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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标题死了

“滚。”夏露娜瞅着面前的花花公子露出十分不耐烦的表情,那男子想不到她长相虽美貌,但是脾气火爆,还没来得及张嘴还回去,“哎,你……”夏露娜耳朵听着后面桌上的两人正在对骂,眼睛看着那贵公子,跟着重复一句“小瘪三。”

“你!”

身后的人再说一句,“小赤佬。”她又跟着骂一句小赤佬。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猜出来是骂人的话,她觉得新鲜就说了。把那上前来调戏她的公子哥气得哑口无言,拿着扇子来回上下掂量几下,气得指着她说:“我看你生的貌美,夸你两句,你怎么还反倒骂起人来了呢?”

“怎么,想打架吗?”夏露娜右手撑着头,左手上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像握匕首一样握在手里,歪着头挑衅地看着他。灵禾此时正在柜台前跟掌柜的讨价还价着酒钱,耳朵听见夏露娜说的“打架”之后停下来往这边瞅了一眼,然后又接着跟满脸无奈的掌柜还价去了。

“你这女子好生不害臊,我念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你竟还蹬鼻子上脸了!”

“呵,我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

“你不要平白无故冤枉了好人,我夸你两句是瞧得起你!”

“那我骂你两句也是你的福分。”

“你!哼,看你长得就不像个好人家的姑娘,别是哪个青楼妓院里跑出来的暗娼吧。”那公子用鄙夷的眼神斜睨着她,此时店小二刚好端上来一盘烧鸡放在夏露娜的面前,看着那鲜嫩多汁的鸡腿,于是他又接着补了一句:“吃腿儿饭的。”

“我看你长得像吃鸭食的,不仅是长得像,就连这‘嘎嘎嘎’的叫声也挺像。”夏露娜丝毫不让,无情地怼回去嘲笑他,引得旁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公子哥见竟被一个女子弄得如此出糗,臊红了脸面,生气地指着她骂,“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啊。”可惜话还没说完被灵禾一脚给踹到门外去了。灵禾收回腿,一副高傲的姿态朝门口说,“别挡道!”然后在夏露娜对面坐了下来。与此同时穆文墨手上提着一串煮熟的粽子,拿着一串红色的冰糖葫芦走了进来,瞅着门口‘哎呦’作疼的浪公子问灵禾,“这是怎么了?”夏露娜笑容可掬地接过他手中的冰糖葫芦就直接吃了起来,灵禾跟他说,“调戏你娘子的。”众人从穆文墨的表情上都可以直接看出“什么?”两个字来,本欲冲进来理论的纨绔弟子被他的表情吓得来不及拍两下屁股上的黄土就灰溜溜的赶紧跑了。

穆文墨往门口迈了两步,见他跑得贼快,想反正他也已经被教训过了,也就罢了。夏露娜被她师傅夺去了糖葫芦直委屈,见穆文墨回来就跟他撒娇说,“师傅她不让我吃糖葫芦。”

“吃饭吃什么糖!”

“哼。”

穆文墨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说,“等吃完饭再吃吧。”于是夏露娜就乖乖的笑着点头说:“嗯。”灵禾见她准备去拿粽子,用筷子打一下她手背说:“先吃饭!”夏露娜委屈地理论,“那粽子不就是米饭包的吗?”灵禾接过店小二手中的酒壶,客气向他道了声谢之后回头没好气地对夏露娜说,“这白米饭和糯米能是一样吗?”夏露娜高傲地反驳,“那我不能把这个当饭吃吗?”灵禾告诉她,不能,饭就是饭,粽子就是粽子,你吃了粽子还能吃得下几口菜!穆文墨看夏露娜那委屈的神情跟灵禾求情说,“师傅,要不就让小团子把粽子当饭吃吧,她吃饱了不会饿的。”

“嗯。”夏露娜像只小猫一样从喉咙里发出娇滴滴的声音,漫天星辰大海都浮现在此时她看着穆文墨的这双笑眼里。灵禾没思考就直接同意了穆文墨的请求——让她把粽子当饭吃。穆文墨温柔地将她手中的粽子拿走帮她剥了起来,夏露娜就一直笑脸盈盈地看着他,两人活像了那新婚的恩爱小夫妻。

