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子·逸文》:“家富则疏族聚,家贫则兄弟离,非不相爱,利不足相容也。”
......
“大善!”
识时务者,俊杰也。
吴羽十分满意地颔首回应,聪明人之间遇到这般事情,不必多费口舌‘威逼’,‘软磨’。
“既入隐堂,当携此玉牌於身。”
吴羽从怀中掏出一块雕有‘隱’字的琳琅白璧,伸手递予左扬,而左扬接过后,顿感玉牌上传入体内的氤氲灵气,绵绵不绝,初见玉牌之不凡。
吴羽补充说明道:“携此玉牌者,皆为吾等隐堂之人,其妙用有三。”
“其一,蕴养灵体,增进修为。”
“其二,催驶玉中灵术,可遮掩面容,隐蔽灵机。”
“其三,运使灵气於内,可与吾直接传音言事。”
“切记,此玉已记录汝之气机,往后不可触碰他人之手,否则必碎裂。”
左扬把话都铭记於心后,举起手中的白玉仔细端详,只见玉壁光泽透明,质感温润,稍微注入些许灵气,便见其光芒四射,琉璃轮转。
左扬内心有其它疑惑,故其问道:“吾等可知其它隐堂之人?”
“不知,吾等皆‘单线’对接。除扬君外,吾也只知上者为谁,其它者,皆不许打探。”
吴羽摇头苦笑连连,隐堂内部‘单线’机制的运转,本身就阻止了任何能窥探其全貌的人。其中,当然也包括隐堂内部的“工作人员”。
“扬及入谨身堂几日而已,为何能入隐堂?”
“不知。上者有令下达,便只能执行。”
“羽君已入谨身堂几时?”
“二载之时。”
“入隐堂几时?”
“半载而已。”
“噫?”
左扬更加迷惑,他觉得自己虽有些才华,但还不至於让隐堂之人破例把自己收入门下。
“虽扬身家清白,但入门没有其它考验,隐堂就不怕扬之背叛吗?”左扬暗暗琢磨,却更加不解其惑。
...
片许之后。
他从思虑中回过神来,拱手施礼,歉意十足地说道:“扬失神矣,望羽君勿怪。”
“无妨。”
吴羽内心同样不解,但他对左扬的人品还是有些信任的,他也能理解左扬的迷惑。
左扬自辩难解,干脆直言问疑:“观羽君入谨身堂二载之久,方才能入隐堂;而扬入谨身堂日短,虽略有薄才,何能居其位乎?”
“羽也不知,然有此特例,当是上者钦点。”
左扬微微颔首,以他的聪慧,自然怀疑是谢益的作为,但他不知道自己对谢益有何用处,他的疑惑,就矛盾在这。
“另有一惑,唐突之处,望君勿怪。”
“尽言乎。”
“隐堂不惧人之叛乎?”
左扬不以自己的叛逃提问,是个聪明的提问方式。
其中的玄机,差别就在於,如果以自己的叛逃提问,那不免有些小肚鸡肠;而上升到“人之叛”,就是上升到询问隐堂预防叛徒的机制了。
言语的询问方式,往往体现出个人的话术和智慧,吴羽拿左扬与之前其引导入隐堂的少年对比,毋庸置疑,高下立判!
“不惧!君可知谨身堂之主为谁?”
“益君也。”
“可知丹凤之主为谁?”
“鲤君也。”
“可知其等之联系?”
“同门之师兄弟。”
左扬才反应过来,终究这些人争来争去,无非就是在内斗罢了,而如果隐堂之人叛逃到丹凤,景鲤能保他吗?亦或是会保他吗?
恐怕那时,景鲤为了让丹凤不至於人心涣散,必置之於死地。
而叛於外国者,那就真正是以天下之大,也没有其容身之地了。
“扬知矣,多谢羽君解惑。”
“无需客气。”
吴羽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谨身堂预防叛徒的后手还不止於此,但他年岁越大,顾虑家有妻女,为人越发谨慎,不敢多言,以免招致横祸。
“另外一点,汝需谨记。今后相见,必遮掩面容,隐蔽灵机,也不可称呼道名,一切皆以天罡地煞星辰而代指。”
“扬之星辰为何?”
“天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