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戆十六年一月二,太师广霖登殿①上表。
表曰:宜立学堂,教化异人,以此固国内异人之心,引国外异人来投。
楚王大悦,命太师广霖统管学堂筹备之事。
一月十二日,谨身堂划出拘灵府,成为一个独立机构。
广霖对外宣称谨身堂以“蕴灵之所,育人为本,不分国界,专研灵事”为宗旨办学,顿时天下哗然。
一月二十七日,郢,市井中。
“汝可听言?谨身堂之主乃一出身黔首之异人,其又贵为楚国太师,不知灵力修为如何?”一位从远道而来的客人跟其身边的同行者诉说自己刚刚打听到的消息。
同行的一个秦人从小生活在十分严格的言论管控中,他从未敢明面上讨论过政事,律法,权贵,这些通通都是秦律所明文规定的死罪。
他十分担心刚刚出言之人因言获罪祸及自身,急忙出言告诫道:“君不可妄加揣测贵人!”
“无妨,楚律曰:言者,毋治其罪。”
这次出声的是齐国的田虔,他家门显赫,身怀才异,却不遇明主,愤懑之下听到楚国传来的一则消息让他倍感兴奋,不辞辛苦来到楚国一访。
田虔向同行之人作了个揖礼后,直接表明自己的打算,其说道:“虔欲入谨身堂修行,诸位如有此愿者,与虔同行乎?”
众人虽皆是异人,此行目的都是谨身堂,但刚刚到达郢都,还是有些人有所顾虑,脱离了队伍。
田虔见该走的人都走了,也不管所余之人还在犹豫何事,自顾自地往前踏步而行,余者见之皆紧随其后。
......
众人边走边说笑着,还未到达谨身堂官寺,就远远地望见排队长龙。
田虔不明所以,故其从钱袋中掏出几个楚国的钱币,拦下身边经过的郢都市井之人,把钱币递上之后,问道:“君可知为何前方人流如此之多?”
这位敬业的市井之人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既然兔子都主动找上门来了,自然要拿钱办事。
他很仔细地解释道:“君可是不知,谨身堂之人不许无纪之事,无论是王公贵人亦或是黔首野贱,皆要遵行先来后到之准则,方可入谨身堂中。”
“多谢!”
田虔很客气的道谢,他心中却在思考谨身堂行此事之意义所在。
片刻后,田虔从思考中醒过神来,招呼众人前去排队。
...
在经过半个时辰的等待后,终于轮到田虔。
田虔听到面前这位跪坐着的官吏拿着毛笔问道:“君可是哪国之人?”
“齐国。”
“何氏何名?”
“田氏虔也。”
“哦——!...今岁几何?”
“二十又四。”
“是否为异人?”
“是。”
“...”
在被面前的官吏询问时,田虔感到有些怪异的同时亦觉得这样的形式还是有其可取之处的。
谨身堂安排的规则中,许多他从未听闻,这种对他有十足吸引力的规则造成了一种朦胧的神秘感,而这种神秘感极大地激发了他对谨身堂的向往和敬畏,他对加入谨身堂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排队之事君可知为谁所出?”田虔忍不住问道。
这位记事官吏清楚面前的田虔是齐国的王族,他不敢得罪,放下手中的毛笔,作了个揖礼,回答道:“此为太师之徒谢氏益所倡。”
“多谢君子!”田虔回了个揖礼。
“此小事耳,无碍。”小吏口称无事,也不忘其职责所在,他指了指门口,解释道:“以君之条件,入此门后往甲房而去”
“多谢!”
田虔走出队列,向同行者道别后,直接走入谨身堂中。
......
注①:本来是用“临朝上表”的,但上网查了一下,临朝一般指皇室女性亲临朝廷处理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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