帮灵禾拿酒的那店小二此时又在帮她们上菜,待三荤两素上好之后,那店小二还笑容满面恭敬地朝他们半鞠躬,说:“客官,你们的菜都上齐了,请慢用,有什么事,你们再叫我。”三人都朝他道了谢,他回了句不客气之后便退下了。然后灵禾对穆文墨说:“这店小二长得跟你家那个家丁倒是挺像的,不过这人可比那家伙有良心多了,可见人不可貌相呐,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那天晚上见他女儿还年幼,我定饶不了他。”她的这一番话引得穆文墨沉默了,神情增添了些许尴尬。夏露娜见后伸出小手来温柔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把他的目光引过来之后便笑着像只小猫咪一样将头往他怀里蹭,虽然两人隔着桌角,却丝毫不影响她抱住他,搂着他的腰;穆文墨的脸色又放松下来,溺爱地抚摸她。灵禾发现他尴尬之后忙又接着说:“你能做到那种地步已实属不易,这世上贼人多了去,不可能都算得到的。”他对灵禾说:“我本以为自己做到一丝不苟,却没想到家贼难防,大概是那天我买糖葫芦和糖人害他挨了骂,他心生恨意吧,许是那时候露了马脚,让他猜出来的。”

“嘻嘻,要不是你那时候从天而降救我小命,我早就死翘翘了。”

灵禾朝她说:“你还知道啊。”

夏露娜朝她吐了吐舌头,然后不理她,接着满脸笑意盈盈,含情脉脉地看穆文墨去了。

夏露娜用筷子夹着穆文墨弄给她的鸡腿,斯斯文文,儒雅秀气地吃了起来,嘴角占了些酱汁,她放下碗筷拿出块粉色的手帕来优雅地将酱汁从嘴角擦拭掉,抬起头刚好看见灵禾拒绝了穆文墨为她夹的鸡腿,说:“我老人家不吃这东西,你们吃,刚好你们两个一人一个凑一对。”

夏露娜只要听到任何有关于她和穆文墨的好话都会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来,这时也不例外。穆文墨本来是想着孝敬长辈的,见她拒绝,他既不喜欢推来让去,也清楚灵禾绝不是那种假客气的人,又听到她说“凑一对”,他就很是欣然地接受了。

他见夏露娜用筷子把鸡腿夹起又掉下去又夹,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他便将她的碗拿过去,用擦干净的匕首将鸡腿切成小块,剩下的鸡腿骨放至桌旁,将碗又摆到她的面前。夏露娜看见碗里一小块一小块的鸡腿肉,想起自己刚才的丑态,羞愧地低下头——低到下巴都碰到锁骨下了,她心想,“不早切,害我丢人。”她想的丢人完全是指在穆文墨的面前丢人,因为其他人她根本不在乎。她是打小手拿鸡腿吃习惯了的人,本来想在穆文墨面前装优雅的淑女,可从来没想过鸡腿还可以切成块吃,她觉得她刚才的蠢样肯定要被穆文墨在心里瞧不起,要耻笑她的。穆文墨见她低头红着脸不动筷子,便问她怎么了。她没回答,只是羞愧地抿嘴笑着,左右转头,又摸摸脖子,然后才拿起筷子;她又看看旁桌的小姐,见人家小口小口地吃饭,笑也是用袖子捂着嘴偷笑,一副娇羞柔弱的样子,她觉得自惭形秽起来。穆文墨跟随她的目光也看一眼那位小姐,还是不明白,于是又问她怎么了。她气息低落地回答没怎么。这让他很是不解,又朝他对面那一桌的小姐看去,不想那小姐感受到他的目光,转头正好与之对视上,看清他的容貌之后又立马害羞地低下了头。这些天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她不乐的样子,但是见她又不肯说,也没好再多问。

