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古时,贵族结婚的流程足够折腾得许多体虚的新郎叫苦不迭。
婚礼中“三书六礼”的繁琐流程是贵族避不开的‘灾难’,尤其六礼中的‘纳吉’这一个环节对后世影响很大,婚姻双方需要交换生辰八字,不合则会被认为不祥,双方结婚的阻力就会十分之大。
然而昭氏从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他们从来都是先议亲再交换生辰八字,因为他们明白,生辰八字不合是可以把它掰合的,只是可伶了那些因此平白被拆散的有情人。
...
在与昭侣达成口头的约定后,谢益在未来昭氏亲友的簇拥下,准备离开昭氏家门。
还未出门,便见景鲤亲自迎了上来,邀请去其府上一见,谢益欣然答应。
谢益没有乘坐自己的車架,而是搭景鲤的顺风車。
“君何不提前告与益?”
谢益灿烂的笑容进入車内后就瞬间凝滞了,他脸色十分难看,出声质问道。
景鲤早有准备,双手放於膝上,闭着双眼,淡然地回道:“益君可也未尝予鲤知汝心中所念。”
景鲤前几日亦去太师府拜访广霖,偶然从广霖口中得知他即将出山,以景鲤的本事,他从未听到关於此事的任何消息传出,这让景鲤十分讶异,细问之下才知“始作俑者”正是谢益。
景鲤在得知谢益隐隐想把谨身堂造大后,他敏锐地察觉到谢益这一番小动作的意义,便果断主动织网,想把谢益捆得更牢,今日联姻之事的促成和不告而行,就是景鲤故意敲打谢益所致。
谢益心中一惊,但他不能不打自招,他也不确定景鲤是因为什么事而生气,他装作疑惑,面不改色地说道:“益问心无愧,未曾有瞒过鲤君。”
“哼!!”
景鲤突然睁开双眸,瞳孔都聚焦在谢益身上,他冷冷地问道:“谨身堂之事汝请师尊出面,是何居心?”
“哦?此小事耳,鲤君大惊小怪?”
谢益很快速地回了一句,接着快速整理思路,又开口补充道:“谨身堂中的异人小子好学,却无师可教,无人领路,师尊见之不忍,故此而已。”
“好个见之不忍!谢氏益吾见汝真乃不忠不孝之小人!”
“行事不与提携之人而知,何有忠乎?
烦事却求师尊亲长而为,何有孝乎?”
“呸!小人耳!”
景鲤骂的心中爽快不已,以至于他都不想停下来了,这几日他积蓄了许多的烦闷一下子全部宣泄而出,谢益应接不暇,面色发青,完全还不了嘴。
......
许久之后,車架停了下来,車内僵持的情况才得以缓解了一些,谢益确实另有打算,没把此事告於景鲤,他也不会知错不改,但怎么认错,认那里的错,就是考验一个人是否具有行为艺术的时候了。
谢益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他平复了心中的激动,出口说道:“此事确为益有错,然谨身堂特殊,不为吾等把持,事成事败难料,若谨身堂之事弄巧成拙,鲤君毋知此事,益一人承担责任便好。”
“君或可曾闻,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乎?於今吾等之主要矛盾必定为新耕法之事,益不敢使鲤君分心。
益非有独夫之心,望君知晓!”
谢益说完,还不忘在摇晃的車架里似佝偻般站起,深深鞠躬作揖。
谢益很聪明,他忘不了之前景鲤作为上宾出现在昭氏地宫中的情景,他那时候就隐隐猜到联姻之事肯定是景鲤暗中使劲所促成的,所以他很清楚景鲤生的是一时之气,等他把气撒完,在慢慢转移注意力,矛盾就还可缓解。
景鲤叹了叹气,带着些许无奈,泄气地说道:“来日还需吾等同舟共济,破风斩浪,君不可再行此类事乎!”
“然!”
......
傍晚,谢益回到家中,因为今日应付的大小事实在太多,他心力憔悴。
他刚刚准备着手给自己以后“松绑”,营造一个好的根基基础做铺垫,就无情地被景鲤所打压。
他需要更深刻地认清自己於当下所处形势的位置,他已经和贵族利益集团彻底捆绑了,就算自己不想,表明上看,三大公族三家都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而且其中两家关联还不小。
虽然是彻底地捆绑,但老天爷给他关上了这扇门,却也不忘给他开了一扇窗,摆在他面前的二个选项就是:是屠龙者堕落成为恶龙,还是借三大公族的声势暗中实现自己的抱负。
就是需要时间去给予答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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