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卒作为第一个接触怪石之人,怪石出于犬腹,他肯定会觉得神奇,是个宝贝,最少研究一番是免不了的,是他没有在意这块怪石,还是他研究了却没有看到任何景像呢?”
手上捧着个“录像机”,一盯着就放录像,谢益头疼不已,不知其有何可用之处。
就在谢益的思绪还在为打开怪石之谜而纠葛时,
于村社里,一户户人家正在收拾行李,搬走家中任何可以带在身上的东西,携老带幼往山林野泽中逃去。
而这一去,何人都不知是何时方可再归王化了。
“可恶贱人!来日有机会必有所奉偿!”
谢益也察觉到了这些动静,小田乡乡中之愚民实属可恶,他现在恨不得皆生啖其肉,饮其血,但他已经没有余力去阻击这些人的逃亡了,只得愤愤唾骂其辈。
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谢益收敛外露的情感,再次于族卒间走动,安抚族众。
......
申时①,于道林村中。
谢益皆一一探慰死者家属,告知族中相关的善后抚恤政策后,就顺道回了家中探望母亲陈氏。
陈氏见谢益弗有穿衣,胸前环绕着带有血迹的白巾,哪还不知谢益受了伤?
“益哥儿伤的重乎?”
“无非械斗之小伤耳,儿心知母亲担忧,特来报平安矣。”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陈氏心中缓了一口气,连连庆幸谢益无恙,但其转念一想,日后谢益与人争斗必不可免,又如何保证他次次都能平安归家呢?
她接着嘱咐其道:“母知益哥儿需领族人矣,日后争斗皆要小心,勿要犯险。益哥儿须知,留的性命在,来日方可长。”
“儿虽愚,亦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母亲无需担忧。”
“......”
陈氏与谢益重重叮嘱后,又聊以闲事,谢益静静地倾听着母亲的话语,不时回话两句,为母解其闷。
许久之后,才被陈氏催促,赶出家门而去。
...
母慈子孝,母辱子亡;
幸其安,哀其亡。
此诚世事乎?
......
在一番简单的休整过后,谢益带着些许离家的惆怅,与翦踏上了去往县城的路。
此次小田乡之行虽险,但总归圆满地完成了县尹景常所交代的事情,正是该回县复命了!
而县中官寺厅堂之上,一缕缕与谢益十分友好的气氛在酝酿。
“千里加急之事,要吾等即刻动身启程回朝。”
景常拿着手中刚刚千里加急送到丰县的帛书,与景鲤说道。
景鲤闻之色变,急忙接过景常递过来的帛书,眼光一扫,顿时了解到发生了何事。
原来是朝中突增变故,诸公族大夫闻楚国各地皆有灵异出世,怪物横行,欲立新的官职和机构统管此务。
而景氏为楚国的三大公族之一,新立官寺,自有景氏一份羹,朝中景氏皆有所任,唯有出外任职的景氏族人适合回朝履任此务,故召景氏二人回朝待命。
“吾等于丰县未久,精心谋划,还未大展身手,朝中人即欲坏吾等事乎?”
景常感到不快,在县尹的位置上都还没坐热,精心的布置还没有结局,就要他挪位置,心中的刺难以拔除,顿时想出言骂人。
景鲤亦脸色难看,十分不爽。
半刻之后,景鲤叹了口气,劝慰景常道:“有其谋,吾等于新任,亦有其用武之地乎。”
“可惜未能为大王分忧,拔除斗氏。”景鲤心中暗暗道。
景鲤感到十分可惜,除掉斗氏,是他此次肯答应宗叔景常,来丰县帮忙谋划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他欲以此讨楚王欢心,以作为他的晋身之阶。
而今,还未开始着手安排斗氏之局,就要班师回朝了,他内心的抑郁恐怕比景常更多一些才是,但他心思很深,于景常前,也不愿露出他的真面目。
“报——!官寺外小田乡长益请见,欲禀事。”有一跑腿小吏进厅堂内,施礼后,予景氏二人汇报道。
景常面目一惊,问道:“有说是何事乎?”
“其有一头颅,疑是已除小田乡贼人。”小吏没有和谢益有谈话,在谢益提出要见县尹时,就急忙到景常处禀命。
“如何可能这般迅速?”
以景鲤的心计,他心里很清楚,谢益如果还算心智正常的话,绝不会以杀良冒功之举来诓骗他,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疑问,直接出言反问道。
小吏没有回答,此时回话对他来说风险太大了,前一次入禀可以解释为陈诉所见,再一次出言,说不准会被当成为谢益说话,他选择了明智的闭嘴。
“谢氏小儿有其才乎!”
景常虽然是布局之人,亦不得不感慨局内谢益的才干,他即将入朝中任官,丰县之事也将于其无关了,他似乎也不想管这些事了,故出言对景鲤道:“吾等将入朝中,此间事与吾等无用矣,见之徒伤吾心耳。”
“宗叔不可行有功无赏之事乎!”
景鲤很清楚别人为你奔走了,要予人回报,不然轻则招人记恨,损个人私德;重则伤景氏族望。
“留其任乡长如何?”
景氏二人之前就有提醒过谢益,其不可能在乡中久留,此次要他出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杀贼,所以谢益虽为小田乡乡长,但位置不固矣,景常想了想,觉得可以如此。
“万万不可。”
景鲤摇了摇头,这如何能行。
“其带族卒入小田乡灭贼,乡民已深恨之,为何不将计就计?”
景常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
“一入乡,灭贼立其威;二入乡,施恩立其德。
众人顺之,谢氏尽得二乡,吾等之后,新尹如何制之?”
......
注①申时: 15:00-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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