苍龙城的一家赌场内这些抱着一夜暴富冀望的赌徒们,他们的失望,兴奋,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的热情与不舍造就这赌场中热火朝天的氛围。

郑伟鹏此时正在赌大赌小,由于一直高声喊叫的原因,他圆圆的脸蛋已经是满脸通红了,眼睛也因为一直盯着骰子目不转睛而通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看见他面前桌上空空如也的台面也为他感到紧张。半盏茶的时间过后,他被两个壮士推出门外,站门口骂骂咧咧一盏茶的时间后被那两个赶他出来的壮汉给唬走了。

郑伟鹏正悲愤地走着,突然从巷子里伸出一只脚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没看见,一个趔趄差点栽了一个跟头。他气愤地转头怒骂,“哪个不长眼的,瞎串脚!要死啊!我……”当他借着灯光看清面前站的是喜茶和乌龙时,立马闭了嘴。喜茶说:“是我。”郑伟鹏立马点头哈腰满脸笑容的上前打招呼,“原来是喜爷啊,我走路没长眼,没见着您,没给您踢着吧?”乌龙见他这虚伪的模样不自觉地就露出嫌弃的表情来。

喜茶笑着说:“没事儿,大家都是兄弟。”乌龙眼珠子转到喜茶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不解的神情。郑伟鹏听后放松下来,一昧点头哈腰地笑着。喜茶上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容可掬地问他,“今天手气怎么样啊?伟鹏兄。”郑伟鹏摇头大叹一口气,粗话打头(大抵就是些生殖器官的碰撞)说手气差之后又说:“这都输了个精光了!唉。”

喜茶同情地拍了拍他的头然后说:“唉,一下输这么多,看来你确实是背啊。不过没关系,输了还可以再赚嘛,到时候再翻它两倍!连本带利全赢回来!”

“我上哪去再赚那么多钱啊,我就是想着翻它两倍才全赌了进去,没想到,全给输没了。”一想到自己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全部都离开他的怀抱再也不属于他时,他伤心地哭了。喜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哎,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轻易认输呢?你前面那些钱怎么赚的,现在依旧可以嘛。”

“我……”

“听说你半个多月来输了得有五十两银子?你在哪发的财?啊,怎么也不跟我们兄弟两说一声,请我们喝个喜茶啊。”

“不敢,不敢,我哪敢喝您啊。”

“怎么?发了财还舍不得请我们兄弟两个喝口茶,或者来杯酒?”

“哪有发什么财啊,都是别人瞎说的。胡扯嘛。”

“那你那些银子都是从哪来的?听说你这半个月来可是阔气得很啊,动不动赢钱就请客,今天是输光了,不请也没关系。那你总得告诉兄弟,你在哪发的财嘛,有钱大家一块儿赚,是不是。”

“呵,那个,喜爷,我就是半个月前赢了点小钱,然后在这里发了本,多赢了些,哪来什么发不发财之说。现在也全输出去了,一个铜板不剩,我还想知道去哪赚钱呢。”

“听说你们家五公子出家了,你该不是趁机抹了点油水吧。”

“那怎么能够啊!偷东西是犯法的,那种事情我怎么能干呢。再说了,五公子一走,老爷和大公子就过去了,怎么可能有机会让人下手呢。”

“哦,原来你是想偷,但是没机会啊。”

“哎,喜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了,误会了,不得了的。”

“这有什么,你身正不怕影子斜。说吧,你那些银子怎么来的?”

