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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意外的发现

没有想到啊,张栋宇的死,已经让鼠老板成了嫌疑人,现在出现了一个姚远,居然也跟鼠老板有联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鼠老板真的和这两起凶杀案有密切的联系?不管怎么说必须先审问他。

麦洁立刻联系了老鼠画廊,找到了刚刚回去准备休息的鼠老板。在他的办公室里,麦洁见到了丝毫没有睡意的、依旧穿着光鲜名牌的鼠老板。麦洁带着皮小冬和一名刑警刚坐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让鼠老板抢了话茬:“各位警官,我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鼠老板坐在老板桌边,镇定自若地说。

“想必鼠老板知道我们所为何事。”皮小冬口气略带轻蔑。“还不是为了姚远的事?”鼠老板说得也很痛快。

“那你还是老实交代吧。我们已经查到了。”皮小冬义正辞严。

“查到了?你们查到了什么?总不至于说我是凶手吧?”鼠老板质问,他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谦卑了。

“鼠老板,我这么晚来找你也不是来画廊参观的。我想你还是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吧。”麦洁很平静地说。

“呵呵!”鼠老板笑了笑,“还是这位女警官说话中听。”

“你别笑,你的画廊发生凶杀案,你也有管理不当的责任!”皮小冬认定了鼠老板的犯罪嫌疑,根本不想跟他好言好语。

鼠老板点起一支香烟,吸了一口说:“不耽误时间了。我就直说了吧。”

皮小冬心里说,这才对嘛,老实交代。

“不错,我认识姚远,而且还跟她是熟人。”鼠老板说。

“她的真名叫什么?家住哪里?”麦洁问。

“哦?她真名不叫姚远吗?”老板突然说了一句让大家晕倒的话。

“鼠老板不知道她用的是假身份证?你们怎么认识的?”麦洁问。

“我和她认识,是因为她曾经卖画给我。”鼠老板说。

“卖画?”难道姚远也是做艺术品交易的?麦洁问,“她卖什么画给你?”

“罗布丹的画作,其中也有韩林的画。”鼠老板弹弹烟灰。

“你说她还卖给你一个姓罗的人的画?”麦洁继续问。“是的。就是罗布丹啦。”鼠老板说。

“罗布丹就是韩林的老师,韩林当年就是杀了他才入狱的。”皮小冬给麦洁解释。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张栋宇死的那天,皮小冬在案发现场介绍过。只是这个事情和张栋宇的死联系不大,麦洁没在意。难怪刚才麦洁听到这个名字那么耳熟呢。

又是韩林?这个韩林可真是无处不在啊。麦洁问:“你们最后一次交易是在什么时候?”

“啊,两个月前。我当时从法国的一位朋友那儿租借到了那幅《韩林的自画像》。本来想在我的画廊展出,但是觉得只有这幅画太单调了。虽然这是韩林的转型之作,很有名,可是画展只有一幅名画是不够的。于是我就听业内人士说,姚远手中有几幅韩林的画,就托人联系到了她。”

“她是哪里的人?”麦洁问。

“不知道,只知道她的手机号码。”鼠老板说。

“那当时你们是多少钱交易的?”麦洁问。

“这个嘛,应该算是商业机密,我不能随便说出来吧。”鼠老板很无奈的样子。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为什么不能说呢?”皮小冬问。

“我要是把我的价格说出去了,别人来买的话,就知道我的底线了啊。”鼠老板一脸的理所当然。

皮小冬还想说什么,被麦洁打住了。“你刚才说你是托人联系到姚远的?”麦洁问。

“哦!是的,一个朋友。”鼠老板说。

“那你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呢?”麦洁说。

“说真的。姚远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熟悉。不过既然她死在了我的画廊,我也很希望这个案子能尽快告破,还我画廊一个清白。本来我的商界朋友大多是我的进货渠道,作为商业机密是不应该告诉别人的。可是为了这个事,我还是决定和你们配合。他的联系方式我马上找给你们。”鼠老板说完,低下头在抽屉里翻起来。

麦洁和皮小冬对视一眼,对于鼠老板的如此配合深感意外。这个鼠老板真是个很奇怪的人,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不过这样也不是坏事,不管怎么说,姚远的案子打开了一个突破口。

“鼠老板,另外我想了解一下,姚远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麦洁看着低头找东西的鼠老板。

鼠老板停止翻抽屉,想了想说:“哦,那天啊,那天……姚远案发是在中午对吧……”

