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
一个人的天真与现实冲突该怎么办?
大部分桀骜不驯的年轻人们可能会以改变现实为目标。
然后。
在与现实碰撞至头破血流后,大部分人都会回头,他们开始明白,人性,交际等等都是影响他们实现理想的因素。
他们不再天真,静悄悄地隐藏起来,寄希望於下一批真正有思想的年轻人出现去改造世界。
“翦,可知事与愿违之味乎?”
“人人皆以私利为重,而不顾民困国难,安能强国乎?”
“何人知益之恸乎?”
“...”
在从官寺中回到家门中后,谢益有些失魂落魄,他的内心世界充斥着不满、遗憾、痛恨等等情绪,他懦弱地向翦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翦没有在此时出言安慰,他只是静静地倾听,静静地接收谢益从内心深处倾倒出来的苦闷。
......
谢益在“发疯”中消耗了自己的全部精力过后,他软趴在地上,两眼的睫毛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噗呲一声开始笑起来了,配合夜幕的黑暗,阴沉沉的,有点令人心底发毛。
“翦,益失态乎。”谢益就趴在地上,不顾礼仪,和翦道歉道。
“君须知,吾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非事事皆如吾等所愿。”翦出口安慰道。
谢益的伤心之处不在於事成与否,他摇了摇头,带着些许愤恨的语气说道:“今屈窦为益之新耕法拾遗,然其竟唆使益为私利谋,吾深厌之。”
翦有点吃惊,他实在想不通谢益为何要为这种事而烦恼,他有些奇怪道:“君欲为圣人乎?”
“益小人耳。”
“於国事无碍,为何不为私利谋乎?”
“与民争利耳,吾不愿...”
谢益说着说着,自己都编不下去了,他这个背负着理想主义包袱的常人,於此时感到莫大的痛苦,下一秒的呼吸竟有些困难。
“君可知,世之鬼怪,奇观,于人之间皆有。君不欲行与民争利之法,他人自会提出此策,届时失其首倡之功与居心裹测之人,非君所愿乎!”翦内心对谢益的“菩萨心肠”感到无法理解,但还是出言劝说谢益不要把功劳白白拱手相让。
谢益猛然跳起身来,向翦施了个揖礼,说道:“益徒心肠慈悲而已,汝之言益皆知,只是一时於心中无法越过那道坎罢了。”
“善!”
......
“翦可知於今还有一事。”谢益在发泄完自己的不满后,突然向翦问道。
翦有些懵,他晃了晃头,想了又想都记不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回道:“翦今日於官寺中忙碌,却是忘记了於今之事。”
谢益心思跳跃,转而大笑道:“哈哈,赐姓令乎!君何不为自己取一姓氏?”
“哦!”
翦瞬间呆了一下,才反映过来,到目前为止一直忙着处理公务都忘记了为自己取姓氏了。
他一时决定不下取啥姓氏稳妥,拿不定主意,向谢益问道:“君可有何主意?”
谢益内心十分龌龊,尽喜欢做些搞鬼的事,其说道:“王姓如何?王翦之名,美哉妙哉!”
说完还不忘捂着肚子,发出大笑之声。
“此姓逾礼,万万不可。”翦幼小的心灵被谢益挑逗着,他感到莫名其妙。
谢益明白取姓氏还是要取有所意义的姓氏才好,他想起与辙的往事,收敛笑容后,说道:“汝父出身車夫,不可忘汝父养育之恩,以車为姓如何?”
一提辙,翦的眼眶就有些发红,他内心十分愧疚,如今和谢益虽有一官半职,但二人深陷变法泥潭,前途未卜,不敢与远在丰县的辙有所联系,他喉咙有些发痒,哽咽着说道:“翦有愧,不知於丰县父亲是否安康,此姓甚好,以此铭记翦之初心。”
“不必挂怀汝父,其於丰县自有人照料,吾等还需以公事为重,实现抱负之路漫漫修远乎,吾等还需共勉奋进。”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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