乌龙听见喜茶的语气变了,一步转到郑伟鹏的身前,开始不怒自威地俯视他。郑伟鹏见这架势,抖了一个激灵,害怕又心虚地转头看向喜茶,舔了舔嘴唇镇静地说,“喜爷,我真的就是之前手气好,赢了钱,就跟我现在手气差的跟吃了屎一样的,那时候手气就是好的跟开了光一样。”

“除了一开始你手气好赢过十两,后来你可是一直输,输了有五十两了吧?你打哪来的这么些钱?不是在你府上偷的,那就是抢了别人的了。”

“喜爷,我真没偷没抢啊。”

“你穷的都揭不开锅,你告诉我,你既没偷又没抢上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我……”

“我看,要不我们还是去官府说吧。”

“哎哎,喜爷,喜爷饶命啊,我说,我说。是我前些天在城外捡的,您可千万别说出去啊!我钱都输光了,要是人家来找我要,我可赔不起了。您可一定不能说出去啊,我求你了,一定不能说啊,我现在一个铜板也没有了,人家找我要,我就只能蹲大牢了。”

“城外捡的?在哪捡的,我也去捡点来。”

“喜爷,我真没开玩笑,真是捡来的,就在去城西路上的一个亭子的草丛里边,我去小便看见的。”

“真是捡来的?”

“真的!”

“你全输光了,一个铜板都没剩了?”

“唉,可不是,本来想压一把大的,就把剩下的钱全推出去了,谁知道,全输光了。”只要是一回想起自己的银子全没了的时候,他就眼泛泪光,十分悲伤。弹指间他突然眼神放光,目光坚定地看着喜茶,然后对他说:“喜爷,您看,您能不能借我几个钱?我这手气马上就转好了,肯定的,我有预感,我这会儿进去一定能赢钱!”

“你他娘的都输的露屁股了,还想着赢钱呢?”乌龙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十分鄙夷地看着他。他粗犷的声音再加上那庞大的身形吓得郑伟鹏支支吾吾不敢作声,喜茶对乌龙摆一下手,朝他严肃地说,“哎,乌龙,怎么跟客人说话呢?”说完之后满脸笑容的面对郑伟鹏,对他亲切地说:“你真有预感能赢钱?”

“能!”

“那我要是借给你了,你万一输了,拿什么还呢?你现在不是一个铜板也没有了吗?”

“我……我还有我娘子的一件压箱底的嫁妆!价值不菲,我要是输了,便拿它去换钱还你。”

“你娘子还有嫁妆呢?”乌龙古铜色的面上尽是嘲讽。

“有,有呢,那件宝贝是她压箱底藏起来的,值不少钱。”

“那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你吧。”喜茶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他,往怀里拿出银子来。

“大哥。”

看得出来,乌龙很是不愿意。不过他大哥对他说:“哎,我们跟伟鹏兄都是老交情了,借几个钱不碍事。”郑伟鹏见他如此爽快大方,便提了胆子问他能不能借二两?喜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然后三人一同进了那个赌场,进去以后郑伟鹏见那两个赶他出去的壮汉过来架势又准备哄他,他仗着背后站着喜茶和乌龙,挺直了腰板,抬头挺胸地看着他们,嚣张地抛起手中的二两银子。那两个壮汉见他手中有钱,背后又站着喜茶和乌龙,便不搭理他走开了。引得郑伟鹏好一阵得瑟。

三人来到赌桌前,郑伟鹏被人取笑了一番,喜茶和乌龙收下了几声慰问,然后他们两兄弟便看着郑伟鹏开始目光坚定地赌钱。一个时辰过后喜茶和郑伟鹏互相搭着肩膀,三人兴高采烈地走出了赌场大门。喜茶提议,“伟鹏兄,你赢了这么多钱,要不要请我们喝口小酒啊?”

“喝!必须喝!请喜爷和龙爷喝酒那还用说吗?”

“哈哈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这样吧,要不我们打包几个菜,上我家喝去,我家里还有一坛三十年上好的女儿红,今天高兴,喝!”

“真的?那就有劳喜爷和龙爷破费了,我这就去买几个好菜去。”

三人买完菜后一齐去到喜茶家里,一个小院,两间房,他们兄弟两个一人一间。因为自幼无父无母,所以他们家连堂屋里供祖先的牌位都没有,上头只放了一尊财神爷的神像。三人在堂屋的小桌前坐下,摆上从酒馆里打包来的菜,喜茶从屋里拿出一坛女儿红,三人喝的好不高兴。因为今天郑伟鹏以二两银子的赌本赢了十二两回来,喜茶就一个劲夸他,乌龙说他大哥说的对。乌龙不会说话就只顾着敬郑伟鹏的酒。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从郑伟鹏飘飘然的面部表情和没重心地挥手,可以看出他是已经喝高兴了。喜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伟鹏兄啊,不瞒你说,其实我们兄弟俩正打算换个活干了。”

“哦?换活干?不放债了吗?”