“是的!”麦洁点头。

“啊,当时……当时我在画廊的办公室……上网。”鼠老板边想边说,似乎是在搜寻记忆的深处。

“哦?你一个人?”麦洁问。

“是的。”鼠老板肯定。

“当时应该是午餐时间,你为什么不去吃午饭呢?”麦洁问。

“哦,我在看网络上最近关于我画廊以及张栋宇案件的报道。我都看了一早上了。”鼠老板这下说得很利索,“所以就多看了一会。”

“谁能证明?”麦洁问。

“哦,这个就不好证明了。”鼠老板说,“毕竟12点多了,大多数人都下班回去了。”

放学了,米多西骑着单车离开校园,穿过学校门口如潮的人群,骑向非机动车道。这几天他对姚远的案子丝毫没有弄明白。关键在于现实中很多案件不是像电视、小说和漫画里那么简单,更不是有如演戏一般,凶手和当事人都排着队站在一块,你只要认真排查推理就能把真凶找出来。现在连续两个案件都悬而未决,凶手如泥牛入海,茫然不知所踪。

麦洁告诉他,姚远临死前,手机没有收到短信和电话,这再次证明了米多西推测的正确性。但凶手又是如何布局而实施了那双“黑手”案呢?最重要的是凶手到底是何方神圣,使用了这么高超的计划?找不到凶手,即使再完美的推理也无济于事。唉!现实和故事还是有差距的,米多西叹了口气。

另外,自从姚远死后,老鼠画廊声名鹊起,围绕着韩林和老鼠画廊出现了一系列的争论和热捧。媒体更把这两个名词炒得人人皆知。对于张栋宇的死,老鼠画廊老板有着诈骗保险的嫌疑,但是警方苦于证据不足。

如果说张栋宇的死是鼠老板策划的,那姚远为什么会死呢?鼠老板为什么又帮助警察查案子呢?这其中的玄机到底是什么呢?米多西是百思不得其解。

转过一个弯,米多西来到一条小道上,这里林荫漫漫,道路只能并行两辆汽车,不过车并不多。忽然,一家玩具店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停下车,走进玩具店,在一种玩具弹簧枪前站住了。他拿起小枪,枪体是红色的塑料做的。他一扣板机,手枪枪口“腾”地一声弹出了一只塑料的假拳头。米多西想起小时候曾有人用这种枪搞恶作剧把他打哭了,那个痛呀,真是记忆犹新。

在塑胶玩具中,米多西找到一只软胶假手。一条软胶的套圈可以套在玩家手指上,圈上连着一条长长的胶线,线的另一头,连着张开五指的假手。米多西回忆起隔壁的小弟弟用手指套着圈,手里握着那假手,然后把假手抛到玻璃窗上,假手就“啪”的一声粘在玻璃上,后来用手扯胶线,扯了老长,假手才被扯下来。这是个好东西!米多西笑了。

现在如果把弹簧枪和软胶手合在一起呢?米多西想到这里豁然开朗,迷底终于解开了!

米多西回到家,丢下书包就喜滋滋地奔电话而去,准备向表姐汇报自己的设想。不料,米多西还没走到电话前,电话铃就自己先闹了起来,原来是表姐麦洁先打电话过来了。麦洁让他和侦探小组即刻赶到老鼠画廊,鼠老板的朋友赵先生在那里和他们会面。原来介绍鼠老板认识姚远的那个人也是听别人介绍的,于是麦洁他们辗转了几次才找到这位赵先生。赵先生特地从外地赶来,一则看看现在正炒得火热的老鼠画廊,二则顺道协助警察调查。

这怎么能错过呢?米多西二话不说马上打电话召集课外侦探小组,急急忙忙赶到老鼠画廊的会议室。只见不少刑警守卫着会议室紧闭的门窗,外面围了不少记者。由于刑警都认识米多西,再加上麦洁事先打过招呼,所以米多西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门。

赵先生已经坐在那儿和麦洁交谈起来了:“其实我对姚远的真实姓名也不清楚。她一直对自己的家庭情况保密,我们就感觉她是个神秘的卖家。”赵先生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赵先生,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呢?”麦洁听了他的话,感觉可能又要再追查下一个人了。

“她是主动找上门来卖画的。”赵先生说。

这下可好了,这条线索要断了。

“赵先生在业内是知名的绘画艺术鉴赏专家,更是以诚信报价闻名。所以只要有名画交易的内行人都喜欢找赵先生。”给麦洁介绍的同时,鼠老板乘机吹捧一下。

鼠老板也想讨好这位专家,米多西心想。

“哪里哪里,我只是喜欢说老实话而已。”赵先生摆摆手。

“赵先生,你对姚远的印象是怎么样的呢?”麦洁问。

赵先生略加思索,说:“这个姚远是个很爱钱的人,对于绘画艺术也不是外行,她手上基本都是罗布丹的画作,也有点韩林的画。只是我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专门收藏他们的画作。我问她是不是去法国购买的,是不是他们的粉丝,她总是回避。我们也不好老是追问这些。”

