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扬没想到庆子这般决绝,他也不知要如何应答其语,只好沉默以对。
“哈哈——!”
庆子大声畅笑,以掩饰二人之间的尴尬境地,而他的笑声中,却仍能分辨出音色中的些许苦涩。
但你仔细倾听,才会明白,庆子的笑,原来——是无奈在作祟。
“唉!”
左扬叹息一声,再次表达自己的惋惜后,与庆子问道:“入郢乎?”
庆子此时已经没有风度再去回应左扬的话语了,他闻得此言,也不想留在这‘伤心地’,转身大步踏去。
左扬没有再一次介意庆子的失礼,而是沿着庆子的足迹,随之而去。
......
午夜,
夜黑风高,正是风雅之时。
有二君子於一处竹楼酒栈的厢间内饮酒。
此间风花雪月,雅意甚浓,锦布铺桌,金樽美酒,流莺可人,而体香喷鼻,举杯柔声劝酒,二君子虽品行高尚,心中小觑风尘女子,却也盛情难拒,加之无长辈搅扰,无拘无束,自然逍遥快活。
...
半个时辰后,
直至各轮番上阵的娇女面红耳赤,酒醉昏迷,饮酒方止,靡乐方停,而春寒酒驱,君子虽酣畅大饮,以二敌十,却依旧坚挺,一丝怯意也无。
“美人在怀,酒池肉林,琵琶弹唱,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矣。”
左扬自感有些堕落,但他还是难以割舍怀中烂醉而柔软的美人。
“嘿嘿——!”
不知何故,此时的阴笑声却分为猥琐与低俗,庆子是个确确实实的风流浪子,这般场面见怪不怪,他说道:
“吾等无婚无配,无违礼制,何必自伤盛情乎?”
“然也。”
左扬连连点头,随后,抬手捏了捏怀中丰腴少女的细皮脸蛋,惹得半醉半醒的少女连说“讨厌”,“讨厌”。
画面美好,就此止住,阿弥陀佛,求得来世,再来一次。
...
今日傍晚,左扬与庆子二人都已各自投奔其主,今午夜二人酒宴,是庆功宴,当然,也是诀别宴了。
二人结账,走出这间平常而且只有酒喝的客栈。
晚风清凉,徐徐拂面,爽兹痛快不已。
而临别前,
二人站於客栈门口,喉咙反而被堵住了,说不出任何煽情的话语。
...
良久,
“告辞。”
庆子不愿继续停留在此伤心,便主动与左扬分别,履步而去,及其走远,传回一阵声浪,言道: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斟酒一杯,愿汝宽慰自身,劝君要知人心无常,如波涛汹涌起伏那般诡异;像相识至白头的老友,有时都要提剑提防,就罔论我这只有三日的所谓‘挚友’了。
如汝盼望我先掌权之后,来提拔你、帮助你,只不过惹我一番耻笑罢了。
左扬听懂了庆子的话音,他心知多言无益,便对庆子的背影躬身作揖,说道:
“道阻且长,与君共勉!江湖再见!”
左扬的告别声响起,四处传播在空荡荡的街巷中,引起的,只有犬吠的喧哗。
而该回答的那个人,却已经,不愿回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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