“不放了!要不是生活所迫,我们也不愿意当个放债的,天天去逼别人还钱啊。”

“噢,唉,生活难啊。可惜我们不会投胎啊,生下来就是个穷人,活着还是个穷人。”

“是啊,你看别人生来就是王侯公子的命,荣华富贵享不尽,我们却要绞尽脑汁了想法子赚钱,还赚不到。”

“可不是!就经常赌钱的那个王公子,他和我有什么不同?不就是他爹是卖玉器的王大富,而我爹只是个扛锄头的郑大富,他儿子叫王伟鹏,我叫郑伟鹏,我们一样的名字,却完全不同的命!”

“就是说啊,这投胎就是门技术活啊,遗憾的是你我都没找到窍门,才落的这般田地。你比我们俩还好,你还有个在丞相府当厨娘的婶婶帮你介绍进丞相府做活,哪像我们兄弟俩个,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只能依靠点蛮力放债啊。”

“哎,这么点关系顶屁用!我要是有王大富那样一个老子爹,我还用得着干活吗?跟王伟鹏一样成天不是耍妓女就是赌钱,日子过得要多逍遥就有逍遥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你还是比我们强,至少你都娶妻生子了,我们兄弟两还打光棍呢,你不知道,我弟弟看上一个好人家的闺女,但是人家嫌弃他没爹没娘的,还是个放债的,人家就是不同意啊,这不,我们只能改行了呀,现在。”

“竟是这样?那以后我可少了一处借钱的去处了。”

“哎,没事的!我们不放债归不放债,但是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要是实在有困难找我借钱还是借的。之前夏露娜那一次完全是因为我们揭不开锅了呀!那时候我们把身上的钱全借出去了,吃饭的钱都没了,我弟弟他又着急要钱想给他看上的那个姑娘买个簪子,才出此下策找你讨利息的呀!你可千万别记恨兄弟啊。”

“什么?”乌龙挑起两条粗黑的眉毛疑惑地看向他大哥,不过他大哥瞪了他一眼,他又立马改口点头说:“是啊,是啊。”

“不记恨,不记恨,好,干,干。”

“那晚下手重了些,还望鹏兄不要记恨,原谅在下。”乌龙端起酒碗,说完之后仰头一饮而尽。郑伟鹏一边挥手,眯着眼睛说不记恨,拿碗的手摸空了一下,端起碗来咕噜咕噜喝下一整碗。

“不瞒鹏兄你说,我们现在正打算搞些收藏品的生意,专弄些古董什么的,但是我们兄弟哪见过多少古董呢?你在丞相府做事,见多识广,以后少不得要你帮衬呢。”

“哪里哪里,我们老爷清正得很,从来不收礼,除了皇上赐的,就只剩家里祖传的了。”

“那肯定都是些稀世珍宝了,虽然少但是贵啊。”

“那当然!就那些传世之宝和皇上赏赐的我就不说了,五公子走之前给我们老爷备的寿礼,那个叫什么的砚台,都是件难得的珍宝,哎,你看看人家,连磨个墨都这么讲究,我看过那玩意,雕的还真他娘的好看。”

“丞相不是不收重礼吗?再说了,一个磨墨的砚台他再贵能贵到哪去?”乌龙觉得他许是在吹牛了,在他眼里,那砚台到处都能买得到。

“这你就不懂了吧,侯门贵族的东西,随便一个碗都比我们一条命值钱!”

