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南奔书怀》:“天人秉旄钺,虎竹光藩翰。侍笔黄金台,传觞青玉案。”
......
几日后,
景鲤一无所获,悻悻而归。
接着,
郢都内盛传景鲤之凡庸。
......
於景氏家门。
“此有此理!此有此理!”
景鲤闻得此言,暴跳如雷,把桌前的笔砚直接打翻在地,惊得家中的仆人战战兢兢,不敢动弹。
“来人!”
话音刚落,堂外便进来一厮,拜地听候吩咐。
“速去屈氏家门,递一则消息,曰:速速查明何人於郢都造谣!”
景鲤才刚刚秘密回到郢都,还未曾离开过家门,郢都中能知道他回来的人屈指可数,
而他也是个拿弄舆论的高手,自然就明白,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兴风作浪,他意欲让郢尹帮忙,揪出胆敢散播风言风语的贼人。
“喏!”
仆人应答,随之而去。
然而,
还未待仆人出门,堂外便迎面走来一位皱纹满面,白发苍苍的老者。
仆人见之,不敢怠慢,连忙停下问候。
“老主人日安。”
“嗯。汝下去吧,不必往屈氏报信矣。”
老者吩咐,仆人却不敢应答。
老者见之,不由一怔,接着啼笑而起,他也不怪罪这名忠心耿耿的仆人,而是让其稍待片刻,便迈步入堂中去了。
...
及入堂内,
老者问道:“鲤,何必怒乎?”
“贼人伤吾等族势,为何不怒?”
“行此事可解燃眉之急乎?岂不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抓得贼人,证据确实,何人还胆敢议论其事?”
“是矣,无人议论其事,则道路以目,盼之汝亡!”
“何至於此?待时日渐长,市井之人忙碌,何能顾及他事?何人言其事乎?”
“此正道噫?厉王防民之口,灵王弑君夺位,吾等三百年而不忘;如今汝防民之口,史官高节,书其於简,时人不言,后人三百年而不忘!”
景鲤缄默,不敢言语以对。
老者见景鲤态度缓和一些,接着提醒景鲤道:“吾等行事,切记勿需抛头露面,否则吾等力所不及,他人之责怪必会加临吾身。”
“如今之策,当仿效昔时燕昭王之事,立黄金台,千金马骨,则士争凑楚,届时,吾等可让力所能及之士抛头露面。”
“如事成,则赏之;事败,也无损吾等之声名。”
“善,鲤所虑不周矣。”
景鲤受教了,自然就反悔之前所为,他对还站在门口的仆人说道:“退下吧,无需去往屈氏乎。”
“喏!”
仆人欣喜,猝尔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