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坐於主位上的昭氏长辈毕竟是过来人,他深深地明白婚姻双方的互相欣赏和爱恋对婚后和谐生活的重要性,而已不仅谢益需要睹一眼昭侣的芳容,昭侣也需要直面接触一下谢益,粗略地了解一下谢益的人格个性。
“小侣,撤帘!”
帘幕被扯下,露出里面的女子。
谢益此时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计,哪还顾忌在他人之家要有的拘谨,他马上转身正对昭侣,正直挺腰,伸长颈部,眺眼而去,瞳孔一滞。
女子秀靥艳比花娇,美目盼兮,如巫女洛神落尘,谢益心羞胆颤,好不倾慕!
“益君见小侣如何?”
“丹唇外朗,齿如瓠犀,肤如凝脂,螓首蛾眉,眸含秋水,群芳难逐,国色天香也!”
“大善!此处留於汝等。”
昭氏的长辈很满意,他招呼室内旁人纷纷退出,自己也不多话叮嘱昭侣,坦然大步而去。
稍许,室内各类闲人皆已退出。
火光依旧,然气氛变得宁静,谢益沉思片刻后,站起来向昭侣作了个揖礼,有些强行地说道:“益听闻女郎声名,猝然一见,果真名如其人,天生丽质,闭月羞花,於前之冒犯,还请女郎勿怪。”
昭侣瞪着大大的星眸,瞳孔乱转,不言不语,委实尴尬。
...
又僵持了片刻后,毫无恋爱经验的谢益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虑,傻傻地问道:“女郎可有问话?”
“車乘寻母,半桃而予,子瑕色衰,而骤然心变,君如何见之?”昭侣看似娇柔女子,但当她准备了许久的话语说出口时,画风却变得有些犀利。
弥子瑕是卫灵公的男宠,他很喜爱弥子瑕年轻时容貌。就算弥子瑕把君王的車架以作私用,拿去见自己病重的母亲,亦或是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桃子送给卫灵公,卫灵公都很大度,不做计较,等到弥子瑕年老色衰,一有出错,旧事重提,旋即治罪。
虽然昭侣举得例子不是很贴切,但是表达的意思是很清楚的。
但谢益毕竟不是久经情场历练的猛男,一时有点招架不住,霎时间脑袋空白,他晃了晃头,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方法去应对,他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其说道:“女郎芳龄二十又一,与益同龄,及至女郎老衰,容貌枯朽,益亦形秽,女郎心不变,益弃之,死后灵位必弗登祖宗之祀。”
不得不说谢益说话太功利,总是给自己留有余地,陈诉只要别人做了,自己就会做,昭侣听了前面的话,心中不悦,直到谢益最后把话说的极重,昭侣变得深暗的脸庞才好看一些。
昭侣翻了个白眼,有些愤愤道:“君长相潇洒,才学惊人,看似为逸群之好男儿,然行事露尾藏头,弗敢担当,平白惹侣厌乎?”
谢益心中叫苦不迭,大喊冤枉,他哪知道昭侣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呢?不谨慎就要出错,他又能怎么办呢?
“女郎可是误会益乎!益见女郎恬美,行事方寸大乱,不知...哎呦!益也不知要说啥了!”谢益被折腾的欲生欲死,话都说不好了,他真想啥都不管,拨腿就跑算了,脱离这个让他难以适应的环境。
然而怀春的女性是一种很怪异的生物,你有时话说得好好的,漂漂亮亮,反而不得她们心意,但如果你表现得为她惊慌失措,方寸大乱,却往往能得到她们的认可和喜爱。
昭侣噗呲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拿起自己的扇叶遮住下半脸庞,只露出迷人闪亮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十分动人,让谢益都看呆住了。
“君失仪乎。”
昭侣的声音轻轻柔柔,让人听了就想抱在怀里蹂躏,哦不,是呵护。
“见女郎如天上之谪仙女下凡,心动不已,难以抑制,爱慕之情外露耳!”
“真可会夸人!”
“益从未夸人,只因女郎真乃仙子,益心荡难止,愿以金屋藏之。”
“侣亦愿与君喜结连理,白头偕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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