“哼。”乌龙虽然不屑但是也不得不认同。

“那是自然,你见过的比我们多,人家有钱人还拿玉碗银匙吃饭呢,我们自然是比不了的,鹏兄,兄弟现在有个难处,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帮!什么事?大家都是兄弟,只管说。”

“就是你也知道我们打算捣鼓古董收藏,虽然我们现在也看书学了些怎么辨别真假,但是,观猪跑看肉质,不如直接来一口是吧。”

“嗯,说的有道理,嗯,喝喝。”

“我们虽然想着发财,但是也没件练手的宝贝给我们观察的,兄弟你家底厚,要不……没事,我就说说,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来,干。”

“干,话不是这么说的,承蒙兄弟你看得起我,只要是我郑伟鹏帮的到的,你喜茶尽管开口!”

“就是您娘子不是还有一件价值不菲压箱底的嫁妆吗?能不能拿来给我们瞧一瞧,长长眼?”

“啊?你听谁说的,我娘子还有嫁妆呢?我怎么不知道。”

“你隔壁老四说的,说你娘子还藏了件宝贝,价值不菲呢。”

“放他娘的狗屁!我娘子的嫁妆老子不知道,他知道?她一卖豆腐的女儿哪来的价值不菲的嫁妆,老子箱底都翻倒了就找到几个银钗子和两副金耳环。他知道个球!他能知道,我娘子,嗝,要是,额,还有嫁妆,我早就卖了,还用着被人赶出去吗?赌场那些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嗝,给老子,等着,看我哪天发了财,让你们给老子擦鞋子!你们给老子等着,嗝。”

“那老四还说你就是卖了那一部分的宝贝才有了那四五十两银子的赌本的。”

“狗屁!放他二大爷的臭屁!老子那钱是告密告来的,哪来的卖宝贝卖来的,我还想卖呢,就是没有给我卖的啊,来,乌龙,干,喜茶,你也干。”

“告密?你告什么密了?”

“哈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哈哈哈哈,这事儿除了太子和锦衣卫还有丞相和穆大人,就是我们家大公子,谁也不知道,就我一个人知道,哈哈哈,你知道为什么吗?哈哈。”

“为什么?”

“因为是我告诉的太子,夏露娜那厮还活着,就被我们家五公子藏在了怀照仙人的故居,不过现在她已经被太子给放火烧死了,怀照仙人是我们五公子的师傅,死了三年了。他就把她藏在那里,哈哈哈,没想到被我发现了,哈哈。你们说巧不巧,他藏得还么严实还是被我发现了。”

“真的假的?那夏露娜不是早就和她师傅一同葬在白芷江了吗?”

“怎么,你还不信!我骗你们干什么,她没死!被我们五公子救了还藏了起来。我那天去给诗小姐买糖人,就是穆清风的小女儿穆诗,他大儿子都二十了,比五公子还大四个月呢,。那挑嘴的小娘们,骂我一顿,当然不是她骂我,是那该死的老管家,一把年纪了,还精得要死,打个牌也不让。他们都跟我说糖人被我们家五公子买走了,叫我别费钱了,他娘的,真他二大爷的爱管闲事,他买了就买了关我屁事,害我空手回去捞顿骂,又他娘的走回去一趟,是两趟,还有糖葫芦呢,他大爷的还真会挑地。”

“然后你就发现夏露娜没死被你家五公子藏起来了?”

