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孔尚任《桃花扇》:“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
左扬一时语塞,难以言喻,但吴羽拿【司命之志】出来对比,在他的臆测中,【谨身堂之志】或许与之八九不离十?
他於心中加以思量,顺便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言辞,便出口答道:
“愧兮!【谨身堂之志】扬未尝知晓,然以扬之所见、所闻,谨身堂之所为不就是【司命之志】乎?正所谓:夫有志勿言而独身践行。这也是扬佩服谨身堂之所在。”
“哼——!司命之蠢辈,安与吾等相提并论?”
吴羽对司命之人“言大志,行恶举”的矛盾行为是嗤之以鼻的,他内心深处对司命的鄙夷,催使他出言大骂司命狗人。
接着,他突然心情反复,慷慨激昂地说道:
“夫吾等之志,放眼宇内,以华夏自居,以此旗号,统合天下,万民皆等,实现华夏之复兴,华民之自由。”
左扬内心有所触动,但他疑惑为何【谨身堂之志】跳跃性这么强烈,他对其脱离现实意义的目标有些质疑,故其问道:
“未掌楚之权柄,何言天下之事?”
“丹凤耳,以自利为纲领者,众人以其有权,於现下自然把它抬举;而至其失势,哼哼...!届时再见分晓。”
“公族势大,於楚盘根错节,何言其失势?”
“今日唤汝来,便是言此事矣。”
“哦!”
左扬一惊,他之前一直想劝服谢益与丹凤争抢人才,以免士人尽落於丹凤之手,却万万没想到谨身堂这般不讲道理,直接欲想把公族打击失势。
而丹凤无公族依凭,那时,这筑起的高楼,就算不塌,恐怕也难以为继。
吴羽知道内情,今日他也是奉命告知左扬,拉拢其入内做事而已,故其言道:
“据羽所知,扬君刚於外县入郢,沿途可感触到有何蹊跷?”
“蹊跷?扬一路顺风,无有妖兽袭扰......咦!扬行近郢郊,妖兽愈多,可是这一蹊跷之处?”
“然也,这些妖兽皆是吾等引来。”
吴羽的话语轻飘飘的,好似无足轻重,但把这“引妖”的后果一想,任何人都能想到一个词汇:细思极恐!
左扬也有同感,他虽想出人头地,但却不想脚底沾满郢都市民的累累血骨,心存善良的他,手指吴羽的面庞,直接出言怒叱其等罪恶的行径:
“汝等卑鄙!如此不择手段,罪恶累累,可知始行此事者,其无后乎!”
吴羽不在意左扬的劈头大骂,但他有些介意左扬的手指指脸的行为,他抬手轻按下左扬的手指,面露微笑,答道:
“谨身堂这般广大,总需要有能做些脏事的人,卑鄙耳,罪恶耳,於吾等【隐堂】而言,欣然笑纳。”
做脏事的隐堂,别人要评价他的高洁傲岸,正义之行,难道真有人以为这是个对隐堂的夸赞词汇吗?不会真有人这样天真无邪的认为吧?
“据羽所知,扬君欲想知晓内情,如今已皆告与汝。如何抉择,皆在於汝一念之间。”
以左扬的智慧,如何不明白吴羽的邀请?
虽他内心作为士人对这个世间还有良知,但和自己身家性命两者之间的选择,难道此时还要谨守士人的尊严?难道还需要去违背本心吗?
遵照它去选择就好了!
“扬愿入隐堂!”
语气坚定,真实内心的发声,果真铿锵有力,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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