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阳初升,鸡鸣晓日,
透明的雾珠凝结在细嫩的尖叶上,它如婀娜曼妙的女子一般,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任何人都梦想得到它,但有时,它一不走心,还未等到人类的垂怜,就会坠入大地的怀抱,就此烟消玉陨。
郢都一夜未眠,有人已经家破人亡,有人即将乘势而起,也有人选择归隐山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没有所谓的对错,只有方向的不同。
...
昭侣眼含泪珠,伫立於一高处,虽这里已经距郢都三里之远,但她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郢都的,残身。
她此番做出的选择,与其说是自我的决定,不如说是被时代所裹挟的结果,她默默地抽泣,与郢都作最后的道别。
谢益心怀愧疚,但他,必须要这样做。
“侣,唉!”
谢益就站在昭侣身后,他抬手准备放於昭侣的肩背上,安抚离愁满面的昭侣,话也即将吐出,却突然语塞,抬起的手也无奈放下。
“侣有一问,望君如实回答。”
昭侣转身问道。
“汝言。”
昭侣浮肿的眼带,稠乱的青丝,沙哑的声调,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人,谢益也心疼至极,恨不得以身代之。
“郢中风云涌动,正是大丈夫立功建业之时,君为何如龟鼠一般怯懦,临阵退缩!”
“益未尝退缩。”
“身已离郢,何言不避?”
“大王所行之事,正是益所愿之事。”
“君留於郢,助大王一臂之力不是更好?”
“大王欲遏制三族势力,可是益出身寒族,弗敢与三族为敌。”
谢益受景鲤提携才踏入朝堂政治,他如果留在郢都,必定是参与楚王的计划,不可能站在三族一方,
到时,两面不是人,只能为人所唾弃,为今之计,他只能远离双方斗争。
他接着说道:“远离是非之地,为益折中之选乎。”
昭侣这时才明白,为何谢益被楚王撤职,就着急着离开郢都,但她实在难以想象,楚王为何要与三族争斗。
“大王究竟意欲何为?”
“秦之何为,大王亦效仿之。”
“为何大王非要争得尔死我活?”
“大王只为楚之社稷,而三族为社稷之利,也为己利。二者出发点已不同,大王为保太子顺利登基,只能打压三族。”
“太子登位以来,无失礼、失德之处,其登基顺理成章,三族何能反对?”
“昨晚,益随师尊入宫面见大王,太子在旁,才知——”
谢益刻意拉长声调,意味深长地说道:
“太子登基,三族必定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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