“你这什么表情?你听我跟你说,啊,那个,什么来着?我要说什么来着?噢,对对,夏露娜,她为什么还没死,到处都在传她已经死在那什么江,河里边了,她还没死,想不到吧,哈哈,别催啊,我这不是在说着呢嘛,莫催,莫催,嗝~嗯,她还没死呢,被藏,藏起来了。对,你们怎么知道是被我们家五公子藏起来的?我说的?哦,我说的,原来是我说的啊,哈哈。好好好,莫打,莫打,怎么还动手打人呢,我说我说,是,什么来着?哦哦,对,我怎么发现的,我没吹牛!真是我告的密!太子怎么不禀告皇上?那我怎么知道,他就只是叫我不许说出去,不然要我脑袋,砍我的头,啪!一下子,这样,然后脑袋就没了,没了。啊~你怎么还踹,踹人呐,我说,说。嗯,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我为什么知道来着?噢!我想起来了,别打,别打,疼,哎呦。这谁的腿,还挺白的,哈哈,这肯定是个胖子的腿!你看看,这肥肉肥的,哈哈,嗝~嗯,怎么这腿还怪疼的,是被打了吗?乖啊,不疼,腿腿乖,不……哎呦,谁打我脑袋?呵呵,原来是喜爷啊,你怎么又想起来打我来了?哦,对,我怎么知道她还活着,我是因为,因为什么?啊!我想起来了!是因为我婶婶,莫打,莫打,我想起来了!是因为她跟我说,五公子要的,莫打,莫打,疼,五公子喝的汤给女人喝了都是极好的,既补血又美容,女人喝了极好,极好,哎哎~我招,我招,然后我没买到糖葫芦,被挨了骂,然后听见他又叫管家买了燕窝,那都是上好的贡燕啊,可惜不给我。哦,好好好,然后,然后我就跟踪他到了城门口发现他往城西方向去了,那一片几乎没人,他自从他师傅过世之后就再也没去过那边了,因为他离开之前我在书房外面,听见了他为夏露娜低头向老爷求情,说他认识夏露娜,说她绝不是作恶之人,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啊,哼!啊~啊~哎呦,哎呦,我错了,我错了,龙爷,莫踢了,龙爷,莫打了,莫打了我错了,是,是,我是没良心,我知道她救过我,我没良心,我该死。但是,喜爷啊,你要知道啊,不是我想要她死的呀!是他们呀!是皇上啊,皇上要她死啊,我只是一个农民啊,做不了主啊,她是救过我,但是这天灾确实是因她而起呀!没错吧,我这算是大义灭亲呀!哎呦~哎呦~疼死爹了,啊~~啊~~错了,再……再也不敢了,我没良心,我是狗东西,我活该,我死了。噢,对,他说她不是作恶之人,说得好,她不是作恶之人。对,没错,我才是。然后丞相不同意,于是他们就吵了起来,吵完之后,挨了打,然后就走了。嗯,对,五公子挨了老爷一巴掌就走了。”

乌龙一脚踢在郑伟鹏的胃上,他直接吐了一片狼藉,喜茶万分嫌弃地将他抬起来的头用鞋底又给踢进那一堆秽物里了,脑袋突然的失重又加上酒精的作用,郑伟鹏直接晕倒在了自己吐的一片狼藉之上。倒下去之后嘴里还叨着,“干。”

“真是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没良心的畜牲,想那夏露娜还救他一命,真是,苍天无眼,救人的人被当成恶鬼,而这害人害己的畜牲却活得好好的,还拿了救命恩人的告密钱去赌博,真是不要脸。”乌龙说完之后还往郑伟鹏身上吐一口口水。喜茶用手捂着鼻子,十分嫌弃地踢了踢他的脚,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但是鼾声逐渐变大也懒得再去理会他,转头对乌龙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世上没有单纯的好人与坏人吗?你看谁完全是个好人?谁又是个彻底的坏人?”

“我看他就不像个人!成天就知道赌博,还把家里的东西全部都当了,老婆孩子全跟着他受苦,现在还干出这种伤天良的事来,简直畜生不如。”乌龙说完之后又气愤地踢他一脚。

“他是不如个牲口,狗还知道报恩呢,他却恩将仇报,但是他对他的孩子确实是很好的,比起别人来,他虽然不是个好夫君,好儿子,好下人,却是个好爹,他赢了钱总是给他孩子买吃的,自己舍不得吃,孩子却一个不落,还死活不肯让他儿子下地,一定叫他读书,盼他将来当大官。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啊,不过这也丝毫不影响他是个畜生的事实,或许没了他这种爹,儿子还能学好一些,万一将来随了他老子爹,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

“可不是,大哥,我们该拿他怎么办?可不能叫他去勒索穆丞相,穆丞相是好不容易一个难能可贵的好官了,而且他对我们还有恩,不然我现在肯定也跟那王伟鹏一样,除了吃喝嫖赌就是睡觉,一无是处,还为非作歹。”