韩林?罗布丹?记得姚远临死的时候特地跑去看《韩林的自画像》。姚远是不是想收藏那幅画?“《韩林的自画像》是不是很值钱?”麦洁问。

“值钱!”鼠老板抢过话茬。

“有一定的价值。但是不如罗布丹的画值钱啊。”赵先生说。姚远手上收藏有不少罗布丹的画作,不会只缺韩林这一幅,难道她对这幅画情有独钟?“那一般罗布丹的画多少钱?”麦洁问。

“看画的成色啦。如果是创作,肯定高,一般10到40万。如果练习画作就少了,几千到几万不等。”赵先生说。

原来名画家的作品也是分档次的。

赵老板继续说:“我不知道姚远的背景,但是我感觉她应该家财万贯,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罗布丹和韩林的画作呢。虽然最近一年,他们的画在国内市场陆续涌现,可是普通人不可能一下收藏到这么多啊。而且还种类齐全,档次不一。”

看起来姚远的身份真的不一般啊。

晚上,麦洁请三个小侦探涮火锅。打电话通知了家长后,三个小朋友异常兴奋地和麦洁一起坐在了火锅店。虽然说涮火锅没有什么营养,又容易伤害肠胃,可是三个小朋友偶尔打个牙祭是没有丝毫顾虑的。毕竟满足口腹之欲是惬意人生的重要指标。

看着米多西他们仨狼吞虎咽,麦洁说:“听了今天赵先生的话,你们对姚远这案子有什么想法?”

“我感觉现在嫌疑比较大的还是鼠老板。”马威卡说。“为什么呢?”麦洁问。

“因为他认识姚远,并且姚远死在他的画廊,他比任何人下手都容易。”马威卡说。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案发的时候不来跟警察配合,过了几天才说要配合?”欧木棋听麦洁说那天单独调查鼠老板的情景后就一直有疑问。

“他前后态度转变也很奇怪。”米多西说。

“有可能是他在案发的时候忙着处理善后,消灭证据。但是他知道,他认识姚远的秘密很快就不是秘密,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地配合,以消除对他的怀疑。”马威卡说。

“对于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也是不可靠的。他那么吞吞吐吐。”米多西指出。

麦洁想了想说:“可是他杀姚远的动机是什么呢?”

小侦探们沉默下来,只听见火锅咕嘟咕嘟的冒泡声。鼠老板很可疑,可是到底为什么要杀姚远呢?这个问题一提出,他们马上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一个艺术品商人和一个半艺术品商人有什么矛盾要起杀机呢?

“也许,”米多西边想边说,“姚远不是很爱钱吗?会不会是因为鼠老板想低价收购她的画,她不同意,而闹矛盾呢?”

“如果画没有到手,鼠老板杀了她也无济于事,他不会这么无聊吧。”欧木棋说。

马威卡说:“也许到手了,钱没给。”

“对了,《韩林的自画像》不是鼠老板租的吗?会不会鼠老板同时也租赁了姚远的画来办画展,给他的画廊造人气?”米多西突发奇想。

“这样一来,杀了姚远,画的归属就死无对证了。”马威卡把筷子一丢,拍手说。

“从开始他骗保就可以看出他是个利欲熏心的商人。”欧木棋说。

麦洁问:“可是鼠老板骗保还只是嫌疑,没有正式成立。另外姚远当时为什么跑去看《韩林的自画像》?”

大家又沉默了。

“有这么一种可能,”米多西打破沉默,“姚远的身份很神秘,鼠老板不知道她在哪儿住,想杀害她就很麻烦。于是就联系姚远,骗她说要把《韩林的自画像》卖给她。”

“这样一来姚远就千里迢迢跑来看画的真伪,准备收购。而鼠老板就可以方便地解决她的性命。米多西你真是太厉害了!”马威卡又拍手。

“呵呵,我这只是设想。”米多西不好意思地笑笑。

“是的,你这只能是设想。”麦洁说,“从姚远的通讯记录来看,她在案发前两个星期没有和鼠老板联系的迹象。如果鼠老板以卖画的名义骗她,正常情况下她不会隔两个星期才去看。”

