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
“呜呼!清风拂面,幽泉伴身,蕙草芳香,独孤悠然,何人不羡乎?”
......
PS:这才是向往的生活呀!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