“我倒是还挺怀念小时候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日子,想那时候我还是拿着玉碗银匙当玩具的河府大公子,如今却落得靠放债过日子。”

“大哥,你……”

“放心吧,我对那穆丞相没有恨意,只是有些不舍而已,那些奢侈萎靡的饭菜,锦衣华服,我这一辈子怕是再也吃不到,也穿不着了。”

“那些东西都不过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有什么好怀念的!穆丞相不仅救我们兄弟二人的性命,还给我们安排在先生家里,既可以免费住宿又可以听学,虽然师娘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们可不能像这郑伟鹏一样没了良心,不知羞耻,忘恩负义啊。”

“我又没说我要忘恩负义,你如此激动作甚么?”

“我……我是怕你……”

“怕我拿着消息去勒索穆丞相?”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这些年因为没钱受到的欺负和承受的窝囊气那么多,我只是感慨一下罢了,想我……罢了,不想也罢,我爹不死,接下来死的就是我了,好在咱俩那时还年幼,免于一死,还免费受了几年学也不至于是文盲。放心吧,这恩我是一定不会忘的,我教你的不是有恩不忘,有仇必报吗?我又怎么会忘恩负义呢?”

“我就知道大哥你不是那种人!”

“好了,接下来就把这家伙交给穆清风,穆中卿去吧,哼哼。”

“交给他?”

“嗯,我们把事情告诉他,再把人交给他,换个官府的差来做做,你不是想当捕头惩恶扬善,抓贼捉奸吗,机会来了。”

“啊?这穆中卿能答应吗?”

“哼,我知道穆丞相是不可能的,但是穆清风他是个明白人,而且此次穆文墨出家,财产全给了穆清风,可以看出他们兄弟两的交情不错,穆清风肯定会护着穆文墨,我猜太子不张扬邀功估计就是想以这件事情挟持住穆家,此事走路风声必然是个杀头之罪,丞相他手不愿意沾血,认命,但是穆清风可不是个靠爹上位的草包,必然会对此事做出反应,郑伟鹏这狼子野心的家伙一定会被暗地里除掉,所以咱们将他绑了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对穆家的忠心,他也不会对咱们下杀手,咱们朝他讨个捕快的活,想必他也不会不同意。比起手上多两条人命,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这笔买卖不会差。”

“真的?穆大人真的会同意我们当捕快?”

“八九不离十。”

“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这郑伟鹏就等着被安排上什么罪名,打入死牢吧。”

“啊?安排?他还是要死?”

“他肯定是必死无疑的,谁让他赌钱赌疯了,想着拿这种消息去要挟丞相,这不是找死吗?他也知道是威胁丞相,不会拿他怎么样,要是穆清风或是穆子宣他们,我敢打赌,他前脚刚踏出大门,后脚就会被人给弄死了,毕竟穆文墨干的可是皇帝一个心情不好就会连累三族或九族的大事,穆府家底子厚,出了几代贤臣可保平安,但是穆文墨不死就太难说得过去了。穆丞相中年才得子,心疼得很,就算是清正一生,也难逃家事啊,这会子估计被太子拿捏的死死的,突然一想,帮助他穆家,然后我自己升官发财好像也挺好啊。”

“大哥,你要是当官,不会跟爹一样,是个大贪官吧?”

“胡说!有了咱爹那样的前车之鉴,我还能干出那种事情来吗?”

“我看你像是,‘小心一点,贪小一些’的感觉。”

“胡说八道!我在他穆家手底下做事,我还能贪污什么?赶紧的把他弄起来,然后换了衙门的职位来去娶你的好姑娘吧。”

“我哪来的好人家的姑娘?明明是你自己瞎编的。”

“以后不就有了。”

“你说的该不会是菊香吧?小时候你……”

“赶紧搬!长那么大一身肉干什么的,还不干点体力活!”

乌龙被他大哥踢了一脚,然后赶紧的干活去了——把郑伟鹏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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