“不过中间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画丢了,被张栋宇偷取了。”米多西强调。

“这样算来,倒有可能。鼠老板骗姚远,姚远稍微耽误了几天,结果画被盗,就没有赶来。一周后,画找到了,姚远就来了。”麦洁不得不承认。

米多西想想说:“连环作案的设计真是很复杂。假如姚远先来了,死在画前,警察就要监控保护现场,鼠老板骗保就要耽搁。如果保险公司没有及时给付赔款,鼠老板杀不掉张栋宇,那么姚远也不能及时被害。现实是,姚远耽误了,没有及时赶来,于是画被盗,顺利骗到保险金,然后物归原主。接着姚远赶来送死,顺利作案,名画得手。”

“说得好复杂,我都听不懂。”欧木棋抓抓额头说。“是怪复杂的。”马威卡伸个懒腰。

米多西对麦洁说:“看来还是得查查鼠老板,要找到更多的证据。”

“米多西真是动了脑筋。不过听你这么一说,鼠老板作案的复杂性的确很高。确实需要认真查查。”麦洁说,“来!我们赶紧吃饭吧。你们还要赶回家写作业呢。”

“哎呀!差点忘了!”欧木棋忙抓起筷子。三个小侦探对着火锅忙起来。

中午时分,按照事先的预约,麦洁和皮小冬等刑警带着课外侦探组一起来到了鼠老板的办公室。鼠老板李子琛看来了这么多人,马上吩咐给大家泡茶:“各位警官,你们今天这么大阵仗,所为何事啊?”说得文绉绉的,脸上带着狐疑。

麦洁叹口气,摇摇头说:“鼠老板啊,我实在是弄不明白,姚远为什么对《韩林的自画像》这么感兴趣呢?”

“这个我怎么知道呢?”鼠老板把双手一摊。

麦洁看看鼠老板,他很坦然。“你在姚远那里买画了吗?”麦洁问。

“哦,这个啊。”鼠老板转身从抽屉里取出几张照片递给麦洁,说:“我跟她买了这几张,现在都挂在展厅呢。要不要我带你们去看看?”

麦洁看看照片,都是挂在1号展厅的几幅画。“她的画真伪如何呢?”

“正版!绝对是真的!我和她交易时专家都当场鉴定了。”鼠老板从西服内的口袋里找出一张名片递给麦洁,“当时就是这位专家。”

麦洁看看名片转身喊:“皮小冬。”

皮小冬接过名片放进了皮包。

麦洁接着问:“鼠老板,你的商业机密,我们警方不会泄露出去。请你如实回答我,你当时总共多少钱买的画呢?”

鼠老板看着麦洁,又看看周围其他的人,特别盯着米多西他们三个小朋友。

“不要担心,我们是课外侦探组的,这点职业精神还是有的。”米多西义正辞严地直视鼠老板那双拖着鱼尾纹的眼睛。

“58万!”鼠老板斩钉截铁,“我当时跟她砍掉了零头。她几乎是寸步不让的。”

“零头是多少呢?”麦洁追问。

“哦,好像最开始开价是58万5千8百。”鼠老板说。“听说《韩林的自画像》是你租的?”麦洁问。

“是的!”鼠老板说,“法国的一位朋友租给我的。”说着他又开始找名片。

看着翻名片的鼠老板,麦洁问:“租金多少呢?”

“一个月是700美金。如果丢失就赔偿两万美金。这儿有租赁合同。”鼠老板递了名片转身找合同。

“为什么姚远的画你不租,而是买呢?”麦洁问。

“我是做生意的,不能全部都租着展览啊。那我的画廊岂不是成博物馆了!”鼠老板强调。

说得也是。虽然门票有些收入,可是名画的租金也很可观啊。如果完全是租赁,那鼠老板就亏本了。但是如果是谋画害命,就不一样了啊。

“鼠老板,姚远案发当天,你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们配合?”麦洁质问。

“哎,怎么说呢。我们画廊今年是多灾多难啊。刚发生盗窃,又出现传闻说我骗保,现在又出凶杀。我当时真的是郁闷得没有办法了,连面都不想露。”鼠老板摇头叹气。

“那后来怎么又配合了呢?”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们迟早要找我查案子。我不配合又能怎么样呢?”鼠老板说得无可奈何。

“那天你好像理直气壮的。”麦洁问。

“啊?哦!那天我没有吧?”鼠老板搪塞。

皮小冬抢过话茬说:“鼠老板!你那天好像很神勇的样子。”他一想到那天对他颐指气使的样子就来气。

“哦?呵呵!”鼠老板干笑。

皮小冬从座位上站起身说:“你的行为让我们对你很是怀疑。你认识姚远,又和她有交易,人死在你的画廊,你不出来配合。后来呢?过了几天了,你又配合了。你是不是案发当天在忙着消灭证据,等消灭完成后又站出来配合,以排除自己的嫌疑?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皮小冬这下可比米多西还急躁了,居然把大家没有足够证据的推断道了出来。要是鼠老板真的是罪犯,马上就知道了警方在哪些方面怀疑他,从而采取措施和手段。

鼠老板脸色一变,目瞪口呆。

“皮小冬!你坐下!”麦洁喝道。

皮小冬发现自己莽撞了,尴尬地坐了下去。转眼一看,米多西他们正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说小孩不懂断案,自己却做了这么孩子气的事,还正好是在被自己看不起的小孩子面前。皮小冬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鼠老板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他沉默了。

麦洁也不知道对于皮小冬的话怎么解释,一时间也沉默了,心里暗骂皮小冬愚蠢。

“哎!”鼠老板打破沉默,“没想到我居然制造了这么多的嫌疑,还以为自己很聪明。”

众人一愣,齐刷刷地看着鼠老板。

“说真的,我是一个商人,自然把经济利益放在首位。当时画被盗的时候,我吩咐员工报警,自己则马上打电话找保险公司。我五十八万买的画和上千美金租赁的画,以及以前存的家当转眼就没了,自然是急得火上浇油。眼看就要破产,我肯定先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希望能挽回损失。”鼠老板叹气。

“房理赔员是我老朋友了,自然办理得比较快。不过没想到画找到得也快。让我背了黑锅,成了骗保。为了避嫌,我一直在应付媒体和舆论。”鼠老板把保险公司的资料拿出来放在桌上。

接着鼠老板打开办公桌上电脑的网页,上面显示着他收藏的评论和报道,“姚远死在我的画廊,我很意外。当时我正在看网络上关于我们画廊这一系列的评论和报道,没想到又是祸从天降。我当时听说了以后,就郁闷得门都不想出,自然不去主动配合。”

“可是很快出现转机。”鼠老板说,“因为这几件事,我的画廊突然人气暴涨,门庭若市。来参观的人、记者、想收购画作的人络绎不绝。让我明白了做生意,广告和宣传的效果远不如炒作来得快。”

“所以你很高兴!”米多西插了一句。

“对!”鼠老板拍拍米多西的头,“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坏事,让我的商业前景很广阔,要是再来点添加剂,就更好了。”

“你知道我们会因为姚远的事来找你的。”麦洁说。

“是的!”鼠老板看着皮小冬说,“所以我想把我认识姚远的事从帮助警察调查,变成爆料!”

“于是你很配合,把介绍姚远的朋友大张旗鼓地告诉我们,并且坚持请他来画廊协助调查!”麦洁说。

“正是!”鼠老板说,“没想到他也是通过介绍认识的。于是我就非常配合、非常主动,并且坚持把画廊作为会面的地点。”

“看起来,你的心思也很多啊。”米多西说。

“是啊。我的画廊现在几乎是全国最有名的画廊了!在世界都小有名气了!”鼠老板话锋一转,“没想到,我现在却成了凶杀案的嫌疑对象,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你这是耍小聪明,给自己画地为牢。”麦洁说,“其实这样的辉煌会随着案件的落幕而结束。真正的远近闻名应该像一幅名画一样,要长久地散发气质和魅力,让人百看不厌。”

“神马都是浮云!”米多西来了一句网络戏语。

“把别人的死亡当成自己出名的阶梯,你这样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呢?”马威卡说。

“你这样做也干扰了警察的判案路线。”欧木棋说。

皮小冬还想说什么,被麦洁瞪了一眼,悻悻地把话吞了下去。虽然他误打误撞把鼠老板的话逼了出来,可是莽撞自负的错误是和鼠老板一样的,就算将过补功,两相抵消了。

虽然鼠老板的话的真实度有待继续考证,但应该还是比较符合实情的,大概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可是张栋宇和姚远到底是谁杀的呢?凶手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呢?排除了鼠老板,还有谁会是嫌疑人呢?

过了几天,麦洁联系米多西,问他“十一”有没有假期和时间。“那还用说,这可是法定假期,哪个小学不放假呢?”米多西肯定地回答。

麦洁告诉他,综合眼下的情况,凶手作案围绕着《韩林的自画像》展开,有很多迹象指向罗布丹和韩林,有必要去法国调查罗布丹和韩林的情况,如果“十一”假期“课外侦探组”没什么其他安排,可以和他们一起去。

“去法国?”米多西眼睛都直了,“太棒了,我还没出过国呢。这案子动静搞大了,一下子扯到了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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